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客厅又静了下来。
沙发上，江凌肆抱着奚阮，任由她在他唇上作乱。
昨天第一次接吻，小姑娘似乎正处在对这种接触无比新鲜好奇的阶段，放学一回家就拉着他亲了一会儿。
现在刚刷完卷子，又想试试。
此时她正跨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上身前倾，纤细的腰身凹成漂亮的弧度。
江凌肆仰头靠在沙发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后颈，懒懒地撑着眼皮看她，没太多动作，只是感受着她在自己的唇上啃啃咬咬，又或者只是轻碰摩擦。
小笨蛋，现在还是不会吻。
忽然，他感受到她的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舔了舔，然后试探着伸了进来。
江凌肆一惊，赶紧把她扒开。
“你干什么，跟谁学的？！”
奚阮睁开眼，圆润的眸里尽是无辜的懵懂。
“我看电影里有这样的呀。”
江凌肆：“……”
“不行吗？”奚阮不解地问。
“……现在不合适。”江凌肆微微偏过头。
“为什么？”奚阮强势地把江凌肆的头扳了回来，直视他的眼，“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她不是很懂江凌肆在顾忌什么。不都是接吻吗，为什么那样可以这样就不可以。
江凌肆抿唇，勉强解释道：“这样太快了。”
“太快？”奚阮微微歪头，更不懂了。
“哪有刚接吻就……就湿吻的……”江凌肆垂眸，大概是有些难以启齿，声音也低了下去。
奚阮眨眨眼，思考了一下，继而抬起水润的大眼，糯声问道：“那我们以后都不会这样吗？”
“咚”地一声，江凌肆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敲了一下。
心脏的血液直接涌上脸颊，他被她的问题刺激得头皮发麻。
不会吗？肯定会。
但是让他说“会”？他根本说不出口。
啊啊啊啊！真是疯了！！！
为什么和小姑娘在一起以后他觉得自己面临的诱惑反而更多了啊！？
江凌肆挫败地将额头抵在奚阮的肩上，直接逃避问题：“我不知道。”
奚阮偏头看着江凌肆的样子，偷偷笑了一下，弯起的眼眸里尽是星光，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狐狸。
她抬起江凌肆的头，将他推回原位，矮下身子朝他撒娇，“江小数，我想试试嘛~”
“反正我们以后也会这样接吻啊，提前一点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好不好呀？”
江凌肆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姑娘软下嗓子朝人撒娇的声音又甜又勾人，就好像有羽毛在你的心尖上撩拨一样，再配上她那双湿漉漉带着乞求的眸子，只让人恨不得立刻点头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江凌肆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被她勾跑了，内心的壁垒已经完全动摇。
“啪”的一声，江凌肆将手狠狠拍在眼上，盖住自己的视线。
他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就能拒绝诱惑。
然而江凌肆挡得住眼睛却挡不住耳朵。
奚阮努了努嘴，搂住他的腰身，侧脸贴在他的脖颈上，再接再厉。
“江小数，我们就试一下好不好？”
“江小数，我就是好奇嘛~”
“江小数……”
江凌肆雷打不动，在心里不停默念“我听不到我看不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奚阮无奈地看着装死的江凌肆，眼眸眯了眯，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主意，轻轻一笑。
只见她环住江凌肆的脖子，从他的锁骨一路向上，亲昵地用鼻尖蹭着他有些紧绷的皮肤，来到他的耳侧。
“小数哥哥最好了，我们就试一下嘛，拜托你了，嗯？”
轻飘飘的气声犹如缭绕的薄雾，绵延勾缠着钻进江凌肆的耳里。
江凌肆听得浑身酥麻，尤其是最后的尾音，缠绵缱绻，引得他根本没办法思考。
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不停在责骂自己：
【小姑娘好奇怎么了！？】
【她只是想试一下怎么了！？】
【她都这样拜托你了，再拒绝你还是不是人！？给她啊给她啊！！！】
妈的，真是栽在她身上了！
江凌肆再也忍不住，一把捧过她的脸，不由分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