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啊,咱们可没人迎接他们。”白洋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浮现难色。
明天是秋狝的第一天,深入森林却不是经验丰富的猎人,是一群摄影爱好者,在野外生存经验基本是零,白洋等等身手好的中青年基本都是保姆。
“嘿,我觉得你们就是自找麻烦,还不如弄个靶场用弓箭射活物呢,围起来一个场地,放几只兔子,城里人能乐呵半天。”赖清撇撇嘴,对于白洋不让他加入还是耿耿于怀。
却没有想想,他可是降维打击的存在。
白洋却笑笑不说话,寨子的面积虽大,真没有建靶场的地方,至少现在是,只有明年九宫连环寨升级为镇才有可能。
“你不用担心,几个人已经和药师老哥说好了,到时候他们住在那里。”赖清见白洋笑而不语,也没多想,继续说着几人的去向。
“药师叔?也行吧,婶子做饭的手艺不错,地方也大,希望他们不要太闹腾才好,药师叔治病喜欢清静。”白洋闻言点点头,想到药师叔那里也算是好去处。
寨子里统一建设的仿古小院在有条不紊地建设,毕竟时间短,还没有可以入住的院子。
蔡崇文和王远光在几个寨子寻找建筑面积大,有一定基础、特色的人家作为民宿试点。
完全是自愿的哟。
药师叔对于民宿试点倒是没什么意见,本着随波逐流的态度,药师婶子倒是挺热情的,民宿试点就这么开了。
“赖哥,明天要不要一起,可以让嫂子试试呀,你在一旁从中指点,也算过瘾了。”白洋笑着说道。
“唉。”赖清摇了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低垂着脑袋说道“:我去拍拍梯田吧,收割的场景应该很有感觉。”
“现在正放水驱赶稻田里的鱼前往临时安置的水塘呢,刚刚就挑了一些个头大的鱼送到长桌宴呢。”白洋笑着说道。
刚刚白洋没有参与秋社祭祀而是去了梯田那边。
水稻需要将田里的水排干才能收割,但田里的鱼处理起来比较麻烦,需要鱼沿着田里预留的鱼沟进入临时鱼塘安置。
与稻田相邻的临时水塘可以临时放养一个或者多块稻田的鱼。
临时水塘内生长莲藕、茭白、海菜花还有我们老祖宗从江南带来的莼菜,经过几百年的选育,它们已经适合这里的环境,区别于江南地区的莼菜亚种,同样还有一些马蹄。
其实,排水工作三天前就已经开始了。
“对了,你们的长桌宴到底吃什么?一天天都神神秘秘的,你嫂子一直在和给老太太帮忙,问也不肯说。”赖清突然开口问道。
“呵,这有啥神秘的。”白洋闻言一阵好笑,然后解释道“:我们寨子最初生活在北方,因为战乱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从江南辗转来到这里。”
“我们寨子米饭和面食同样重要,但是呢每逢重要节日我们都少不了面食,秋社我们会吃面条。”
“既然是长桌宴,好酒、好菜肯定不会少的,酒是苞茅酒,菜就是以鸡和鱼领衔荤素搭配。”
赖清点点头,既然是宴席菜,这挺合理的。
“不过,面条你们可能吃不惯,如果吃不惯尽量少吃。”白洋提醒道。
“怎么?”赖清心头一动。
“就是面条是用面粉、高粱面、荞麦面、绿豆面、黄豆面、黑豆面加了一些药草。”白洋解释道。
“当然,对身体也有好处。”
赖清恍然,寨子里没有西医,只有药师叔一人照顾着九个寨子的安康,按照季节时序做出一些药膳也不奇怪。
粤省中医药保留的不错,着名的凉茶文化不就是这样吗,甚至热销全国呢。
“走吧,赖哥,看看我们这里准备的长桌宴。”白洋笑着邀请道。
赖清点点头跟在白洋身后。
其实,九宫连环寨本没有什么长桌宴,主要是让来寨子的游客们多一点参与感而已。
蔡崇文和王远光都是各种老手,组织一场长桌宴也是信手拈来。
长桌宴在山腰的榕树长廊里,有高大、繁茂的榕树遮天蔽日能够阻止午后强烈的紫外线,是一处喝酒的好去处。
榕树并不适合在这里生长,只是不知哪个鸟儿带来的种子在这里生根发芽,在老祖宗们一代又一代人的人为干预下被编制成,三株榕树,长廊足足有百米长。
可能树下也有不太好的地方,寨子里的鸟雀不是很怕人,繁茂的树冠是它们最好的栖息场所,长廊顶上的枝丫虽然足够繁茂,只是总会有漏网之鱼不是?
这难不倒经验丰富的王远光等人,索性加了一层帆布。
走到榕树长廊,迎面正碰上蔡崇文带着一行人参观正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的长桌宴。
“白董,这位是春城酒店集团总经理吴长帆吴总,前来考察咱们稻花鱼的。”蔡崇文赶紧介绍道。
随即又简单地介绍了随行的高管。
“吴总,这是我们九宫连环寨集团的白董白洋,整个九宫连环寨都是白董策划开发的,他的老师是国内古建筑业内的泰山北斗雷老。”
“白董,少年英才啊,了不起啊。”吴长帆主动伸手,热情地握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激情满满。
“吴总谬赞了,我们是厚积薄发。”白洋不卑不亢地说道。
“吴总,这位是国际野生动物摄影大师赖清,赖大师,作品不仅在国际上获得诸多大奖,同时也选入了着名大学的教材…”蔡崇文又隆重介绍了赖清。
“赖大师,缘吝一见,缘吝一见啊。”蔡崇文还没介绍完,吴长帆就激动地握住了赖清的手。
“赖大师,我是您的粉丝,您的摄影展都去过,可惜总因为种种原因,咱们擦肩而过,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哟,粉丝见面会呀,白洋立刻摆出一副吃瓜表情。
“吴总,您也喜欢摄影?”赖清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粉丝,还是一个身价亿万的老板。
“喜欢,就是太忙了,偶尔才能过过瘾。”吴长帆忙不迭地点头。
“您来这里是有新的灵感了?您摄影的时候我能不能在旁边学习学习?”吴长帆热切地看向赖清。
“当然,相互学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