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中麓中北寨。
杨元奇回来已是三天后,萧有见和姜唐佐已经达成初步协议。扈刀一军只留三百人,其他全部回调另外两个寨子,朱应则是全军离开,倒是鲁智深的治安司打算进一步加强。
萧峰这次领了两百人来,他打算全部放在这里,中东寨和中南寨的西夏军事存在两家确定明年再来,寒冬那两个寨子压力很多,还需要中北寨的物资往横山深处拉,但互市可以遣人提前进入准备。
李师师对杨元奇说:“喂,你迟了几天,是不是发生点什么?!把人家女儿都拐走了。”李仁爱要去清风寨,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嗯,得忽悠谁的儿子去,这时候李师师很想有个儿子。
杨元奇怒道:“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李师师咯咯笑:“嗯,男女关系!纯洁……你哄鬼啊!我可都懒得去打搅你的好事。”
杨元奇搂着李师师:“晚间你就知道我有没有!”
李师师挣脱他:“走吧,去送送那位萧大人,耶律南仙大气,她这近臣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就担心他儿子会出事。我都懒得和他说,我把军队多撤走了一点。”
杨元奇说:“嗯,这里没事的。这次自己大意,以后这种亏本事不能做了。”
李师师切的道:“你要没有这趟夏州之行,老杨家是亏大了。现在?我不觉得!”
杨元奇晕:“行了!我和她之间没什么!”
李师师炸毛了:“我刚才这句话说了你们有什么嘛?!这个协议来说杨家是没亏了啊,又不是指她,你心里有鬼才这么认为。”
杨元奇被堵得哑口无言,tmd,都憋了十多天了,她这是在挑衅他么?!
李师师很是鄙视杨元奇,不是很会用强吗?!换个蛮族女人多了点高贵身份,他倒是拿捏起来了。今晚不从他,看他还会不会用强,别真的养尊处优久了,这都懒起来了吧……李师师想岔了,她晚上很辛苦,嗯,确定了,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
……
盐州。
杨兴武看着夏州来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其他倒也罢了,但战事一起呢。战争的残酷性在于没有人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所以会抓住所有的东西,用上所有的力气,哪怕平日角落里不曾关注的东西。
杨兴武既然打定主意盐定路得杨家世袭,对于这份协议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杨家得努力活着,既然不放弃中麓,这是最恰当的解决办法。只是不管杨元奇怎么装点,让事情看上去更像羁縻寨和夏州之间的互市,有心人总会察觉这里面水其实更深。现在异动并不明显,但不久将来,中北寨的发展一定会让人警觉,有了那条商路,那里也不可能再如此平静。
杨兴武吩咐来人:“告诉我儿子,让他把花荣部赶紧撤出来,明月军的职责在明月寨。”这是为横山中麓做收尾,明月军比以往更重要,它得盯在盐定路的南边,那不是大宋军队该有的位置,而是守护杨家利益!
……
清寨。
李格非、王氏和杨家陈氏、李清照正在杨家大宅,盐州转来的消息,陈氏递给了李格非,李格非沉默不言。
良久,李格非说:“他进山时候和我有过提及……只是……唉……耐杨家何?”尽管李格非心有所料,但这份协议还是让他心思波动,杨元奇这不迈得太开,杨家的路越走越窄,他真的不希望这是条绝路。
陈氏说:“消息能守一年是一年,能多一天是一天。”
李格非无奈点头,也只能如此!
李清照陪着李格非和王氏,李格非对王氏说:“以后李迒要如何就如何,在定安学府做个画师也不失为一种人生。”这个时候,他不会想这个儿子科举正途了,甚至都不想他南下。
王氏答:“是你总心有所往,他那个性子和你一样犟,你开了这口,他也好多回家了,起码他孝顺,百善孝为先,还要如何?!”李迒不管他老爹如何嘴碎说他,他还是带着杨垣莉一起西入横山中麓,只为照顾他这个老爹。
李格非“……”
李清照这个老姐最郁闷,感情她才是最想管自己弟弟的人。
李清照说:“不行,杨李得好好进学。”
李格非怒:“那是你老杨家的人,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李清照晕:“我和元奇惹你不高兴,外孙可是亲身的,你别把气出他身上啊。”
王氏也赶紧说:“你可别吓着我外孙。”
李格非加快脚步,不和两人女人争吵!
……
登台寨杨家小院。
潘金莲恨得牙痒痒,孟婵心情也极度不好。几个月钱好不容易从那个该死的西夏皇后那里弄了点银子,这一把就亏进去了。
潘金莲怒道:“他非得把这笔银子也还了?!才几个钱!”她觉得这就是那个女人针对她。
孟婵气归气,小心回:“他人在那里,耶律南仙要是要,他也不好不给吧。”
潘金莲闭嘴,夫君安危更重要。
张小娘赶紧劝慰:“拿一还一,不计息,算了,没亏,还是解了燃眉之急。”
潘金莲更气,那还不如计息,她缺这点利息?!按着说法这都还要算人情。
潘金莲喊人了:“去去去,从我私房钱那里弄笔银子丢给夏州,我才不欠这个鬼人情!”
张小娘和孟婵吐了吐舌头,这点银子还算?!就这个协议来说,杨家怎么都算赚了点,在她们看来,横山中麓不能是自己相公决策有误呀。现在别人怎么论不管,杨家觉得过程曲折,结局可以接受。
潘金莲出去追丫头的声音很大:“告诉那边,这是老娘给她女儿的红包!”
张小娘和孟婵面面相觑,这火气哪来这么大,不过潘金莲说这话,估计耶律南仙都不敢把这点银子再退回来。这是不接受潘金莲对她女儿的好意?!
……
夏州。
耶律南仙这几天在骂人,逮谁骂谁。
李仁爱问母亲怎么了?!耶律南仙“我给你说件事……”(什么事?将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