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
她总觉得系统001不太对劲。
“你来干什么？”
苏宴的声音还带着未褪的警惕。
【我来看看你的任务进度。】
系统001平静的叙述道。
系统001跟苏宴说话的时候，小明会被屏蔽，苏宴也不记得具体的任务进度，她的语气透着几分不确定：“……可能是百分之七十？”
【嗯。】
系统001应了声，便没了下文。
周围的气氛逐渐凝固了起来。
苏宴见系统001没有说话的打算，犹豫了几秒，试探性的询问道：“我梦中出现的男人是谁？”
她并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系统001之前的回答都是不清楚，但这次的它却罕见的沉默了。
“你怎么不说话？”
苏宴微眯杏眸。
【……我也不清楚。】
“撒谎。”苏宴面无表情的拆穿系统001：“你撒谎的时候会停顿。”
系统001本就是精准的代名词，能让它停顿的事情屈指可数。
【对不起。】
苏宴本以为系统001会死不承认，谁知在短暂的沉默后，它竟然道歉了。
【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系统001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
跟小明这种经常情绪外露的系统不同，系统001最擅长掌控情绪，若是别人能轻而易举的察觉到它的情绪，那只能证明它不想隐藏。
“为什么不能？”
苏宴察觉到系统001态度的松动，她趁机追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我梦中的男人身份是什么？我是不是失过忆？梦境中的事情是不是真实发生的？我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答应帮我恢复记忆，是真正的许诺还是敷衍？”
苏宴连续问了很多问题。
系统001却只是重复着最初的话。
【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说。】
“……暂时不能说？”捕捉到关键词的苏宴微眯眼睛：“暂时是指多久？或者说，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真相？”
【等你完成修复bug的任务后。】
“万一你骗我怎么办？”
苏宴狐疑道。
【不会。】
系统001淡声解释道。
【我向来说话算话，你做主神这么长时间，应该对我的性格有所了解。】
苏宴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系统001所说，她做了真么多年穿书位面的主神，确实听说过不少有关它的传闻。系统001无情冷酷是一点，但系统001信守承诺又是另一点。
“我还要修复几个位面的bug？”
苏宴的语气还带着些怀疑。
【快了。】
系统001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苏宴还欲逼问，系统001却打断了她。
【我保证，等你修复完位面bug，我就会一一解答你的问题。】
这句话就算是让步了。
毕竟系统001没有义务解答她的疑问。按照最初的约定，系统001只需要帮她恢复梦境中的那段记忆即可。
“好。”
既然系统001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苏宴自然不可能揪着不放，而且她莫名有种直觉……系统001之上可能还有其他人或者系统。
她的直觉来的莫名其妙，苏宴也无从求证，便只能暂时把这个念头放下。
听到苏宴答应它的话，系统001的态度稍微软化了些。
【祝你顺利完成任务。】
“谢谢。”
系统001再无回复，等苏宴脑海中再次出现声音的时候，说话对象已经换成了熟悉的小明。
【主神，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好像察觉到了老大的气息，老大出现了吗？它有没有为难你啊？】
“没有。”
苏宴若有所思的垂眸。
系统001的突然出现，以及系统001说的那番话，好像就是想告诉她修复位面bug的重要性。
所以她是应该选择相信系统001，按部就班的完成修复bug任务，从它口中得到真相，还是应该选择违逆系统001，压上全部家当赌一把？
【主神，我说句公道话吧……其实老大对你真的很宽容了，你记不记得那次，你没有处理好书中的人设，从而导致书中的主角被迫变成了反派？】
苏宴点头：“记得。”
那时候的苏宴接任穿书位面主神的位置不久，对书中人设的处理，剧情的把我都不怎么熟练……她不小心犯了错误，把正面人设弄成了反面人设，导致整本书的剧情都崩塌了。
小明得知这件事情后，一直在苏宴的耳边念叨着“完了，老大肯定要惩罚您，它最讨厌主神犯这种低级错误”。
苏宴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架不住小明止不住的嘟哝。那时候的苏宴还没养成如今这种淡定的性子，就是普通的小姑娘心性，在小明的影响下，她的情绪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会……会有什么惩罚吗？”
【您会被老大关到禁闭室！】
小明提起“禁闭室”的时候，声音带着浓浓的敬畏。
“……禁闭室？”
那是苏宴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词。
【禁闭室是为了惩罚犯错的主神，专门被创造出来的，顾名思义，就是把犯错的主神丢进禁闭室里，隔绝主神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很可怕吗？”
十六岁的苏宴不解的问道。
她是年龄最小的主神，其他人都需要做一系列的任务，才能获得竞选主神的机会，但苏宴生来便不同，听说她是系统001亲自挑选出来的主神。
苏宴甚至不需要做任务，也不需要跟别人竞选主神。只要到了十六岁，她便能顺理成章的继承穿书主神的位置。
【普通的禁闭室当然不可怕啦，无非就是无聊点……但我们老大创造的禁闭室可不是一般的禁闭室，如果犯错的主神进去后，就会逐渐丧失五感。】
“丧失五感？”
苏宴不自觉的重复了遍。
虽然她没有失去过五感，但只要稍微代入，就知道这个体验绝不美妙。
【是的……而且犯错误的一般都是新主神，他们的承受能力本来就比老主神的承受能力差，把他们单独丢到禁闭室里，心理素质差的真的接受不了。】
“那……”
苏宴试探性的询问道，“我要不要去找系统001求求情，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