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柱有气无力地说:“我就是说,你要是不回家,我可以送你一台二八大杠。
“兄弟,你确定?
闻言,刘安国立刻兴奋了起来。
难道我赶在下班之前到达购物中心,你就送我一部单车?
“我记得购物中心六点三十分结束营业,对吗?
何宇柱看看表说:“只剩下十六分钟了,抓紧时间。
“兄弟,别动。
刘安国一听,顿时精神一振,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车速骤然加快,何宇柱都快被甩开了。
刘安国从座位上下来,双脚踩在踏板上,整个人如同一支利箭,笔直地冲了出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买一台二八,但因为手头拮据,所以才没有换。
何宇柱的心情很好,所以他一定要在超市关门前赶过去,否则错过了机会,那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样的好事,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遇到。
刘安国如同一头不知疲倦的公牛,一路狂奔,六点钟,他才来到了一家购物中心。
“等一下,伙伴,我去弄一部脚踏车。
一到地方,刘安国连刹车都顾不上了,就冲了上去。
“年轻人,你看看时间,我们应该在明天回来。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大概是赶时间,在整理自己的行李时,有些不耐烦的赶了出去。
“姐姐,拜托,你浪费点时间,很快就能解决的。”
刘安国却是一把拽住了她,说什么也不肯放人。
“年轻人,我不是不想帮忙,就算我想留下,开发票的,收钱的,打印章的,都已经关门了。
说话间,她指向一个从店里出来的年轻女人:“看到了吗?
刘安国一看,顿时慌了神,快步走了过去。
“劳驾,劳驾您再迟一会儿,我要去买辆单车。”
刘安国的出现,让这位女士有些意外,也让她有些不悦。
“喂,老兄,你就不能明日再来一次么?你要是迟到一天,你的女友就不会娶你了。
她们常常碰到这样的情形,男人要是不给她买,那她就得跟她分手。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也不算少见,只当刘安国也是被自己的女友强拉着来这里,才会有这样的遭遇。
闻言,刘安国翻了个白眼。
他苦笑着说:“这位先生,您说对了,如果今天晚上看不到单车,我女友就会和我绝交。
“请您高抬贵手,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段美满的婚姻在您的眼前毁于一旦,对吗?
说着,刘安国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看到这一幕,女孩的心都软了。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心中的怜悯之情瞬间汹涌而起。
“好了,别哭了,我会帮你的。
少女放下书包,走到中年女子身边。
“花姐姐,你看他。”
他很可怜,我们应该帮助他。
“好吧,看在小曼的份上,我就帮他一把。
“多谢,多谢。
刘安国连连合十,连连表示感谢。
何宇柱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幕。
刘安国的举动,让他有些意外。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居然还能编出这样的理由。
“年轻人,你想要什么样的车子?
花姐一抬手,指向后面七八个单车道。
有菲尼克斯的,有长征的,有永久的,有信鸽的。
无论什么品牌,都可以分成二八、二八、六杠两种。
“我要的是‘凤式二八’。
刘安国也没多想,指了指旁边的一辆车。
凤凰牌的摩托车,性能很好,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因此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买了一台。
“你不选了?”你的女友想要一辆菲尼克斯脚踏车?“嗯。”
就连一旁的小曼,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先生,你可不要忘了,我们这里是不允许换人的。
“是啊,是我女友的私人座驾,我记得很清楚。”
刘安国故作悲痛地摸了摸自己的单车。
“好的,我这就把清单发给你。
花姐也没多说什么,从收银台取出一张小票,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连刘安国都没有跟他握手,而是把他的双手递给了小曼。
“两百二十五块钱。
何宇柱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将自己的钱包还有车票都拿了出来,递给了对方。
这些都是在刘安国等人谈话的时候,董学斌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来的。
凤凰牌二八的价格,要比六的高出十几块钱。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只花了八十五,想不到加个大梁,居然多出了十几块。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个横梁,可以让人乘坐,也可以搬运货物,最关键的是,可以让两条大长腿都能伸展开来,让她不再觉得疲惫。
“给我另一只手表,同志。
结了账,何宇柱走向了吧台,指向了玻璃箱中的一枚名为“春蕾”的精钢表。
“那一块?”
花姐从吧台里伸出一只小手,指向了那个手表。
“对,就是这个。
“一百二十五块钱。
花姐掏出一块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报出了一个数字。
“开票。
何宇柱连价格都没谈,就把现金和车票都交了出来。(讨价还价是没有用的)
既然刘安国买了,董学斌也不能亏待他,于是就把手表给了他。
马驹子不带表,就不能准确地计算出准确的时间。
“年轻人,你从事哪一行,结婚了吗?
花姐笑着将一张单子递了过去。
她不是没看过,就是看过有没有看过有没有买表的,可是一看就是两个大件。
看着何宇柱毫不犹豫地结账,再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唐装,江晨心中一动。
何宇柱拿着车票,回头给了他一笔,又给了他一张新的车票。
我在一个焚烧工厂工作,管理一个锅炉。
这话一出,花姐和小曼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她支支吾吾道:“还好,风雨不侵。
火葬场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但谁也不想结婚。
里面那些家伙。
所有人都认为那里不吉利,特别是那些烧锅炉的人,光是想想就让人恶心。
感觉就像是一个火夫在行刑一样。
花姐这么一说,大家也就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原本还有些想法的他,瞬间就被打消了。
在付款和车票之后。
花姐在收条上加盖了一个“收到”的章,然后将它交给了刘安阿。
“年轻人,打章时间太晚,你明天带着收据到警察局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