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绿色小龙先是迷茫了一阵，然后又朝石飞凡小心地靠近。
石飞凡瘫坐在地上，顿时警惕起来。
但是他这会儿浑身无力，就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更不要说再出手对付那条绿色小龙了。
他心中顿时大呼不好，连忙把手伸向玲珑塔，想以此震慑他，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使用玲珑塔。
而且，希望体内那点残留的黑龙气息还能起到震慑作用吧！
果然，那条小龙在看到石飞凡把手伸向玲珑塔后顿时也停住了动作，直立起身子，呆呆地望着他。
石飞凡看到小龙的表情，感到有些异常。这条小龙和他之前遇到的邪芒分身小龙有点不太一样。
这时，玲珑塔中的邪芒本尊躁动起来，很是不安。
“为什么不能控制了？明明我才是本尊，却连分身都控制不了！”
“凭什么我会败在你手上，凭什么会是我输！”
玲珑塔内的动静只有石飞凡能看得到，外人是看不到的，包括邪芒的分身小龙。
他现在就是塔内的本尊一无所知。
但是同时他又知道本尊的一切，从邪芒醒来之后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包括那些他附身占据的生灵的一切，仿佛他就是本尊。
但他又觉得自己是一个新的生命体，一个新的开始，不受任何制约。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说不太清楚，也不理解。
他不理解自己是为何而存在，说是为了解救邪芒本尊，但是现在没了本尊的命令，或许再加上那诸多生灵的记忆混杂，他对自己的存在竟然产生了一丝迷茫，甚至质疑。
他到底是谁？是本尊的分身，还是那些被邪芒占据的身体的灵魂混合体？
他到底该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出选择。
同时，他从邪芒的记忆中得知眼前的这个石飞凡很特别，对他有很深的影响。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产生要夺取他身体的念头。
或许是他本能地对石飞凡身上的黑龙气息感到恐惧吧。
也或许是邪芒内心对黑龙的一丝崇拜，因为黑龙的强大，他不得不服，在恐惧的深处又存在着一丝崇拜。
而这次分身的独立人格里，恰好又把这份崇拜给放大了。
石飞凡身上又有黑龙气息，所以分身小龙隐隐对石飞凡感到一丝崇拜。
他也不再有什么动作，就那么直立着身子和石飞凡对视着。
石飞凡看了看玲珑塔内邪芒本尊的躁动不安，然后又看了看那条分身小龙的迷茫不解，心中愈发的疑惑。
这是搞得什么鬼？这邪芒是在演戏吗？
看这邪芒的意思，是这条分身小龙不受他控制了？竟然产生了独立人格？
对方不乱动，石飞凡也就不轻举妄动，同时暗中快速回复体力。
分身小龙就那么立着身子看着石飞凡，石飞凡一手拖着玲珑塔，同时提防着分身小龙。
双方都没有要立即战斗的意思，场面多少有些怪异。
突然，分身小龙似乎不耐烦了，开口说道：“石飞凡，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说话的语气不急不躁，没有之前邪芒那样邪异又带有几分嚣张狂躁。
“呵呵，我就是我，还能是什么人。”石飞凡呵呵笑道，他愈发地觉得不对劲。他的体力恢复速度还算可以，现在可以活动手脚了。
他现在完全可以直接一张三昧真火符将这条小龙烧死，但此时他看着这条小龙的神情，突然改变了主意。
小龙依旧看着他，目光中的疑惑又多了几分，不禁又说道：“我读取了本尊的记忆，还有其他人的记忆，我知道你很特别。你不光是你，你还有其他身份。”
卧槽，邪芒竟然真的产生独立人格了？？？
石飞凡顿时惊了个呆，他想了想，又问道：“你是邪芒？”
分身小龙先是看着他也不马上回答，思考片刻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许是，也许不是。我有好多人的记忆，有些分不清了。”
好吧，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邪芒附身了太多的人，结果本尊对分身的命令控制一旦被切断，反而让分身的人格独立起来了！
其实这也要怪邪芒的实力被严重削弱，能力也没有完全开发，还没成长为完全体，以至于出现了这么一个BUG。
石飞凡也大概明白了这条分身小龙目前的状态。
他其实也就和一个新生的婴儿差不多，只是比别的婴儿多了太多的信息。他现在还不能分辨这些信息。
和凤凰一样，他也需要一个引导者，引导他走上光明大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石飞凡又问道，仔细观察着小龙的眼神动作。
玲珑塔内的邪芒本尊也注视着这个分身，发出奋力的嘶吼，大声地命令他立刻占据石飞凡的身体，然后把他放出来。
但可惜的是，他命令并不能传达给分身。
分身小龙愁了一眼石飞凡手中的玲珑塔，说道：“本尊就被你镇压在这座小塔了里的吧，我知道他一直都想占据你的身体，从他第一次和你接触就强烈地想要占有你。不过我和他的想法不同，我想跟在你身边，看着你，了解你。”
有一点，邪芒的本尊和分身是相同的，那就是对未知的渴望、好奇。只是分身没有那么恐惧而已。
“你想留在我身边？”石飞凡感觉有些意外。他虽然也有这样的想法，但对方主动提出的就不得不小心些，以防有诈。
“恩，可以吗？”小龙突然有些期待起来。
石飞凡有些犹豫，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这条小龙。
“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像本尊那样伤害其他人，如果我违背了，你随便镇杀我就好。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学习。”小龙很是期待地说道。
“但是你这副样子怎么留在我身边，不太方便呀，难不成做一只宠物？”石飞凡又说道。
“这个简单，你不是还保留着薛英的肉身吗？你把他的肉身给我，我进入到他的肉身，跟随你就好了，恰好我对他的记忆也挺感兴趣的。”小龙又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