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迟疑了几秒，她接了起来。
“今天还去庄园？”
“嗯。这两天没去，庄『奶』『奶』已经唠叨很久了。”
“待一整天？”
“差不多吧。”因为每次她一去，庄『奶』『奶』就必须要留着她直到吃完晚饭才肯放她回来。
电话那头顾霆渊沉默了几秒：“我傍晚去接你。”
她微愣了下，因为平时顾霆渊是不会特地去接她的。
“有事？”
“嗯，晚上陪我参加一个酒会。”
“喔。”
对话似乎也到此结束了，但那头的顾霆渊似乎还不太想挂电话，沉默了几秒后随便的找了个话题。
“衣服……还合适吗？”
慕晚转身，还了眼还放在地毯上的塑料箱，回道：“我还没看，不过听说是量身定做的？应该会合适吧。”
“是你以前喜欢穿的风格。”
突然的一句话让慕晚为之怔然。
她曾是名媛，也算是一个很爱时尚的人，只是父亲过世后，她和弟弟所有的家当，包括从小存到大的那些压岁钱都拿去抵债了，几乎连一件好的衣服都没留下。
而这几年寄住在慕清松那里，她和弟弟的衣服及一些生活所需品，也几乎都是他们这几年读书赚的一些零散钱买来的一些廉价衣服，说不上有什么风格。
而顾霆渊这么说，是指她曾经穿衣的风格么？
“谢……谢谢。”
“和我之间，不需要客气。”
慕晚倒是很想问，他怎么突然就改变对她的态度了？明显不是像上次那样为了让她好好的养身体，毕竟她身体确实好得差不多了，连赫连都说过只要不再输血或是失血，身体就算是彻底康复了。
良久，两人都握着手机默默无言，而谁都没有打算就此挂断。
最终还是慕晚忍不住开口。
“这有点不像你。”
“什么？”顾霆渊没听清。
“你的态度，对我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她会奇怪，是知道顾霆渊恨她有两个原因。
一，是三年前她主动放弃了他，二，是顾铭的死。
徘徊在这两者之间，顾霆渊对她都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顾霆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一个多月来，他的态度确实有很大的转变，她有时也会很诧异的看着他，但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只是这个原因，她最终还是想要问出口。
她怕的是，会不会又是因为某个她所不知道的原因，顾霆渊才突然间改变了对她的态度？
“因为你的那句话。”
她愣了愣，时间太久，她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哪句。
“什么话？”
良久，电话那端响起他低沉喑哑的声音：“你说……你怕这世上再无顾霆渊。”
闻言，慕晚陷入一瞬间的怔然。
如果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都可以因为这句话而化解，那该有多好。
“那你……不恨我吗？”慕晚攥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不安，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却又害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
或许这个奢望有些不自量力，毕竟三年前，是她先选择放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