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还飞着蝴蝶的楚弈鸣，看着一身红衣的顾清影冲进了别个男人的怀抱里。
她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嘴里还说着柔情话语，“亦然，我好想你呀。”
“我也很想你。”楚亦然旁若无人的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然后温柔的回抱住她，眼神却淡淡的朝纤羽台里看过来。
他唇角微翘，好似在炫耀和挑衅。
楚弈鸣手里的蝴蝶簌簌的落了一地，眼里的温柔消失殆尽，冷意肆意蔓延。
他抵了抵后槽牙，想杀人，很想很想杀人。
直到看着楚亦然与顾清影携手离开，彻底没了踪影，他才愤恨的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
“楚亦然，你个该死的小白脸。”
……
楚亦然和顾清影刚出宫门没多久，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子，匆匆进了宫。
远远听见宫门守卫唤他，“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
独孤九？
他进宫做什么？
看着那道黑影消失在宫墙，楚亦然眸华微深。
他弯身走进马车，顾清影已经坐在了矮桌上，心虚的看着他。
“亦然，我不在的时候，皇帝和太后是不是骂你了？”
“没有的事。”他在她旁边坐了下去。
楚明德态度十分温和，似是有些……忌惮他。
“不过……”他盯着她，少女瞳眸清澈，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乖得不行。
他眸色微深，“不过如果他们真的骂了我，你会如何？”
下一秒，顾清影的脸色便阴沉得不行，仿如刚才那个乖巧的女孩只是他的假象。
她阴嗖嗖的说：“谁敢欺负亦然，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楚亦然的心跳狠狠的颤了下。
瞧，他也不是一昧的自作多情。
他直起身子，倾身靠过来，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太后皇帝都没有骂我，不过我还是有几分不开心。”
“嗯？”顾清影刚剥了颗两桂花糖塞进嘴里，从他怀里拱出一个脑袋来。
桂花糖是硬的，她的嘴巴吃得鼓鼓的，像个仓鼠。
楚亦然深深的看着她：“你今日见了太子。”
顾清影吃着糖，不明所以。
“太子喜欢你。”他的声音有几分酸涩。
当他看见她和太子在一起的那一刻，他真的恨不得上去杀了楚弈鸣。
即便知道她根本不会喜欢他。
顾清影又再次看到了他眼里的脆弱，还有其他她不明白的东西。
“我作为神女的时候，六界没有人敢不喜欢我。”她不懂，“所以楚弈鸣喜欢我有什么奇怪的，亦然你不是也喜欢我吗？”
楚亦然：“……”
原来不止有一个情敌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她，坐到一边不说话了。
狭小的车厢里似乎有醋坛子打翻了的感觉。
连外面的夜幽都闻到了酸味。
小鸡都忍不住心底吐槽：“小姐啊，世子爷的身心都要被你糟蹋坏了。”
车里，顾清影没发现不对，捧着小脸有几分惆怅：“不过好像有个神就特别不喜欢我，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
关于那个神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只是偶尔想起来时，内心觉得有几分空洞和怅然。
顾清影继续吃着糖果，心里面的空虚被糖果掩盖了几分。
许久许久，顾清影才后知后觉的问：“亦然，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