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夺封仙会开启的时日已经不多，但李秀林基本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压力。
并不是说他怠惰了起来，而是此时的他只需尽力修炼即可，不用去考虑其他事情。因而他的心，轻松了许多，也有时间去想些有的没的。
这几十年里，他除了与人偶对练，逐渐磨合所会的术法之外，也会回到那全由上品灵石构成的洞天福地里面，修炼吞天诀，逐渐提升修为。
总而言之，这些岁月虽然无聊了些，但也过得轻快。
李秀林此时借由四周的上品灵石和一些灵丹恢复灵力的时候，在心神中问向红舞。
“红舞，你真的是枪灵吗？”
虽然这只是随口一问，但是他心中十分期待红舞接下来的回答。因为这么多年与红舞相处下来，红舞还未曾骗过他一次。
没想到红舞的回答依旧让人出乎意料。
“不知道。”红舞清冷的声音传入李秀林心神之中。
李秀林脸皮一抽，顿时抚面一叹，吸收灵气的速度都凝滞下来。
要不是红舞的身体有形无实，他碰不到半分，不然他定当拿手刀劈到红舞的头上去，出出胸中的闷气。
连自己是不是枪灵都不知道，那红舞还知道什么？而且红舞自己曾说过她是枪灵红舞，怎么一问她就不知道了呢？
“那你是先天枪灵，还是后天枪灵的？”李秀林再次问道。
既然红舞不知道她是不是枪灵，那李秀林只好当她是枪灵了。
而现在他问的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十分重要。
因为一些品质极高的灵宝乃至仙器，经过无数岁月之后，能够衍生出灵智。
这种情况下生出的灵智，如同婴儿一般，需要持有者去对其灌输各种知识，去慢慢培养，方能使其成熟强大。这种灵智，也称作先天灵智。
但如果是通过人为创造而出的灵宝灵智，这里面的门道就多了，而红舞的身份也就值得去挖掘与考量了。
“不知道。”红舞再次十分直接的回道。
李秀林脸皮又是一抽，又问道。
“那你记得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
“你是从仙界来的？”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是这幅模样，不是其他模样？”
“不知道。”
“那红魔枪是什么品级，真的是半仙器吗？还是说是仙器？”
“不知道。”
......
又问了一些关于红舞自身的问题后，红舞的回答都是不知道，这让李秀林颇为头疼。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一丝生气与烦躁，但更多是无奈。
“那你知道什么？”
“......”红舞沉默了下来，随后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在这片空间外面，秦穆风正在赶来。”
李秀林一愣，不再折磨红舞，而是静静等待起来。
红舞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一个挂件，但是其有两个非常显着的优点。
一个是感知力。李秀林感知不到的气息和许多东西，红舞都能轻而易举的感知到。
二是见识。在许多阵法、丹药、灵兽、法器灵宝等固定的知识面前，哪怕是奇奇怪怪的偏门知识，红舞都能知道的非常多。
因而李秀林遇到没见过的东西，大多数都能从红舞哪里得到答案。
但是！
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甚至是让李秀林感到抓狂的地方是，红舞一般是绝对不会主动给他说的！
哪怕是前面有一个致命的陷阱正在等待他，他如果没有察觉到丝毫端倪，不去问红舞，红舞就绝对不会告诉他前面有什么的！哪怕红舞能看穿一切。
他不问，红舞就如同一个真正的挂件一样，既不言语，也不行动！
为此，李秀林也同红舞商量过，因为他好歹算是红魔枪的主人，也算是枪灵红舞的主人，怎么说也得让红舞发挥出她所有的光和热不是吗？
但是，没什么用，除了问问题外，红舞根本不理他！无论李秀林是求还好，是骂还好，红舞都像没听见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他的左肩。
就连李秀林想要让其回到红魔枪里面，都做不到...
红舞虽是红魔枪的枪灵，但是李秀林总感觉她和红魔枪的关系不大，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但是她的确能够进到红魔枪里面去，这就让李秀林有些困惑不解。
红舞像是谜一样的存在，既在帮李秀林，但又没有主动的帮他，更多的时候是看着他去做一切。
这么看来，说是红舞在监视李秀林，也不为过...
李秀林摇头一叹，看来有关红舞的一切，需要他一步一步的去摸索，而不是简单的直接问红舞就能得到。
这神秘的枪灵，究竟又有什么谜团或者隐情在里面？
虽说器灵这种存在的神智不如天生有肉体的修士，但是也绝不会像红舞这般毫无感情，冷若冰霜，需要别人问她才会说话。
听闻一些上古仙剑中的剑灵，甚至能抵半个老师来用。不止见识过人，还能指导修士修行剑法。更甚之，还能暂时进入修士体内，提高修士的实力，极为有用。
而且往往一些上品灵宝中的器灵，其神智感情与修士都无太大区别了。甚至器灵存在的年岁久了，其智慧与阴险都不弱于普通修士！
万物皆有灵，不是吗？
总而言之，一个器灵对于低阶修士而言，可以说浑身都是宝了。但是红舞却有着非常独特的个性...
于李秀林而言，这又能这么办呢？摸又摸不到，说也说不动，他只有适应这样的红舞。
又等了一会儿，这片空间之外的确传来了秦穆风的声音。
“小友，术法修行的如何？”
李秀林抬头一看，灵力涌入橙色的空间玉牌之中，随后其头顶显露出一道光门来，将这片封闭的空间打通，以供外人进来。
“已经掌握得七七八八，能在战斗中使用了。”李秀林起身抱拳拜道，将他术法修行的水准如实的告知秦穆风。
其实这些年来，秦穆风没少来这里。只有李秀林有需求，他便会过来指导李秀林的术法修行，毕竟那惊鸿掠影步，秦穆风也修行过。
不仅如此，在修行天问术的天通眼时，那问玄阁主陆泽也过来指导过李秀林。
也正是有着如此良好的修行氛围和环境，李秀林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把这两门新修的术法融入到战斗之中。
不过，玄天门的修士应李秀林之邀才会前来，一般不会主动过来，免得打扰他的修行。
现在秦穆风主动来找李秀林，肯定是有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