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打了个哈欠，想着也醒了，便向他倾诉起来。
“你还记得我说我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吗？我今儿才知道，其实不是……”
卓其华充当着合格的倾听者。
桃夭夭眼中闪着泪花，“我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世可以这么玄幻。明明他是那么厉害的人，不，是神仙。这么多年却对我不管不问，我的母亲是个人类，我估摸着是这个原因。他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了起来。”
卓其华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桃夭夭看到后淡笑了一下，继续说着：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我今天心情非常不好。我说不上自己哪里奇怪，就是感觉身上发怵。”
桃夭夭抿了抿嘴，“阎王……杨澄锦告诉我，阎王是我父亲，我跟黑无常求证了，他默认了。”
她自嘲一笑，“原来我跟普通人不一样，是有这个好基因在。”
卓其华不知道怎么安慰，温柔吻上她的脸颊，随之默默道：
“不管怎么样，我都陪着你。”
桃夭夭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自己的倒影。
她皱眉了，因为她感觉心抽搐了一下。
“怎么了？”
桃夭夭捂着胸口，“不知。”
卓其华紧紧抱住她，揉着她难受的地方。
“不怕不怕，我在。你可能是太累了，又接受了这样难以接受的事情。如果很难受你去现实世界的医院吧。”
桃夭夭推开他，不解地看着他。
“卓……不，阿华，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些奇怪？”
卓其华愣了三秒，随后摇了摇头。
他的眼里全是柔情蜜意，“桃桃不奇怪，不要乱想。桃桃……”
他亲吻了她的额头，道了一句：
“我爱你。”
桃夭夭摇着头，莫名红了眼眶。
“不对……我就是感觉不对劲，我……我为什么感觉到……悲哀呢？”
卓其华心疼着，“没有，桃桃，你永远都是对的。我爱你就好，哪怕……”
他欲言又止，脑门抵着她脑门，闭上眼，“桃夭夭，你别喜欢别人，好吗？”
不知怎的，桃夭夭不禁流下了泪水，虽然只有一滴。
她看到卓其华这般卑微求着自己，她想回应什么，可是自己的心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唇，想也不想就吻了下去。
卓其华感觉到唇上的桃香，睁开了眼。
她依旧没有闭眼，但是垂下半个眸子了。
他一下弹开，桃夭夭瞬间不高兴了。
“我亲你，你躲什么？”
卓其华脚尖抬起，蹭了蹭她的大屁兜，暧昧道：
“桃桃闭上眼，我就不躲。”
桃夭夭娇媚一声，“你真是......肉麻死了。”
卓其华装着可怜，“桃桃不愿意吗？那算了。”
他翻了个身，以退为进的招数果然奏效，桃夭夭瞬间有些觉得理亏。
作为爱人，人家的要求又没过分。
“好了，我答应了，你转过来。”
卓其华嘴角勾起，瞬间起身，身体笼罩住她的小身躯。
他的眼中充斥着无限的爱意，“桃夭夭，没关系，怎么都好。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的。”
桃夭夭思量着他后面一句话——重新喜欢。
她捂着自己的心脏，脑海中回忆着和卓其华甜蜜的过往。
她忽而明白了，自己奇怪在哪里。
是心中对他没了期待，没了眷恋，甚至回忆起那些过往，心中起不了任何的波澜。
可是回忆中的自己明明那么幸福和快乐。
“我是不是......变心了？”
“别瞎想！桃桃，我们不是挺恩爱的吗？”
他温情笑着，来到了她的嘴角。
“闭上眼，宝贝。”
桃夭夭受不住诱惑闭上眼，这件事仿佛浑然天成，她慢慢沉沦于此。
他仿佛一副不解的媚药，顿时把她的三魂六魄都勾了去。
半分后，他看着她，邪魅笑着。
桃夭夭迷糊着眼睛，哼唧道：“嗯......怎么不亲了？”
“自然是亲的，不过，我想要更多......”
他带着那股子邪魅笑容，关了灯，随即钻进了被窝。
翌日清晨，卓其华看着她的熟睡的脸庞很是满足。
瞥眼看着她左右身旁破损的床单，得意中带着欣慰。
不管如何，只有他能和她快乐如此。
即便他迟迟没有迈进最后一步，他也不急。
第一次，他想给她最美好的体验的回忆。
看着她樱桃小嘴，他又吻了上去。
桃夭夭惊醒，气冲冲推开了他。
“大早上你刷牙了吗你就亲我？”
卓其华无辜着，“桃桃，我昨晚哄你睡着后又刷过一遍了。”
桃夭夭微微红了脸，“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
卓其华继续天真着，“有什么区别？就是没刷你也不应该嫌弃啊，论起来岂不是你自己嫌弃自己......”
“闭嘴！别说了！大早上就跟老娘扯这些靡靡之音？”
被骂了，卓其华反而笑了。
她咋咋呼呼，依稀又回到了从前，对他表示着他最差的脾气。
因为，人人往往把最差的脾气留给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他把脑袋拱进她的小腹间，一如既往摇着脑袋撒着娇。
“桃桃宠宠我，快点摸我头发和脑袋。”
桃夭夭骂骂咧咧起来，边顺边骂。
“你事儿太多了！”
一番操作后，卓其华顶着鸡窝头心满意足地去厨房做早膳了。
待他走后，桃夭夭翻出了平板，翻阅着和他的聊天记录。
其实更多的是翻阅自己的。
不论从文字、语音还是视频，她爱卓其华无虞。
只是，她现在怎么感觉不到自己对他的爱意。
发生转折的时间，好似是见了杨澄锦之后，又或者是见了黑白无常之后？
总之，不论如何，她的记忆在。
她洗漱完，卓其华已经做好早饭端了上来。
早饭喂她，是一直以来的“传统”。
只因为桃夭夭戏言了一句，自己早上懒洋洋地，懒得动弹。
“阿华，你不难受吗？我好像忘了去爱你。”
卓其华一脸宠溺，摇了摇头。
“桃桃，你该吃吃，该喝喝。这些烦恼的事情，由我去解决。我承认我刚开始很难接受。但是我想了一夜就想通了。”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忘了爱我，我就重新努力让你再爱上我，因为这里面，都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