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一脸痛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她没有感觉。”
“你不爱她吗？”蔡安安试探着问。
“爱。”
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既然爱。为什么又不想有亲密地接触呢？这不符合逻辑。”
她喜欢姚念，所以不抵触姚念的亲密行为。她知道这样很不好，别人会觉得她很贱，但她控制不住。喜欢一个人是可以没有尊严的，也许是痛得不够，但她在姚念面前，那点可怜的自尊真的不算什么。
“我也不知道。”姚念毫不掩饰：“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渣。”
会。
蔡安娜在心里说，但是没有说出口。
她深吸一口气：“不会。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爱一个人就会为他找很多很多可以伤害自己理由。
蔡安安曾经对这些出现在言情小说里的桥段嗤之以鼻，但现在轮到自己，她却发现她也没有多聪明。
有些事情真的身不由己。
她本来对姚念只是喜欢，但现在却越陷越深，有种飞蛾扑火的感觉。
她想控制却又控制不了，面对他的“轻薄”，她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
“对不起，我会给你个交代。”
姚念说完，就要回房间。
蔡安安故作轻松地说：“不用啊！现在又不是古代，我们只是亲了两次而已，不用这么有负担。”
姚念疑惑地看着她：“你真的这么想？”
“对啊！”蔡安安耸耸肩：“我不是那么古板的女人。我很潇洒的。”
“那就好。”姚念明显放松了很多：“我知道之前因为卿卿的事情，对你有很多不公，以后不会了。”
“怎么，因为你亲了我吗？”蔡安安笑着说：“姚总，你不会是这么放不开的人吧？虽然我们都夺走了彼此的初吻，但是，不代表什么的。跟喜欢的人亲吻才叫初吻，其他人，肉碰肉嘛！”
姚念点点头：“这倒是。”
倒是什么啊……蔡安安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她希望姚念能相信，但又不希望，她想姚念能看到她心中的伤口，但姚念看不到。
他只是接受了那个更容易给自己行为解脱的理由而已。
“那就没什么了。我先上去了。”
他从她身边经过，一身轻松。
“我也要回房间了，累了一天，困死了！”
蔡安安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地走进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蔡安安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她无力地靠在门上，一肚子的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手机响了一下，是苏言发来的消息：“我已经把晓月送回去了，就吃了顿饭，什么都没发生，我很规矩的。”
蔡安安没心思回复。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消息，是晓月发的：“安安姐，我回家了，你放心吧，苏总让我跟你说一声。”
随后是晓月拍的照片，确实是在家里的样子。
苏言还是很细心的。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虽然外表看着不一样，但内心都是一样的，他们会对不喜欢的女人献殷勤，也会跟不喜欢的女人上床。只要他们想，只要他们的底线够低，是不是就可以这样？
蔡安安给苏言回了一条：“你爱晓月吗？”
苏言马上回复过来：“什么爱不爱的，别说的这么严重啊！就是认识了个朋友而已。”
果然。
那对晓月来说，也是这样吗？
苏言想问晓月，想了想，又怕吓到她，于是只回复了一句：“好的。”
就算晓月喜欢苏言，她能怎么样？
路都是人自己走的，人家愿意，别人说什么都是白搭。
还是先洗澡吧！
今天出去玩了一天，出了一身汗。
蔡安安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走向卫生间。
她刚脱完上衣，发现镜中的自己竟然变成了姚念，姚念的动作竟然跟她一样，刚把衣服脱下来。
蔡安安愣了一下，发现这竟然是姚念房间的卫生间，他们又互换了！
“啊！！！”蔡安安大叫着，跑出卫生间。
他们都准备洗澡，正在脱衣服，那她现在——
“不行！姚念！不行！！”
蔡安安一路尖叫着疯狂地冲进自己房间，一下推开卫生间的门。
“姚念！你给我闭眼，闭眼！！”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自己的身体，但蔡安安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闭着眼睛的。
“你……要干什么？”
怎么是姚念的声音？
蔡安安睁开眼，看到姚念站在面前。
是真的姚念，没有互换前的姚念。
不过他确实准备洗澡，所以上半身没穿衣服。
嗯？
蔡安安从旁边的镜子看到自己，也还是真正的自己。
他们并没有互换？
这是怎么回事？
姚念看看时间：“才七点半，还没到时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紧张到把自己看成姚念了吗……
可是……他的身材……还真好……
蔡安安的目光一直在姚念身上，完全挪不开……
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只觉得一股热流冲到脑门，然后从鼻孔流了出来。
“你流鼻血了？”姚念盯着她的鼻子，他可能也没想过会这样。
“呵呵……”蔡安安已经撑不住了，直直地向后仰去。
倒下的那一瞬间，她看到姚念一下走上来，用手接住她，她倒在姚念的怀里。
“菜菜！”
这一幕刚巧被赶过来的姚雪看到，这是太容易引起误会的场面了——
蔡安安满脸是血，姚念以奇怪的姿势抱着她。
“姚念，你这个混蛋！”
姚雪一拳打了过去。
……
鼻子好痛……
就像被人打了一拳……
脑瓜子也嗡嗡地响……
好晕……
蔡安安慢慢地睁开眼，看到姚雪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菜菜，你终于醒了！”姚雪一见她醒了，差点都哭了。
“我怎么了？”蔡安安扶着床坐起来。
“也没什么事，就是……”
“被她打的。”坐在一边的姚念说。
“不可能，小雪怎么会打我。”蔡安安一偏头，看到坐在一边的另一个“自己”，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互换了。
“小雪，以后你能不能稍微轻一点打他，我快疼死了。”蔡安安都快流泪了。
“我保证以后不打了，对不起！”姚雪搓着手。
“哎？我的鼻子怎么也流血了？”
蔡安安看到姚念用卫生纸堵着鼻子。
“我怎么知道。”姚念在笔记本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本来要洗澡，某人突然冲到卫生间，然后鼻子就流血了。”
姚雪第一次听到这个版本，问蔡安安：“是这样的吗？”
蔡安安虽然有些头疼，但是还不至于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
“嗯，好像是这样。”
这也不能怪她吧？要怪就得怪某人的肌肉太发达了。
蔡安安忍不住又看了姚念一眼，但此时姚念完全是她的样子。
蔡安安用手去摸自己的胸肌，刚想摸还没摸到，就听见姚念说：“住手。”
“小气鬼。”蔡安安小声嘟囔。
“哎，你们俩都换了那么多次了，你就没看过他的身体？”姚雪一脸八卦。
“没有。”蔡安安故作镇定。
姚雪又去问姚念：“哥，你不会也没有吧？”
姚念转过头，看着她们，平静地说：“当然看过了。”
“什么？！”蔡安安震惊地看着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