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程锦关切的看着她问。
“她一会要做口供，没法马上回家。”向芷柔挡在向冉冉身前对程锦说。
“向小姐真冷血，那我送我未婚妻去警局，可以吗？”
“随意。”
“松手。”面对程楠时，程锦就没什么好语气了。
“小叔，芷苒受了惊吓，你别……”本想阻止的程楠被程锦的一记眼刀吓退。
“我不要。”向冉冉站起身，站在向芷柔身后反抗他。
“你确定？”明明眼神温柔如水，但向冉冉听他说出口的话却觉得彻骨寒冷。
【向冉冉：新号，别搞。】
“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跟他说，我先坐他的车走。”向冉冉讪笑着走向程锦说。
【A00：小姐姐还真是怂货一枚呢。】
【向冉冉：从心罢了。】
一路话，他始终冷着脸，模样吓人，没有刚才在现场的温柔宠溺样。
向冉冉冷汗涔涔。
“下车。”刚拐过路口，他一声令下，由不得向冉冉拒绝，她就赶下了车。
【向冉冉：好好好，一句话没说掉两点好感是吧。】
向冉冉在路边拦了一辆黄包车，报了租界警察厅这个位置就上车出发了。
刚到警察厅门口走进会客厅便看见向芷柔坐在代客厅的沙发上与程锦在争辩什么。
“姐姐。”向冉冉扶着门轻轻喊了一句。
“程司令刚刚说你回家休息了，我还说要派车去接你。”说着还白了一眼程锦。
“我刚刚说要过来，他不同意和我吵了一架把我放在半路了，我还是坐黄包车过来的，他也是担心我，你别怪他，姐姐。”向冉冉熟稔地挽住程锦的手臂，现编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幌子，又对着程锦说：“对吧，阿锦。”
“是，她胆子小，看样子也是吓到了，我不放心她过来。”
“但是警察厅有自己的规章制度，我不想搞特权让姐姐为难。”
“嗯嗯，你一向是最懂事的。”向芷柔欣慰地笑笑。
“不过程司令，你把我妹妹放在半路的事可不对。我妹妹从小就更少独自出门，刚刚还经历了那种事，这会儿还是晚上，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确实是我不对，绝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姐姐，你也别怪阿锦了，他平时都是和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打交道想得不够周到，我这不也没事儿吗？”
“让他给我买新礼物，赔罪就好，你说好吗？阿锦。”
【向冉冉：跟老娘玩心机，你道行浅着呢。】
【A00：小弟膜拜膜拜你。】
“当然。”
“就明天吧，做完口供回去休息，你明天下午三点接我去森林百货。”
“好。”程锦笑里带着威胁，两人心照不宣，向冉冉知道自己如果敢再多提要求就死定了。
“那姐姐我们去审讯室吧。”
“好。”
“别的我都不太清楚了，我只觉得有些特别的就是王老板给我们每个人送的花都不一样，而且还送了现在市场上断货很久的那一支口红，不过他是老板为了自己的百货公司下点血本也正常。何况我们今天比赛的女孩子也没有超过20个，想来，他也没有花多少钱。只是有些奇怪，可能是我的直觉吧，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向冉冉交代完自己那天大概的动向后便把原文中一样的话重复了一遍，也算是发挥了案件工具人的作用。
“好。”
隔天。
向冉冉睡了个好觉，因命案的原因，向芷柔特意嘱咐了自家父母让向芷苒好好休息，向来规矩森严的向公馆头次没有叫原主起床吃早饭，所以她睡到了下午一点才悠悠转醒。
“小姐，吴师傅送来的旗袍熨烫好给您挂好了。”向冉冉在浴室梳洗，仆人隔着门对她说。
向冉冉刚擦完脸，清醒过来，随意的看了一点指着其中一件说：“今天穿这件青色的吧。”
“是。”仆人将青色有莲花的那条苏绣从衣架上取下来，放在香薰之上。
发型师为她烫直了头发，黑发如瀑布垂下来，耳垂戴着一对碧绿透亮种水十足的翡翠珠钉，珠子直径两厘米左右，尽显贵气。
她站直了身子在镜子前转了几圈，满意的点点头：“吴师傅手艺向来不错的，今年的冬装也在他家定吧。”她欣赏的摸着衣领处的织金蜻蜓，微微俯身抚摸裙身分叉处外延到裙身中央的那朵并蒂的紫色洒锦莲花。
“二小姐，程大帅到了。”向冉冉听到仆人的话，看向墙上的钟表，三点刚好居然没有迟到，真欣慰。
“让他等等，我的妆没化呢。”这才慢悠悠地坐到梳妆台描眉。
“我的口红真少。”突然她在口红架上看到了与昨天收到的那一只口红一样的外包装。
“二小姐，这是昨夜里送来的姚小蝶小姐的同款的口红，您昨晚早早睡了担心吵到您，便悄悄放在了口红柜上。”
“嗯。”向冉冉淡淡的回应道。随后想到什么一样，从包中找出王安送的口红口红带着香气，上唇时颜色如冬日红梅一样冷烈艳丽，让人看着有种疏离之感。
“穿什么鞋呢？吴师傅今天有送鞋来吗？”
“没有吴师傅说只做好了大小姐的，您的还差几双。”说完，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向冉冉。
“好吧。”没有预料中的发脾气，仆人长舒了一口气，正欲再说些什么就看见其他仆人来催向冉冉下楼。
“知道了。”向冉冉再一次看向钟表，时针停在四的位置。
向冉冉满意的笑了笑，早有打算一般的亲自从鞋柜中拿出了一双全新的跟高五厘米左右的白色珍珠细带粗跟皮高跟。
“让你久等了，阿锦。”她缓步走下楼梯对着坐在沙发中正和向老爷议事的程锦说。
“昨日实在是吓到我了，我前半夜几乎是没睡，所以今日起迟了。正好吴师傅送了新裙子来，你好不容易有空陪我逛街，就想着穿着新裙子同你快出门，试裙子耽搁了时间，你看我还穿了你送我的鞋子，好看吗？”
“你当时还说白玉配珍珠本想找白色的耳饰，但我似乎没有，今日给我买好吗？”向冉冉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好。”
“那父亲母亲，我们先走了。”向冉冉俏皮地挽上他的手臂，对着坐在正厅的向老爷和向夫人说。
“小苒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和谐了？”见两人走远，向夫人有些担忧的问道。她实在是担心这个煞星一没招待好就会拿向家开刀，向芷苒若是有事就算了，可千万别连累到自己的芷柔。
“许是看开了吧。程锦除了浑身杀伐气以外，条件不错。”
“但愿吧。”
一下车，向冉冉又亲密的挽住他的手臂，两人活像感情深厚十分甜蜜的男女友关系。
虽然昨天森林百货发生的命案来往的客人却依旧不少，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向冉冉刚进门就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
“好香啊。似乎是茉莉花香。”
“茉莉？”程锦警惕地重复了这句话。向冉冉则置若罔闻拉着他到柜台前。
“这是新出的香水吗？”向冉冉拿起试香纸闻了闻，确认香气来源后问。
“是的，向小姐，新品是精香，上上个月就订完了，如果你想要的话只能等下下个月了。”
“我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奇异的香气，感觉是沾着清晨水露刚摘下的茉莉花一样。”
“不过我不爱喷香水。”向冉冉从香水柜挪步，领着程锦坐电梯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