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恨意。
“燕子,你别这样。”李母见势不妙,连忙换上一副愧疚的神情,声音也软了下来,“妈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你跟妈回家,妈慢慢跟你说清楚。”
“撒谎是被逼无奈?”顾斯年拦在李母和李燕子中间,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那出轨呢?出轨也是被逼无奈吗?”
听到“出轨”两个字,李母还没反应过来,李父的脸“腾”地一下黑得像锅底,他猛地转过头,死死瞪着李母,咬牙切齿地低吼:“张桂芬,你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怎么可能!孩子他爹,你别听这个小杂碎胡说八道!”李母慌忙辩解,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瞪向顾斯年,“你这个小杂种,敢在这里挑拨离间,老娘撕烂你的嘴!”
楼道里的热闹彻底沸腾了。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溜圆——这瓜也太大了,一波接一波,根本吃不过来。
“我可没有胡说。”顾斯年丝毫不惧,迎着李母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底气,“我有证据。”
见顾斯年这般泰然自若,周围的人已经信了大半,连李父看李母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怀疑——毕竟刚才顾斯年就是这副模样,接着就拿出了出生证明。
“你还敢在这里胡说!”李母气得浑身发抖,张牙舞爪地就想扑上去打顾斯年,结果被李父一把拽住了手臂,他的手劲大得吓人,几乎要捏碎李母的骨头。
“小子,你有什么证据?”李父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抓着李母的手又紧了几分。
顾斯年轻轻一笑,往旁边挪了半步,露出了身后的李燕子,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燕子就是证据。”
听到这话,李父先是一愣,愣了足足有三秒钟,才猛地反应过来,心头瞬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刚想开口制止,顾斯年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燕子出生那年,你跟着施工队去了东北干活,整整一年都没回过家,对吧?”顾斯年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打工一年,回来当爹!
楼道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嬉笑声,看向李父的目光里,瞬间充满了同情和嘲讽。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但只要顾斯年想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李燕子彻底傻了,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嗡嗡作响。
她木然地抬起头,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顾斯年时,眼里的疑惑渐渐散去,慢慢浮起一丝崇拜。
不愧是她家年子,什么都知道。
“你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李父的声音都在发抖,脸涨成了猪肝色,却只能死死咬着牙否认。
“我这里可有当年施工队的花名册,还有工头的联系方式。”顾斯年晃了晃手机,笑得一脸无辜,“你要是不记得了,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帮你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确认!”李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猛地大吼一声,随后拽着李母就想溜,“我还有事,没空跟你这个小杂碎在这里废话!”
在外人看来,这分明就是被人戴了绿帽子之后的气急败坏和无地自容。
李母还想挣扎着辩解几句,被李父狠狠瞪了一眼,只能不甘心地被拖着走,一边走一边回头骂:“李燕子,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两人骂骂咧咧地消失在楼道拐角,围观的邻居们也渐渐散去,离开时都忍不住朝李燕子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等人都走光了,楼道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李燕子和顾斯年一前一后地上了楼,谁都没有说话。
进了屋,李燕子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把被碰倒的凳子扶起来,将散落的书本捡回桌上。
顾斯年没有打扰她,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给她时间平复心情。
她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突然被揭开这么多血淋淋的真相,一时半会儿肯定缓不过来。
过了好久,李燕子突然抬起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声音都带着兴奋:“我妈……真给我爸戴绿帽子了?”
顾斯年:-_-||……
这是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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