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
陈廉点头，一边给皇帝倒茶，“说是顾娘娘提着东西过去的，不过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萧阳眯起眼。倒是没露出欣慰表情什么的，反而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之后。
“晚上叫顾美人来养心殿一趟。”
陈廉一愣。
萧阳却喝了口茶，没有再说别的话，低头继续看东西了，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陈廉一时间分辨不出什么意思。
出门的时候不免和周围几个奴才说起来，就带着些不确定。
“陛下这是生气还是没有啊。”
说起来，从宁昭仪那里出来之后，陛下一直心情就不好，也没怎么说过话。
进了书房就没出来过。
上朝上朝，下朝回来又……
完全不像是刚得了皇子该高兴的样子。
顾娴接到太监的话时有点意外，毕竟皇帝如今不该正是陪宁昭仪的时候么。对方刚生了孩子啊。
怎么忽然想起来叫她过去了。
不过皇帝既然传话了，那就没有不去的道理，顾娴叫奴才准备一下。
当天晚上就带着人去了养心殿。
不过说起来。
这养心殿她有阵子没来了。
最近几乎都是萧阳过来桃花阁看她，所以进门的时候几个守门的奴才见着她还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忙笑着行礼。
顾娴叫了起。
然后直接进了内殿。
而萧阳正在和几个大臣说话，似乎是顾娴来的早了，几个大臣看到她都愣了一下。
场面莫名尴尬死寂。
顾娴眨眨眼。
陈廉一惊，忙上前想要引着顾娴去隔间。
萧阳却忽然起身，“不必了，”说着走到顾娴身边，拉了下她的手，感觉倒是不凉，这才指了指旁侧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叫陈廉给顾娴上茶，还给人安排点心。
几个大臣都还是头次见顾娴。
以前他们倒是见过珍妃，也见过宁昭仪，这还真是意外的很。
忙上前给她行礼。
顾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不必多礼。也是我今儿来的早了些，打扰你们了。”
几个大臣忙道不敢。
顾娴却摆摆手，“几位大人还是去办正事罢，不必在意我。”
后安静的扭头转身坐下来在角落里，自己捏着点心吃。
见状。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萧阳勾唇，“行了，你们不必在意她，过来说正事便是。”这才叫几个大臣过来，继续说起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
几个人心里却觉得怪异的很。
以前便是珍妃和宁昭仪过来，也很少这么坐在这里听着他们办正事，这还是头一回。
说起话来难免有些分神儿。
还叫萧阳训斥了几句。
这才进入了状态。
而等到处理完一切，差不多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殿外面的天色也渐渐的暗沉下来。
几个老臣临走自然不忘给顾娴行礼，
顾娴忙起身笑着摆手。
“这顾娘娘，看着陛下是真有宠爱。”而一出门，几个大臣相互对视一眼，不由嘀咕。
“是啊，以前珍妃和宁昭仪哪里旁听过这种事情。”
虽然今儿讨论的都是明年开春陛下要下江南的杂事准备，可一个嫔妃坐在那儿听。
到底是不合规矩的。
不然之前曹美人也不至于被皇帝以干涉朝廷之事打入冷宫了。
可皇帝若是说顾娴能听，那几个大臣也没法子说什么。
也确实不是什么机密。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叫他们对顾家和顾娴重新审视了起来。
以前应该无一例外都觉得宁昭仪最为得宠。
陛下也最喜爱她。
加之最近宁昭仪又产下了皇子，未来怎么说也得是个贵妃吧。
可是……
如今这情况，还真不好说。
“累不累等的。”而内殿，萧阳朝顾娴走过来，伸手拉住她，轻轻捏捏那软乎乎的小手。
最近因为丰、腴了一点点。
顾娴的小手摸着嫩嫩的。
上面隐约还有点小小的肉窝窝了。
萧阳很是喜爱。
顾娴拍了他一下，却没好气，“陛下这是把人当小猫呢。”
萧阳也不生气。
伸手又拉住她，将人拉到了旁侧坐下，然后才道，“用膳了没有。”
顾娴点头，“来的时候吃了一点点。”
“那现在饿不饿。”
顾娴想了想，摇头，“这会子是不饿的，不过陛下您今儿找我来什么事情呀。”
萧阳挑眉，“朕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来了？”
顾娴眨眼，“我哪有这个意思，这不是有点突然嘛。”后看了人一眼，意味深长，“您这个时候不该陪陪宁昭仪娘娘呀。”
指尖一顿。
眸光闪了闪，萧阳抬起头，听着话脸色有些微妙。
没即刻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
“你可曾听闻，前个宁昭仪产子后她奴才做的事情。”
顾娴咬着点心的嘴巴停下，诧异看他。
萧阳又道，“她可是在朕面前说了很多，不好的话。”看向顾娴，“关于你的。”
“你不生气？”
舔了舔嘴角的碎屑，顾娴歪头，没马上接话。
萧阳眯起眼。
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顾娴才道，“不生气。”
萧阳皱眉。
顿时眸中滑过失望。
“不生气我还是人吗？”却下一秒不等他开口，忽然顾娴气哼哼道，“怎么可能不生气呀。”她又没好气睨了皇帝一眼，“谁被骂会不生气的，一点情绪没有呢，尤其是还被这么造谣。”
“这是想置我于死地，我知道。”
萧阳一愣。
顾娴一边还哼了一声，“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什么惹了宁昭仪娘娘，她身边的奴才这么恨我，”
“昨天那事我若是在场，该多难堪。如果可以，我是想亲自罚那奴才的，”后凑过来，小手戳戳萧阳，“不过陛下不是替我罚了嘛，那我就不多嘴了。”
萧阳意外。
没说话。
看着顾娴。
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道，“那你既然生气，昨儿为何还要去送礼。”
送礼？
顾娴一愣。
后眼珠子转了转，“哦”了一声，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你说那个啊。”
“这不是前天宁昭仪娘娘生产，我提前走了，这才去送的嘛。”
“不然我才不热脸贴冷屁股呢。”
顾娴气哼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