此人是在无尽蒙昧中身死道消的，也就是说他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陨灭了。
看着眼前的恐怖肉身，张乾倒是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只有一种紧迫感。
发现这座漩涡，让他彻底明白了无尽蒙昧的可怕，见识了终极升华的恐怖之处。
终极升华是真正的生死玄关，过得去就是完美的道尽之上，过不去就会身死道消。
而且身死道消后，压根没有复活归来的机会。
这座漩涡内部的无数人影，也不过是此人残留的概念罢了。
对方冲击道尽之上失败之后，在这座庞大的旋涡中，让自身成为了一种概念，才化生出无数人影。
只留下肉壳，其余的一切全都消散一空，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会忘记此人的信息。
这尊冲击失败的巨擘，他一切功业、一切威名、一切道果尽皆消失，不会有人记得他。
他就这么静静的死在了这里，死在这座无限之地深处的漩涡之中。
“此人是始源至尊之后的巨擘，还是始源至尊之前的巨擘？”
张乾并没有在无限之地中感知到其他的源地，而始源至尊又是始源至尊开辟的。
按理来说，这座旋涡中的肉壳，肯定是始源至尊成就道尽之上后，在某个时代摆脱了始源至尊的掌控，才进入无限之地冲击道尽之上的。
“难道说在我之前的亿万时代中，还有其他的巨擘摆脱了始源至尊的掌控，得到了冲击道尽之上的机会？”
张乾有些不太相信。
因为只有开辟了自己的源地，才能摆脱始源至尊的掌控。
只要没有开辟自己的源地，即便是进入无限之地，也无法阿摆脱始源至尊的掌控。
这座旋涡中的巨擘，既然可以进行终极升华，就是得到了冲击道尽之上的机会，也算是摆脱了始源至尊的掌控。
可对方却没有开辟自己的源地。
“还是说此人是在始源至尊成就道尽之上前，进行的终极升华？而且始源之地会不会不是始源至尊开辟的？”
始源之地被始源至尊牢牢掌控，看起来的确是始源至尊开辟的。
可张乾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始源之地开辟之前始源至尊在哪里？
在始源至尊没有具备开辟源地的实力之前，始源至尊在什么地方修炼的？
先有了始源至尊，才有了始源之地。
在始源之地没有出现之前，始源至尊在何处？
这个问题看似是悖论，可其中肯定有一个张乾所不知道的答案。
张乾好奇的就是这个答案。
“我现在是源地主宰，如果无限之地中有其他的源地，肯定逃不过我的感应，这是可以确定的事。
既然不存在其他源地，始源之地出现之前，也就不存在另一个源地，难道说始源之地也经历了毁灭重生？”
这是张乾唯一想到的答案。
在他的猜想中，始源之地应该是自然而然诞生的，是无限之地中的唯一源地。
这座唯一的源地，一开始就是无主源地，并没有一个开辟者，内中的无量生灵，在其中开辟出无尽道途，追寻道尽之上。
只是无量强者巨擘走的道途不同，成就道尽之上的成功率也有巨大的差别。
“若真是如此，始源至尊一开始就是那无主源地的一尊巨擘，他成功走通了四种道途另类成道，然后斩断所有概念束缚的道路。
凭借这条道路，完成了终极升华，成为第一尊道尽之上，而除他之外的无数巨擘，全都失败了。”
甚至始源至尊跟无数巨擘之间，进行了绵延无数岁月，并且惨烈至极的争夺，争夺第一尊道尽之上的名额。
谁都清楚只要第一尊道尽之上出现，后面就不会再有人成就道尽之上了。
第一尊道尽之上也会是最后一尊道尽之上。
“他们之间的争斗，或许导致了一开始的无主源地毁灭，而始源至尊成功第一个终极升华成功，成为了第一尊道尽之上。
然后他以道尽之上的伟力，利用源地残骸重新开辟了一座源地，也就是现在的始源之地，只不过始源之地却是有主的源地了。”
以张乾现在的悟性智慧，只要有一丝线索，他就可以将内中的隐秘推演的八九不离十。
通过这座庞大的漩涡，以及漩涡内部的残留的尸骸，他利用这一丝线索，推演始源之地的来历，内心深处有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如果我的推演是对的，那么始源之地就有两个，一个是无限之地自然而然孕育而出的无主源地。
另一个则是无主源地毁灭之后，始源至尊以源地残骸为基，重新开辟的始源之地。
无主源地内部，任何人都有希望成就道尽之上，也有无尽强者巨擘开创出无数冲击道尽之上的法门。
可只有始源至尊成功了，其他的巨擘尽皆失败，成了始源至尊的踏脚石。”
张乾再看眼前的肉壳，明白这尊巨擘，也是一尊跟始源至尊争夺道尽之上名额的存在。
可惜冲击失败了，身死道消，结果什么都没有留下。
“假如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无限之地深处，肯定存在许多巨擘遗留的残骸，他们都是冲击失败的无上巨擘。”
张乾暂时没有去动眼前的尸骸，而是留下一尊道身作为标记，让其他道身继续寻找。
许是找对了地方，不久之后，就有另一尊道身发现了新的线索。
张乾的意志转移，驾驭另一尊道身仔细看去，就见这尊道身发现的依旧是一座庞大的漩涡。
这座漩涡甚至比之前的那座漩涡还要巨大。
也比张乾的乾元之地庞大的多，张乾将拂尘收回，庇护这尊道身，让其在拂尘的庇佑之下洞穿了漩涡的壁障。
当这尊道身进入漩涡内部，顿时看到了一尊虚幻至极的身影，这身影斜斜的躺着，布满了无数裂缝。
在裂缝的缝隙中，有奇异的光辉流转。光辉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弥漫着一股道尽之上层次的伟力。
而这种伟力张乾极为熟悉，正是灵光之力，是终极灵光的力量。
“这是？看来此人也是一尊冲击道尽之上失败的巨擘，而他冲击失败之后，只有终极灵光之力残留了下来。”
对比之前的那尊巨擘，一个是肉身残留了下来，另一个则是终极灵光残留了下来。
显然之前那尊巨擘最强的是自己的肉身，而眼前这尊巨擘，最强的则是终极灵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