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在庆贺夏至。
在夏至这个时刻,往常都是……夏汛来临之时。
城内在庆贺夏至,城外是在不停继续攻城。
现在是攻城的第十五天了。
半个月了。
攻城看起来也好像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这东京城就好像是一条铁桶一般。
无论是用什么办法都根本攻入不进去。
以前这东京城就好像是一张纸一样,只要有人能够到达这东京城下,城门便就自然而然的打开了。
可现在这东京就是这么,忽然一下就变得坚固了起来。
天上飘起了一些雨丝。
这一入夏了之后,要么不下雨,一下雨就是下大暴雨。
很快轰隆隆的雨声就在不停的砸下来,敲打在城墙之上的雨水哗啦啦滚落下去。
水面之上水位也开始暴增。
水门之下的一些栅栏都已经被水给冲坏了。
刘光世集结了大军,准备来一个持续的一个月的不间断攻城。
他手里有着大量的军队,就算是攻不城来。
累也能够将这城内的军队给累死。
只不过,在这第一步时就被卡住了。
天上下大雨了。
攻城之事儿只能往后稍微延迟一番。
他的眼睛看着外面的大雨。
烟雾朦胧之间。
几乎已经看不清楚那东京城的模样了。
……
等到大雨在停歇之后。
潘凤是让人收集了一些雨水,虽然,这东京暂时并不缺水。
不过,也是有备无患。
这夏天是一会儿下雨,一会儿的大太阳的。
能够连着下好几天的雨,也能够连着出很多天大太阳的。
城外围城的军队,倒是也没想着,将城外的水源都给截断。
东京城内是到处都有水流过。
断水看起来像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儿。
不过,潘凤想着要是让他来攻城的话,他所想到的还真是断水这事儿。
看起来这最不可能的办法,有可能还真是最有效的。
毕竟,没人会在水这上面有任何防备。
城内在庆贺了一次之后。
很快也就再次平静了下来。
不过……
城外是热闹了起来。
攻城再次的开始了。
日复一日的攻城。
潘凤站在城头之上朝着外面看去,外面各军扎营的地方也比较远。
这就是在防备着潘凤出去突袭,毕竟,潘凤确实是很爱干这事儿。
将这营地给放得远一点儿话,就算是潘凤出兵来突袭了,也能够让城内出来的军队,是有来回。
潘凤手里拿着一块肉干在磨牙。
在这日复一日的守城之下,他也感觉到有那么一些无趣了。
真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儿啊。
他在招手让下面的斥候过来,问道:“我让送出去的消息,都已经送出去了?”
斥候道:“都已经送出去了。”
潘凤嘴里在微微呢喃着,说道:“那对面怎么是一点儿反应没有啊。”
他在呢喃着时。
一块石头就砸了上来。
城下此时燃起了一股黑烟来。
潘凤伸头往下看去,下面的城门燃着大火。
攻城的人是想要用火将这城门给烧开。
很快城头之上就浇水下去,将火焰给扑灭了。
潘凤嘴里微微呢喃着,说道:“他们还真是想不到什么攻城办法了啊,这种昏招都涌出来了。”
“那还不如就在城下掘土呢。”
他一想到了这儿时,摸着鼻子,“他们说不定还还真是想要掘土呢?”
“城外不掘土,也是能够让城内掘土啊。”
他让人在城内去搜查一番,特别是在靠近城墙的一些地方。
揉了揉手腕。
从城头之上下去后,潘凤就去清点粮食。
目前,东京仓中的粮食,在潘凤不开庆典的情况之下,省吃俭用还能支撑三个月左右。
要是潘凤时不时的来一场庆典的话,大概也就只有一个来月了。
当然,要不发放粮食给下面的百姓,专门供给给守城士兵的话,吃上一年半载不是问题的。
“我们士兵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啊?”
“我们士兵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守护百姓。”
“现在要让百姓饿死来喂养我的士兵?”
“这是图什么?”
“没有百姓,何来我黑旗军?”
“荒唐……”
在说完了这些话之后。
潘凤做出指示,“我们所有的将士都死光了,也不能让一个士兵饿死。”
“既然来当兵了,那么,就要做好死在百姓前面的觉悟。”
“包括我也是一样。”
在说完这些话之后。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话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东京每个百姓的耳中。
潘凤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就是他故意传出去的。
他确实是一个非常狡诈之人。
……
攻城到了地三十天后。
城下的搜查之中找到了一些东西。
潘凤带着人过去看了一眼。
在一户人家的后院之中,整个后院都已经被完全掏空了,地上是一个大洞。
只不过,这大洞是通向哪儿的还不知道,但外面并没有被打通。
潘凤说道:“这洞就不是最近挖出来的。”
“应该是已经挖了很久了。”
“早就已经在东京城内做好了准备。”
身后被潘凤给一直随身带在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问道:“将军,我们要不要将这个洞给立刻填上?”
潘凤说道:“不用。”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说不定这洞里什么时候就有人钻出来了。”
“派人看着。”
“要是有人从这里出来,出来多少就能收多少颗人头。”
“阿龙,你带着人继续在周围搜查。”
“这周围肯定是不止这一个洞。”
被潘凤带在身边年轻人就云天彪的儿子云龙。
云天彪战死沙场了。
他就将这云龙给收为义子了啊。
在做戏的这方面,潘凤是非常专业的。
不过……
潘凤也是渐渐明白过了,他并非是在做戏。
他本就是真的做事儿了。
什么叫做戏啊?
所有的事儿都是他真做了的。
他一直都是在干实事儿。
“我就是一个好人。”
“我本就一直都在做好事儿。”
“那我怎么就算不得是个好人了啊?”
“我要都不是好人的话,那么……这天下哪儿还能找得出一个好人来。”
“论迹不论心。”
“我做事儿有目的,但也确实是做了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