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剧烈的尖叫把我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乔菲一脸惊恐站在那里，用被子遮挡着身体大喊道：“徐朗，你个王八蛋！”
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坐起来有些烦躁地道：“大清早的，怎么醒来就骂人啊，几点了？”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我瞥了一眼懒得搭理她，倒头继续睡。
“哎呦！”
乔菲掀开我的被子狠狠踹了一脚，我本能地遮挡着内裤道：“干嘛，神经病啊。”
她蹬蹬蹬绕过来站在面前异常紧张地道：“说，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好气地道：“不就是睡一起了，又不是没睡过，大惊小怪的。我再睡一会儿，别打扰我。”
“你给我起来！”
“哎呦！放手！”
乔菲揪着我的耳朵提溜起来，凶神恶煞地道：“你给我个说法。”
“你先松手，快点。”
我揉着发疼的耳朵道：“你这人咋这样呢，因为你我忙活了一晚上，不谢谢我反而不领情，招你惹你了，内衣内裤不在你身上穿的吗？”
乔菲恍然大悟，看了看身体又犯神经道：“那我的裙子呢？”
“这个我是帮你脱的。”
“你……”
乔菲气得发抖，我懒得和她理论，起身绕过她进了自己的卧室，蒙头继续大睡。
乔菲一个人站在原地仔细回想着昨晚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来到客厅，看到自己的衣服挂在阳台上，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穿好睡衣来到我床边轻轻碰了下，声音温柔地道：“喂，对不起啊。”
我假装没听见，呼呼大睡。
“谁送我回来的，我都记不得了。”
“……”
“呼啦！”
乔菲再次一下子掀开被子，看到我的腿上的伤惊呼道：“这是怎么了？”
我连忙遮挡道：“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
“伤得这样严重？”
“不碍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她抓着我的手一本正经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我不想让她知道，含含糊糊道：“没什么，你喝多了，然后我把你接回来。”
“不对，和我说实话。”
“好了好了，先让我睡一会，实在太困了，等醒来了再说好吗？”
“不行，现在说。”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顺势一把揽住她压在身底，喘着粗气看着她，嘴唇慢慢地压了下去。
她显然有些措手不及，脸顿时涨红，眼珠子滴溜溜看着我，紧张万分。
就在嘴唇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她突然道：“你刷牙了吗？”
我略显扫兴，欲哭无泪，道：“不刷牙可以吗？”
“不行，太脏。”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扑上去抱紧她啃了起来。与上次有所不同，这次她主动迎合着，就在我的手要伸进去时，她突然拦着道：“你特别想要吗？”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可我想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我急不可耐道：“都啥年代了，还讲究这个，反正你是我的人，迟早的事。”
她沉默了，缓缓地松开了手，睁着大眼睛信任地看着我。
她这个样子，我反而有些不想了。爬起来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乔菲过了良久坐起来道：“如果你想要，随时可以索取。”说完，起身出去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捉摸不透。
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没有丝毫睡意。探手拿过手机看了看表，六点半，干脆起床冲了个澡。等出来后不见她的踪影，找了半天居然在厨房。
我倚着门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回头看着我道：“看我干嘛，有什么好看的。”
我噗嗤一笑道：“这是在为我做早饭吗？”
“想多了，给我自己做。”
“你为什么总是心口不一，心里明明已经爱上了我，嘴上还硬撑着。”
她愣怔片刻笑了笑道：“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呃……就现在的样子。陪着自己喜欢的人待在爱的小屋，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散散步，早上醒来热饭端在跟前，生病了陪在你身边，不开心了有倾诉的对象，有好事一起分享……我想这就是这辈子所追求的。”
乔菲莫名笑了起来，道：“你所说的都是女人向往的，你也这么想？”
“当然了，其实男人比女人更渴望得到关注关心关爱。你想啊，男人拼死拼活一辈子图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家庭吗？当然了有些人渣会图谋不轨，排外。”
她蹙眉疑惑地道：“人渣？谁？”
我差点就说出口，还是忍了下来。道：“没什么，慢慢你就知道了。”
她转移话题道：“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又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我想了许久道：“我妈说了，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女人旺夫。”
乔菲差点笑岔气，弯着腰道：“没想到你还相信这些，难以置信。”
我上前一本正经道：“我特别相信我妈，因为她笑起来特别好看。”
乔菲愣住了，眼神变得凌乱。我知道她在想她母亲，故意道：“乔大厨，赶紧做饭，我饿了。”
趁着她做饭的间隙，我把房间里里外外拖了一遍。就在拖她的房间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上面赫然出现赵泽霖的名字，顿时火冒三丈。
这时候，乔菲蹬蹬蹬跑过来，拿起手机看了我一眼接了起来。
“喂，赵董，起来了，多谢关心……实在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谢谢您帮我送回来……不用，真的不用，谢谢了……好，那我们明天洽谈会上见面。”
挂了电话，乔菲在脸前晃了晃道：“喂，傻了？”
我一脸不快道：“菲儿，能商量个事吗？”
“说啊。”
“以后你能不能远离赵泽霖？”
乔菲不明所以，诧异道：“怎么了，昨晚我们是谈工作了，而且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有什么不妥吗？”
“那你今天和白董说，这个项目让别人负责吧。”
乔菲顿时来了劲，提高语调道：“徐朗，这是我来蓝天的第一个项目，我非常希望能做成，请你尊重我的工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