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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桑府邸的正院是坐北朝南的三间正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三间房只有两间屋顶有瓦,另一间是茅草做的顶,看到人眼里极不和谐。

公子桑成亲之前一直居住在正院。他六岁开府也没有什么正事要处理,本是处理政务的正院成了他的卧室和玩耍办公的地方。当然,这也和府邸的其他院落房屋都是草屋有关系。公中给他的钱只够修盖两间瓦屋,他居住在瓦屋里再正常不过。

他成亲的时候公中拨了专款翻盖房屋,正院东边的小院修建两间瓦屋,和他成亲的女子便安居于此。他之后也就跟着夫人在东边小院居住了一段时间。

他原以为成亲会和丑宰说的那样好玩,结果和夫人相处之后,发现夫人比他还要无趣,遂又搬回正屋居住。自此,府邸四间瓦屋,他和夫人各居两间。

他夫人成亲时才十一岁,和他一样也是个孩子。两个半大孩子在一起过日子,能指望生活里有多少美好时光,婚后他生活的唯一的变化就是更加拮据了。

他无趣的生活遇到了姜启,这才让他的生活有了色彩。和姜启的相交拓宽了他的视野,让他之前很不以为然的一些事情现如今改变了看法。

他引领众人进入自己的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家院里的枯树叶和杂乱无章的堆放物。以往他的院落也是如此,从来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现在却是看哪哪里都不顺眼。

想起来公子冁正院的整洁、闵家新村道路两旁的花团锦簇,他的两颊泛起微微的红晕,一时间羞愧难当,他的府邸当真是邋遢。

刚才姜启已经斥责过丑宰,他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在外人面前吃蔫,他硬着头皮继续走在前面,直到进入正房落座。

三间房两间是公子桑使用,一间是丑宰办公的地方。

宾主在公子桑待客的榻上落座,敞开的房门只照亮屋门口那片地方,正堂又没有窗户,角落背光之处显得十分幽暗,散发出缕缕久不见阳光发霉的味道。

公子桑住过闵家新村窗明几净的高大房屋,猛一回到家突感自己的家是这样的狭小黑暗,心中不满的情绪又加重了几分。

他漫不经心的左右瞧瞧,隔着布幔的东屋是他平素睡觉的地方,此时也是漆黑幽暗一团。准是前几天下雨,丑宰为了防潮又忘记让人把南墙上唯一的窗户打开通风。

房间里都是木板做的榻,不通风会引起湿虫从榻底下钻出来爬的到处都是。他为此不知道和丑宰说过多少遍了,可丑宰每次除了说“都怪我”之外,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压根没有把几个湿虫放到心里当成正事。

他从小就恶心睡觉睡着睡着手边能摸到几个湿虫,偏偏丑宰每次见到湿虫还特别的感兴趣,当成一种乐趣逗他玩,让他渐渐的也习惯了对湿虫的不以为然。

可他现在认为他不是对湿虫不以为然,是丑宰压根没有把他这个主人当回事。他以往是多么的容忍丑宰,才纵容的本该整洁无尘的睡榻竟然能让湿虫横行。他想闵家小公的床上绝对不会有湿虫,就是公子冁的睡榻上也不会象他这般。

他真的是太好说话太好欺负,连他自己的宰都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糊弄他,外人怎么可能不随意欺负他。

想到此,他对准备落座的丑宰说:“丑宰,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丑宰着人上水上果子安顿好主人客人,正准备自己也在下手落座。闻言又站直身躯回到大厅中央,鼻子开始一抽一抽带着哭腔说:“回公子,您出门后的第二天下午,君主差人来让您进宫。我说您出门去了母家,他们让我去宫中回话。”

“我在宫中见了君主,不敢把您期间曾回来过的事说出去,只回答说您出门的事之前报备给公中,您去母家至今未归。”

“君主问我您平素都和哪些人来往,和夫人的关系如何。我说……我说您最近和启公在来往,启公是鲁国人。还说您和夫人的关系很好,平素都是在一起玩耍。”

“君主又问我您有没有和商人来往,有没有接触什么不三不四的坏人。我说您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门,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这次如果不是和计公、启公一起出门,也不会去母家串门。我没有把您舅舅计公买武器的事说出去,我怕君主因此误会您。”

“之后君主再次吩咐,让我以后多多劝诫您,不要接触居心叵测的坏人。还说等你回来后让您进宫一趟,汇报您这一趟都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我更不敢说您去母家是送武器的,也没有说您还去了鲁国。公子您可记得这事,别回头您和君主说话的时候说漏了,那可是要我的命了。”

“其他的君主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让我回来了。可等我回来后的第二日,农庄里的妇人便来找我哭诉,说庄里的男人还有启公的族人都被人抓走了。我跟她们去庄里让人四处搜寻,也没有找到一点这些人的讯息。”

他再次吸溜下鼻涕,偷瞄一下公子桑身边的姜启,眼珠滴溜转了一圈,才说:“不过……不过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君主之所以找您,是因为仲公子说您认识了一个商人,并且还被这个商人带坏了,私藏不该藏的东西。君主听后顿怒,才让人来找您核实。”

(兄弟的排序是伯仲叔季,仲公子就是兄弟里排二的公子,而非此人叫仲。就象大兄小弟的称呼,正式场合和官方的称呼为伯兄季弟,而非大小。)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害怕,公子啊,仲公子季公子平素就看您不顺眼,和您的关系一直不好。这次仲公子又去君主那里告您的状,我只怕君主不会轻饶了您。您说说,现在这可怎么办呢?”

姜启听着听着眉头簇起高高的一块肉疙瘩,凝在眉中间印堂位置象一座小山丘,他怎么感觉丑宰说的商人就是他,难道他至今在别人的眼里还是商人?

如果那个商人是指的他,那……那子库几人被抓,岂不是和他有关系了。这要是让闵家人知道,肯定会对他心有芥蒂。

这边给他扣上商人的身份,那边认为他为自己招惹了祸端,他将会两面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一个都维持不住。

他迫不及待的追问:“你这消息是哪里来的,可靠不可靠?你得到消息之后有没有去查证?仲公子府上有没有异象?你有没有在他府上找到我族人的讯息?”

对于姜启急切的一连串询问,丑宰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好,他斟酌下说:“我媳妇的母家伯兄的媳妇二叔弟,在宫中做事。我在农庄周边寻找被抓走的人时,他来告诉我说我家公子是被仲公子告了,我便特别担心。我怕我在农庄也遭人暗算,公子回来了见不到我,不知道事情真相还不急个好歹,夜晚便不敢在农庄上多停留,怕也遇到强人。”

对于杜宰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行径,这会没人去注意。

杜宰将事情听了个完整,感觉到了显示自己本事的时候,插话说:“如果按照桑公子宰的说法,我猜测不错的话,启的族人和桑公子的奴隶应该是被仲公子的人抓走了。他们可能至今还关在仲公子的府上,只等桑公子回来见到主君,才会处理这些人。”

姜启大吃一惊,惊讶的脱口而出:“宰是说人现在仲公子手里?”

这消息对于他来说太震惊,杜宰竟然能够根据丑宰的话推断出失踪人员的下落,不愧是掌管多年公中的宰,太了解君主和公子们的行为了,他不得不佩服。

杜宰得到姜启的关注自然想多卖弄,他带着自信的口吻说:“如果丑宰说的情况是真的,据我的经验判断,主君不会派公中去农庄抓人,最多是认为桑公子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怕公子遇到坏人被蒙骗,吃亏上当。而公子回来后,也就是挨主君一顿责骂,这事便会了结。”

“君主也是父亲,父亲对自己的孩子怎么会真的责备呢。我家君主和钟吾君主是姻亲,我自认为对钟吾君主也是有一定了解的。钟吾君主断然做不出来派公中抓自己儿子奴隶的事来,这种事太低级。那抓人的事,必然是君主之外的其他人做的。”

“可现在桑公子农庄上不仅有奴隶失踪,还有客人被抓,这就耐人寻味了。以我的判断,这些人肯定是为了证实桑公子做了坏事,才作为人证物证被抓的。那么,什么人需要抓人去证实桑公子做了坏事呢?肯定就是去君主处状告桑公子的仲公子。这样想来,失踪的人在仲公子手里就是必然的了。”

姜启感觉杜宰的推断有道理,在钟吾国敢去公子桑农庄里抓人的也就是国君和公子,国君不会去抓,那剩下的就是和公子桑有着同样身份的其他公子了,仲公子抓人的推断顺理成章。

现在推测出来谁会有可能抓走子库他们,剩下的就是子库几人的人身安全问题。子库虽说是贵族,但面对公子身份的人,他的身份还是不够用的。如果仲公子的手下对子库他们几人用刑,子库几人会不会伤痕累累?

子库几人凭白遭受无妄灾已经是晦气,再被仲公子手下用刑摧残,落个什么伤残的话,他回新村怎么象闵家人交差?

他感觉天都要塌了,前途一片黑暗,和这房屋内的场景一样,光线照不到的地方,黑咕隆咚的充满腐朽的味道。

他用力刮几下自己的额头,想要抚平眉间的川字纹。

“距离这些人被抓已经十来天,如果他们果真是仲公子抓走的,杜宰您猜测他们会不会受什么罪?”

杜宰清楚姜启不是问公子桑的奴隶,摇头说:“不好说。你的族人即便是贵族,在这种情况下想让仲公子礼遇也是不可能的,他们最多就是不会被治罪而已,皮肉之苦……呵呵,不好说。”

“为今之计,我认为需要尽快进宫去觐见君主,先确定你的族人是不是真的是仲公子派人抓走的。如果是,请求君主让仲公子尽快放人,这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如果不是的话,那我们也好再想其他办法。”

姜启寻思目前他除了按杜宰说的话去做,其他的也没有办法可做。除了丑宰的汇报、杜宰的推断,其余的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在这陌生的钟吾国,他只有依靠公子桑这一条路可走。

他看向公子桑说:“桑公子,那就按照杜宰推测的,你现在就准备进宫见君主吧。嗯……我和你一块进宫,我在宫门外等着你。如果有可能,你可以让我也有机会觐见君主,把我族人的事说一说。”

不等公子桑言语,杜宰武断的打断姜启的话:“启你现在恐怕还见不了君主,即便是我和冁公子,也不可能象桑公子一样立马见到君主。我理解你急切的心情,可觐见君主的事不是能操之过急的,需要进宫的程序。”

“现在再急也要等桑公子从宫中回来,才能知道事情的结果,判断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我和冁公子是否可以去觐见君主,也要等桑公子的消息,看君主是否有空,什么时候愿意接见我们。不要弄巧成拙,反倒失了先机。”

姜启一下子沮丧的象泄气的皮球,杜宰的话把他的傲气扎透散个干干净净。他感叹原来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是的没落自己,他自以为的贵族身份,在真正的贵族眼里还是什么都不是,别人的一句话,就把他的老底揭穿。

姜启的脸色渐渐苍白无色,嘴唇的红润慢慢开始发青,凝视他说话的杜宰意识到他的不对劲,轻轻的“嘶”一声,撇开姜启去跟公子桑说话。

他现在没有空去照顾姜启的情绪,都这时候了,姜启还会为了别人的几句话去想这个想那个,也太小家子气了。他是堂堂国君的宰,是受众人追捧的对象,连公子们见他也要笑着打招呼,他怎会为了照顾一个商人的面子,而说话小心翼翼,那样还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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