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又突然好奇起郑若盈的行为来，“快说说，那姑娘是怎么闹的？都干什么了？是打人还是骂人了？”
郭秘书犹豫着开口，“她没打人，不过骂人了！”
“哦！骂谁了？”
郭秘书面对这道送命题，一脸生无可恋，“您……”
他的声音低到老爷子听不见的程度。
“谁？你大点声，早晨没吃饭？”
郭秘书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口水，闭了闭眼睛，才缓缓说道：“您。”
“真让我猜着了。”没想到老爷子不但没发火反而大笑起来。
下一秒，更是一脸俏皮，幽幽说道：“让我来猜猜她骂我什么了？是不是说我不讲信用，是个骗子。”
郭秘书点了点头，观察着老爷子的表情。从他笑容里看得出，他是真的高兴，便继续开口说道：“郑小姐她不止骂了您，还吐了！”
老爷子一脸好奇，“哦！还吐了？她不舒服？感冒了？”
郭秘书摇摇头，表情严肃，“没有，是吃饱了撑得。”
“哈哈哈……”话音落下。老爷子笑声便无法停止。
郭秘书从未见过老爷子如此开怀大笑过，一脸懵逼的看着老爷子。
他真不知道，如果老爷子知道郑若盈吐在了自己身上，还会不会这样开心，下一秒他又怎么面对郑若盈？
当然，那段郭秘书是会自动屏蔽的，不过那上千万的古董餐具，他是必须汇报的。
站在一旁，等老爷子完全笑完了，笑够了，他才开口，“郑小姐不仅吐了，还掀了桌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一下，察言观色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您的那些古董餐具还没来得及手，所以都被郑小姐摔坏了。”
老爷子似乎此刻才听出郭秘书要表达的重点是摔了古董，不是是掀了桌子。
但是他最关心的重点与郭秘书的截然相反。
他一脸惊讶，“掀了桌子？她一个小姑娘竟然有那么大力气，能掀动我的木桌子？”
郭秘书一头冷汗，“听佣人说，她是扯着桌布把桌上的东西都掀翻在地，手连桌子边都没碰到。”
老爷子突然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简单的办法呢！
搞得每次和人家发生争执时候，都废了力气去碰桌子。
“这姑娘真聪明！”
就算老爷子的语气有点不像是在夸奖，他的眼神里也写满了赞赏。
郭秘书心情放松许多，讪讪问道：“那她打碎的古董该怎么办？”
老爷子转过视线瞪了他一眼，“那能怎么办，碎了就碎了，岁岁平安，难道我还能让个小姑娘赔我钱不成？”
这又让郭秘书出乎意料，原本他以为老爷子会用这事作为让郑若盈交出程子昊的条件，没想到老爷子压根没往那方面说。
……
郑若盈来到心雨咖啡馆，无精打采的坐在了每次和老爷子一起坐的位置上。
这一次她只帮老爷子点了一杯咖啡，自己点了一杯热水之后便趴在桌子上等着他的到来。
几分钟后，神采奕奕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气色俨然与昨晚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大相径庭。
郑若盈没有太多精神，抬眼看了他一眼，便低声说道：“坐吧！”
老爷子上下打量着她。疑惑的问：“你还难受？去看过医生了吗？”
这种关心，顿时让郑若盈紧张了几分，毕竟说到自己难受就会牵扯出一堆她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从吐了老爷子一身，到把他家古董都砸了。
每一件事都都让她不敢面对这个男人。
压抑着心里的紧张，郑若盈强打起精神来，讪讪一笑，“我好多了，不用看医生那么复杂。”
其实，除了去医院要花钱以外，还要花费时间，她现在每天都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动着，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
老爷子皱了皱眉心，“小病也不能忽视，等一下我直接送你去医院。”
郑若盈尬笑着，“真的不用了，在这和你见完面我要回家的，我出来久了程子昊会不开心的。”
提到程子昊，老爷子便没再劝她。
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我们就步入正题。”
老爷子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来交给了郑若盈。
郑若盈看着照片上的人，都是大眼睛、长头发、红裙子的漂亮又文静的女生。
这其中还有林玲。
郑若盈看得一脸疑惑，“这些？”
老爷子拿出这些，不会是想告诉她，程子昊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而不是她这样的，是来劝退她的？
老爷子皱了皱眉说道：“这些都是昊昊过去的女朋友。”
望着那厚厚的一打照片，不用问也知道程子昊是有多花心。
可是此刻的郑若盈并不在乎他的花心，并不在乎他的过去。
程子昊可以不喜欢自己，也可以喜欢别的女生，无论他怎么样，那都不是郑若盈想让他变好的目的。
她的目的不是未来他们将如何，而是未来他会更好。
因为目的简单，所以郑若盈看上去也很轻松，她笑了笑，“嗯！我知道程子昊不是一个专一的人，这些女生，有很多我都见过，我今天来见你，不是想听他的恋爱史，而是想知道十年前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静静很是笃定的说林玲的死，对程子昊的伤害会像十年前一样。”
十年之前，那也是老爷子想要遗忘的时间。
闻言老爷子面色更是凝重了几分，他愤怒说道：“周丽静也那么认为？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爱昊昊，可是到头来还是用了最卑鄙的手断伤了昊昊，做着一切她都心知肚明的坏事，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更何况她的是罪有应得。
老爷子一提到静静就怒火满腔，平息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你发现这照片的女生都有什么特点了吗？”
“漂亮！”郑若盈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答案并未让老爷子满意。
“郑小姐，别总那么肤浅，仔细看看。”
郑若盈：“……”
闻言她把所有照片平铺在了桌子上仔仔细细的一张张对比。
这一对比她惊讶的发现，每个女生都是同一发型，大波浪的披肩发。
每个女生都是一个脸型，有点肉感的小圆脸。
每个女生都有一双圆眼镜，又都穿了同一款式的带着蕾丝的红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