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方努力下,全军又补充了一千人,重回3000高峰。
千叶子像个管家婆一样,事必躬亲,船只到粮草,淡水,包括战马,全部准备到位。
细致入微,让人不经意间又想起了苏青禾,她们是同一种人,能把别人照顾的像个孩子,什么都不用操心。
望着海面上五十多艘船,韩星河猛吸一口气,尴尬的只挠头。
“这老妹真实诚啊,准备这么多,多浪费啊!”
钟离歌哈哈笑道:“那你收还是不收嘛!”
“这怎么收?这么多船,扔了多可惜!你去还吧,就说我上船了,不然又得被她一阵腻歪。”
“哎,人长得帅也是一种烦恼啊!”
“卧槽!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能装!”
.....
全军出发,目标东南亚。
上船前,每一名士兵都被分发了一枚破界丹,最大化提升资质,提高等级上限。
巴索拜师龙且,刚开始他还很开心,召集其他将领喝酒庆祝,吹牛皮说要教出天下第一的高手。
次日,他就得知巴索不认识字,脸色瞬间就变了,一整天愁眉苦脸。
很快,船上就多了两个暴躁的男人,一个不想认字,一个拼命教。
单凭蛮力,龙且肯定不是巴索的对手,但真正拼命,两人差距很大。
强大的内力和精妙的招式对巴索来说非常有吸引力。
他硬要龙且先教他招式,龙且则说必须先学内功,学内功要认字,认穴位....
巴索则认为,内功不就是运气法子么,简单直接的教就行了,耽误时间干什么。
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还是韩信出面,将所有事情捋清,才让巴索心甘情愿的每天坐着学认字。
又是近半个月的孤独航行,时间也到了八月,炎热的天气,只有快速航行时才能感觉凉爽。
三千人,资质集体提升,只要等级和功法提升上去,实力都能上一个台阶。
SSS+级破界丹,只炼出来两颗,SSS级的六颗,概率低的可怕。
但是,这些东西运用得当,又能造就几名高手。
十一年的努力,终于在这一刻具象化了,从一个新手,一步步走到今天。
达到600级,单凭属性就能对战二流名将,只是成丹概率低,只会有少数玩家封顶巅峰。
马元义累的够呛,瘦了一大圈,像被抽干了骨血一样,上船后每天不是睡觉就是打坐。
而巴索的学习效果还算理想,不愧是夷州唯一的超一流,天赋异禀的选手,学东西是真快。
半个月时间,字没认识多少,但是已经会修炼内功了,简单的气运丹田,游走全身,信手拈来。
以前在部落里,就是没人会,也没人教,否则他早就无敌了。
唯一不方便的是,他个子太高,甲板上位置有限,他几乎不能随意走动。
随着海岸线渐渐清晰,枯燥了多日的士兵们尽情欢呼。
船只还未彻底停稳,众将就迫不及待的跳上岸,在沙滩上奔走活动身体。
燕山君也跳下甲板,原地伸了个腰,瞬间传来一阵关节震动的脆响。
钟离歌快步跑来问道:“老大,韩信让问你呢,有没有特殊计划?”
韩星河摇头:“没有!先搞战马,继续一路杀过去,我要击杀数量,越多越好!”
击杀数量,也就意味着无差别屠杀,不知道夷州的战士扛不扛得住考验。
钟离歌叹了口气:“哎,幸亏这是游戏世界,否则杀这么多人遭天谴啊!”
韩星河没有回答,只是的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大傻,二傻,三傻,全部进阶了SSS级,也就是说,总共收集了三千万死灵之力。
其中一部分是自然死亡,相对数量较少,大半数量都是死于太平道军队的刀枪之下。
十年间,一直奔波于各地,几乎走遍了每个战场,勉勉强强才将大傻进阶到sss级。
要不是这次的国战,真不知道再怎么让其他鬼骑兵进阶。
国内没法快速收集,那就干国外算了,既然如此,何必心存内疚。
这么多年下来,其他国家的玩家也战死过很多次,遗留的战场肯定不少,多走一走,说不定鬼骑兵就直接全满级了。
“心软没用,我也没办法,他们既然选择了进攻华夏,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大傻,二傻的实力你也看到了,还未到顶级呢,等他们全部进化完毕,我将无惧任何对手!”
钟离歌是个聪明人,他自然懂得十个超一流的鬼骑兵意味着什么。
十个没有体力限制的吕布,甚至比吕布典韦还要强,真正的杀戮机器。
即便是韩信,遇到这样的对手,也必定会输,十个鬼骑兵就能杀个天翻地覆。
“为了太平道你也是够拼了!”
对此点评,韩星河不是很满意,摇头道:“不,你想错了,这么些年下来,我已经看通透,我也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太平道只是一个思想的开端,一个过程,是抛头颅洒热血的信仰,将来存不存在都没有意义。”
“我想将太平道和墨家的思想融合,用我的实力建立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平等社会。”
“没有战争,没有压迫,没有饥饿,人人都能幸福快乐,为此,我将永远奋斗下去,或许这才是人生的意义。”
“以前我想赚钱,后来有钱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很空虚,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一遍遍看着他人为了信仰而死,我觉得我很低级。”
“尤其是我接触了墨家之后,我更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伟大的事业需要传承。”
“这个世界应该充满善意,让每个人都幸福快乐,这个社会应该平等,没有歧视剥削,生而为人,同样的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为什么有人要受尽苦难,有人却高高在上,压迫他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是人类,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共同创造更美好的生活。”
“可能是我天生见不得不平之事,也可能是我出生贫寒,我看到了人间疾苦,众生悲欢,我恨自己无能,我憎恨那些把持权利不作为的人。”
“更恨那些打着为国为民噱头,却想办法让底层人民吃不饱穿不暖,始终为生计奔波,还美其名曰为了社会稳定!”
“这些糟糠思想,应该灭绝,如果我有一天登顶这个世界,一定要让世间充满欢乐,让人们都看到,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分尊卑,都应该平等享受这个世界的所有福利。”
一番掏心掏肺的言语,没能得到钟离歌的回应,而他此时已瞪大眼睛,如同雕塑一般定在了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