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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施氏见过太太。”施修真在一旁丫头珠儿搀扶下,跪在‘破竹’正房明间正座之上的十七奶奶面前,双手奉茶。

十七奶奶笑着伸手接过茶碗,喝了一口。余光扫了眼端坐身旁的亲达达,强压嘴角,将茶碗放在桌上“妹妹日后要助我服侍好爷。”并没有去接一旁顶簪准备的红茄袋,而是从手腕上摘下了一只玉镯为对方戴上。

施修真应了一声,却始终不曾抬头。待太太为她戴好手镯之后,再次行礼,这才在珠儿搀扶下起身站到一旁。

“沈小娘拜见太太。”顶簪目送施修真站好,这才看向沈清绮。压住惊慌,故意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扬声道。

沈清绮应了一声,在身旁丫头香玉搀扶下走到明堂正中,刚刚施修真站的位置停下“奴婢沈氏见过太太。”说着向对方行大礼,跪下。

十七奶奶依旧笑意盈盈伸手接过沈清绮捧着的茶碗,喝了一口。待将茶碗放到桌上,这才道“妹妹日后要助我操持家务,不可懈怠。”依旧没有去接一旁顶簪准备的红茄袋,而是再次从手腕上又摘下了一只玉镯为对方戴上。

沈清绮心中微动,应了一声。太太让施修真助她伺候那个强盗,让自个助她打理家务。这怕不是话里有话吧?当然,就算有,也不是说给自个的。

沈清绮待太太为她戴好手镯之后,再次行礼,在香玉搀扶下起身站到一旁。余光却并未在太太身上过多留恋,反而再次扫了眼那位默不吭声的施修真。之前那强盗不提,她也没有留意。如今才发现,这施修真竟然面容与申王妃颇有相像之处。

讲实话,太太的年龄,样貌与沈清绮记忆中的项氏才更为相像。奈何当她走进这里的第一眼,就凭借在皇城内明争暗斗几十年的经验,判定太太绝对不是项氏。不是沈清绮熟视无睹,而是一个人什么都可以伪装,唯独眼神,心态做不了假。反而是这施修真,若不是对方身材庸俗,年龄不符,她都要怀疑是不是项氏也被那强盗摄了回来。果然,颇为神似,也不晓得是被那强盗从哪……施修真真的是御赐宫人?不会和自个一般,也是被偷回来的吧?

却不晓得,背后有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郑直之前可从没有留意过那个施修真,甚至今日才第一次相见。如今发现,此人竟然与去年在申王府相遇时的太太如此相像。不由怀疑,不会这么巧吧?心虚的用余光扫了眼身旁的太太,为天地立心……呸呸呸!阿弥陀佛……呸呸呸!福生无量天尊,这心魔必须早日破去才好。

齐清修也在用余光打量屋内众人神色,凭借她多年行骗的经验,感觉今个儿这顿饭除了正式见礼,应该还有讲法。只是究竟所为何来,却不得而知。只能埋怨太太好东西实在多,旁人当做传家宝的镯子,对方竟然动不动就送人……突然记起,刚刚太太给施小娘和沈小娘的镯子似乎是一对。什么意思?齐清修可不相信,太太是无心之举。正琢磨,突然感到有人推她,抬头看去,顶簪阴沉着脸,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齐清修赶紧躬身,双手合十。

“齐清修为何不为太太奉茶?”郑直抢先发难“难道不想进俺家门?”

顶簪翻了个白眼,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法子,没有被沈氏等人认出,她高兴的想要唱歌。

“愿意,愿意。”齐清修说完,自感失言,却也不解释,在满冠搀扶下,开始来到跟前,为太太奉茶。

十七奶奶笑着接过齐清修端来的茶,同样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碗后道“齐清修日后助我涤荡家中人心就好。”说着接过了顶簪递过来的红茄袋,放在有些失望的齐清修手中。

齐清修应了一声,趁着起身手中摸了摸红茄带,似乎还不少。再想到几日前太太单独塞给她的那只镯子,心情立刻恢复如常。

“吃饭吧。”十七奶奶看顶簪那要冒火的模样,赶紧开口“下午还要送二爷离京。”

郑修夫妇护送大太太的灵柩原本应该早晨就出发的,奈何如今国丧,上午是不准棺椁出京师的,只能等到下午未时初刻以后。

郑直自然不会反对,看了眼顶簪,不由哭笑不得。对方已经鸠占鹊巢夺了齐清修的权,开始指派‘破竹’内,除满冠以外的丫头婆子张罗。

待吃过早饭,郑直先一步来到芝麻巷左郑第。郑修、郑仟、郑虎臣、郑伟、郑彪等人也刚刚吃完饭,众人互相见礼。不多时,十奶奶、十二奶奶、十七奶奶等人也结伴来了。三太太依旧病着,六太太最近也是诸事缠身,请了唐姨妈姐妹和沈姨妈代为送行。

此时九奶奶扶着默不吭声的大奶奶,和二奶奶也从隔壁屋出来见礼。待众人喧哗一阵后,郑修夫妇前往风林火山堂,向老太太辞行。待夫妇二人泪眼婆娑的出来,又与一众长辈、兄弟、妯娌一一道别后,这才登上马车,护送着大太太的灵柩,出了左郑第直奔阜成门。

待马车停下,身穿披风头戴风帽的郑直走出车厢。瞅瞅远处落日余晖,这里是京城日中坊崇玄观。偌大的院中,除了贺五十的马车外,还有一辆停在马厩旁。

程文已经等在一旁,郑直似乎忘了他上月刚把对方骂了一顿,笑道“惟恭兄。”

“行俭兄。”程文同样一副健忘的模样,笑着行礼。待郑直被贺五十扶下车,为对方引路“请。”

郑直也不矜持,大步向对方引着的方向走去。

二人所到之处,空无一人。待进了两道院门后,他们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外,程文停下脚步“行俭兄请。”

郑直还礼,推门走了进去。绕过木影壁,他今日要见得人正站在院中打太极拳。

郑直也不打扰,静静地来到一旁看着。待对方一套拳法收招之后,这才道“刘首揆好兴致。”

“让郑阁老见笑了。”刘健讲完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这里是俺入京后第一次租住的院子,请入内喝杯茶暖暖身子。”

郑直回礼,大步走进明堂,里边不算冷,屋中间放了一个大火炉。旁边八仙桌上,放着一座风炉,青花瓷壶中的水已经烧开了。

“请坐。”刘健一边请郑直入座,一边拿过脸盆架上的汗巾,坐到了对面。

“看来要喝到刘首揆的这盏茶,不容易。”郑直等了片刻,见刘健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主动打破僵局。

“郑阁老此言差矣。”刘健放下汗巾,从风炉上提起茶壶,开始泡茶“俺从来都喝现成的,不会泡。”

郑直神态诡异“这一点俺似乎略胜一筹,只吃现成的。”

两人相视而笑,刘健似乎并不是戏言,他拿起茶饼直接掰了一块放进了壶里。

“好吧。”待将茶壶放下,刘健擦擦手,看向郑直“郑阁老今日邀请,所为何来?”

“刘阁老晓得东厂提督太监杨鹏杨大监去南京为先帝奉香的事吗?”郑直却绕起了弯。

没错,这次郑直与刘健的会面,是他通过程文安排的。目的很简单,示弱,想法子稳住刘健等人。这确实有些困难,可论装孙子,郑直是专业的。

“听人讲了。”刘健端起茶壶,为郑直倒了一碗。

“那刘首揆对陛下推迟俺出京行程,有啥看法?”郑直接过茶碗道谢。

“陛下圣明。”刘健依旧回答的干脆,为他自个倒了一碗。

“俺在武学读书时,有位训导最喜欢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尤其是其中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是奉若圭臬。”郑直讲完将茶水一饮而尽,拿出烟递给对方一根。

刘健接过烟,为郑直续茶,郑直则探身为刘健点烟。

“天下大势不可挡。”刘健放下茶壶,吐出烟气。

郑直提醒他,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未免太过危言耸听,陛下固然聪明,却依旧只是一个稚子,一张白纸。天下间如同郑直这般怪胎少之又少,陛下绝不在此列。况且刘健又没想着做啥不臣之事,亦或者独霸朝堂,咋也不能到那种地步。

“对。”郑直附和一声“听人讲,先帝最后一日,是陛下在跟前服侍的,果然是仁孝之主。”

刘健默不吭声。

郑直也不再主动开口。

很快二人手里的烟,燃烬了。郑直再次拿出一根烟递给了刘健,为对方点上。

“陛下已经明发旨意,朝鲜使者也早派人把消息送回去了。”刘健显然误解了郑直的意思,以为他想要换取不出京。

“俺不出阁。”郑直回答的也天马行空。讲完拿出一张纸,放在了桌面上“这是前段日子来拉拢俺倒阁的所有人名单。”

刘健神色古怪,毕竟郑直会垂死挣扎,他不意外。意外的是,对方竟然做的这么彻底。

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后,刘健道“郑阁老也曾教导过陛下,应该晓得先帝对陛下的夸赞,并非浪得虚名。”

“刘首揆逛过椿树街灯市吗?”郑直突兀的问。

刘健苦笑“却不曾去过,不过听人讲,这是当年一位申王府皇亲与一位郑姓书生闯出来的名头。”

郑直也不尴尬,莫讲刘健是首辅,有太多的法子打听出来他的过往。单单如今街面上的那些报纸,就把他过去的一切都翻了出来“俺那时名不见经传,好不容易寻摸到一块宝地,却没有足够的商户愿意来。于是就找了各种戏班子,杂耍,卖解的充场面。不但不收他们的银子,还要出面驱赶街面上的各色光棍。不过这笔买卖,确实赚了银子。”

刘健不晓得郑直为何旧事重提,却道“十四岁的娃娃,能鼓捣出这么大动静,不容易。”

对于失败者而言,曾经的一切都是耻辱,难以启齿。可是对于成功者而言,曾经过往的种种不堪,非但不是耻辱,反而是他能走到今日的见证。

“俺也是那时候才晓得这天底下能人异士,数不胜数。”郑直猛吸一口烟,收敛情绪“其中一种戏法叫做双簧,就是一个人在前边张嘴,另一个人躲在后边发声。”

刘健眼睛动了动,他懂对方什么意思了“这么讲,这买卖还是个长久的活计?”

“有人跟俺讲过。”郑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无论是谁做得再好,总有人不满意的。”

刘健又不吭声了。他如今发现,郑直能够走到今日,真的不是侥幸。对方随意的一句话,没有几十年的沉淀是讲不出来的“有句话叫‘时移世易’。俺今日答应了郑阁老,只怕明日就会不知何故要食言而肥。”

“没关系。”郑直把纸推到了刘健面前“愿赌服输,挨打要立正。”

刘健瞅了眼面前的纸“郑阁老此举,莫不是缓兵之计?”

“确实。”郑直一愣,继而大笑,借以掩饰心虚。好在他行骗多年,片刻后就调整好心态“俺离京了,家小都在京师。倘若刘首揆来个釜底抽薪,郑行俭确实唯有束手就擒。”

“郑阁老言重了。”刘健道“俺们只是道不同,却不是不死不休。”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拿郑直亲眷动手,一来不屑为之;二来代价太大。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刘健今日对阁僚赶尽杀绝,那么有朝一日,谁又敢保证不会有人如法炮制对他赶尽杀绝。

“那么刘首揆的意思是?”郑直不置可否。

“俺只能保证,不主动寻求郑阁老出阁。”刘健斟酌用词“若是众怒难犯,还望郑阁老见谅。”

“俺能讲啥呢?”郑直当然不满意刘健这近乎废话的承诺“就这样吧。”喝干茶,掐灭烟要走。

“郑阁老这就走了?”刘健却提起茶壶又为他续满水“再歇歇吧。”

郑直等着下文。

“不晓得郑阁老对五军断事司,有何打算?”刘健学着郑直直白问出。这才是他今日赴约的真实目的,因为郑直的委任与传位遗诏写在一起,只要大明还在,谁也不能剥夺对方的这个差事。偏偏,这个差事太碍眼了。

“没打算。”郑直平静道“不过先帝所托,俺也不敢大意。先寻找合适的人,等俺回来,就把衙门搭起来。”

“这恐怕不容易吧?”刘健却补充道“郑阁老不晓得,如今国库空虚,国丧、修建皇陵、陛下选妃后还要大婚,哪哪都要银子。”

郑直想了想“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旁的可以拖一拖,可是这人咋也要凑齐了。”

刘健想了想“左右断事(从五品),五司(正七品,五府各置稽仁、稽义、稽礼、稽智、稽信五人),提控案牍(从九品),司狱(从九品,二人),拢共品官三十员也不是小数。”

郑直没吭声。

“俺这人喜欢堂堂正正。”刘健斟酌后,讲出条件“郑阁老就算出阁,该有的体面也不会缺了。”

“十八岁致仕回乡,倒也是一桩美谈。”郑直讨价还价。

“郑阁老言重了,俺尚且恋栈不去,郑阁老年富力强,朝廷又咋会弃贤才不用。”刘健终于给出了一个相对靠谱的承诺。

“那就先一半吧。”郑直谨慎道,哪怕他如今只有一个合适人选。

“五司……”刘健得陇望蜀。

“刘首揆真的在乎吗?”郑直打断对方的话。

刘健端起茶碗,郑直同样端碗,二人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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