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复杂关系
离得远的八皇子偶然看到小十三露出那种软糯糯的表情，他不仅不觉得对方可爱，还觉得这小子恶心死了。
都能旁听朝政了，还在父皇，不对，在大多数人面前一副可怜可爱的小孩儿样子，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不这样了。
小十三这副样子，真的是把他娘的那种做派学了个十成十，当真是让人恶心的不行。
皇子是龙子，嫔妃是什么？不过是普通凡人而已，皇子学嫔妃，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更可恶的是父皇偶尔似乎还挺吃这套的，这才让小十三愈演愈烈。
八皇子：我不嫉妒，我一点都不嫉妒，那种娘娘腔的玩意儿，谁会嫉妒啊。
九皇子耳朵灵，他把十三十二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楚，听的眉头紧皱，不过也没出言讥讽那两人。
他倒不是不敢，而是相信皇帝对许华的宠爱，到时候碰一鼻子灰的肯定是他们自己。
等吵吵嚷嚷的戏结束之后，宫廷乐官就上来演奏了。
当今不好享乐，乐官跟舞女都裁了挺多，能够留下的这些都是百里挑一的天才。
许华往皇帝那边儿坐坐，然后身体一侧，这下满足了。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楚下边儿。
下边儿的舞女们穿着红裙，并没有露胳膊露腰露大腿，只有长袖开了两道口子，偶尔能看到雪白的窄袖，黄色蓝色的带子随着她们的动作而蹁跹，她们一个个轻盈的仿佛蝴蝶跟鸟儿。
跳跃，飞身，腾空转，全都不再话下，直接吊打他在现代看过的许多古典舞。
而且这些舞女估计是有学过轻功或者内力之类的存在，她们从空中落下的时候没有现代人的那种沉重感，反而轻盈的仿佛下一秒又要升空一样。
许华看的目不转睛。
皇帝见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乐呵呵的道：“怎么，看上哪个了？朕给你送过去，让她给你单独跳，你好近近的看，如何？”
这单独的跳的意思，自然不是那么纯洁了。
许华看着那一群仿佛仙女下凡一样的舞女，喉结滚动，最后摇头，“不，不了。”
肾体，不，身体吃不消。
而且，这些人美，但他也没有跟那些富家子弟一样看到个美人儿就收入房中的想法，他个人还是比较喜欢能让自己心动的存在。
皇帝挑眉，“又不要?”
“皇舅舅你给我点正经好东西行不行……”许华揉揉太阳穴，“动不动就送女人，你不烦我都烦。”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旁边儿的太子头低的更低了一些。
坐在皇帝附近的宫妃也把这话听过去了，要是普通皇子之类的她们这会儿早娇笑着说皇帝都是心疼你之类的话，顺便儿推荐一下母家的晚辈。
但……许华当初可是因为淫乱后宫才被驱出皇宫，五年不得参加宫宴的谁。
在场宫妃里有点脑子的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跟这又崛起的世子搭话，生怕让人误会。
“世子这话可就说岔了。”轻柔的女声以一种慈祥的语气说：“圣上待世子疼宠非常，所作所为可都是为了世子。”她点到即止，不再说话。
许华看了眼皇帝，下意识摊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他是无辜的。
他这副避嫌的样子看的皇帝摇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点点许华，评价了这么一句。
舞女这会儿也下去了，今天还有极为官眷家的女儿还有宫中公主跟男子定好了表演，她们不能再多占时间了。
这个结束之后就是献礼，那些姑娘公子会借献礼的时候表演。
一个个礼物送上来，许华看着小太监不停送到张术手上，然后被张术收起来的礼单。
没人宣读谁谁谁送了什么礼，只有太监朗声说谁献礼。
许华听的一脸懵逼，原主记忆里这些献礼都是得一个个念出来的。
不过原主已经有好几年没参加过宫宴了，脱节也是正常。
他扯了扯离自己更近的张术的袍子，“张爷爷。”他小声问：“怎么没人读礼单啊？”
张术被问的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许世子已经有许多年未曾参加过宫宴了。
他心中叹了口气，对满脸好奇的许华轻声道：“唱礼在三年前就被圣上取消了，圣上说了，唱礼助长奢靡风俗。不如不唱礼，官员送什么只看自己能力以及心意，就算只送一本手抄本，只要是用了心的，圣上就喜欢。朝臣大赞，于是唱礼这一环节就被取消了。”
“哦。”许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唱礼没了，其他人会不会私底下互相打听，然后争取自己送的更好更有钱。”
“那为何不是自己送的更比别人更用心呢。”张术轻声反问。
许华愣住。
张术笑了，“世子爷，并非所有人都是不堪，或许有攀比，但也并非所有人都非要争个高低。”
许华点点头。
“父皇。”
许华回头，看到一个小少年跟另一个少年站在皇帝前边儿行礼，嘴里还冒出了一堆吉祥话。
那些吉祥话里有的许华根本听不懂，当然，原主记忆也随之浮现，他发现，原主只是看过这些话，并不懂这话的意思。
许华：“……”
为自己跟原主的文学知识水平默哀三秒。
“父皇，为何世子能坐在太子哥哥前面呢？”十三皇子歪歪头，他脸上还有婴儿肥，“儿臣也想坐在父皇身边。”
十二皇子站在旁边儿当背景板，献礼完，说过吉祥话之后就不动不说，尽量让自己隐形。
“是张术给你安排的那位置有什么不好的吗？”皇帝问。
十三皇子看了眼张术，摇摇头，“张公公安排的位置很舒服，也宽敞，就是父皇好久没来文德房看儿臣了，儿臣好想父皇啊……”
十二皇子低头掩饰自己不合时宜的表情——合着你的意思是父皇来文德房就只为你一个人来了？
许华椅子低，刚好能看清十二皇子的表情。
许华：“……”
嗯……皇家兄弟，果真跟电视上演的一样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