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鸿殇神尊如此说，苏凡听到鸿殇神尊这番话，苏凡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心底早已把这所谓的“根本法”吐槽了个底朝天。
“混元紫霞青玄养气法”说好听点是兼容性好，能适配各种修士体质，说白了就是专门给他这种垃圾资质的修士准备。
“混元紫霞青玄养气法”这部根本法，说好听点儿叫兼容性强，说白了就是为他这样垃圾资质的修士准备的。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破功法在“广法道宗”，肯定是无人问津。
毕竟能加入超级宗门的修士，哪个不是天赋优异，谁会看得上这种“万金油”似的玩意儿。
像苏凡这种资质垃圾的弟子，从打宗门创立到现在，估计也没几个吧。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破功法，扔在“广法道宗”的藏法殿里，肯定是落灰的命。
行吧，就这部吧。
苏凡在心里无奈叹气。
没办法，“广法道宗”里高深的根本功法多如牛毛，可再好的功法也得看适配度。
对他这种垃圾资质来说，那些顶尖功法就跟画里的饼一样，看着诱人，可他根本没法用。
解决了自己以后合体境界的根本功法，苏凡却没急着走。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好不容易来一趟秘殿，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鸿殇神尊这个老家伙，在“广法道宗”可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古董，说是宗门活化石都委屈他了。
论眼力、论见识，宗门里能跟他比的，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难得能跟这老家伙搭上线，要是不趁机薅一点“羊毛”，那岂不是白来一趟。
想到这儿，苏凡立刻收敛起心思，脸上堆起恭敬的笑容，再次拱手请教。
“师兄，我曾听闻，在上古时代，许多修士突破境界时，会特意选择一些特殊环境……”
“呦……”
鸿殇神尊挑了挑眉，眼神里多了几分讶异。
“你这小子倒有些见识，现在还能知道这事的，宗门里可没几个喽……”
说到这里，他习惯性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想抿一口灵茶润润喉，可杯底早就见了底，只剩下几片干枯的茶叶渣。
苏凡眼疾手快，立刻狗腿地凑上前，拿起一旁的灵茶罐，手脚麻利地沏了一壶新茶，还小心翼翼地给鸿殇神尊满上。
那殷勤劲儿，活像个伺候主子的小厮。
接下来，鸿殇神尊便打开了话匣子，给苏凡科普起上古时代的修炼秘闻。
这个老家伙是真不简单，肚子里的学问跟无底洞似的，不管苏凡问什么，他都能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
要知道，他常年守着这秘殿，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人。
尤其是现在正值界域大战，这石窟更是好几年没进过门内弟子了。
老头一个人在这儿憋了好几年，早就闷得快发霉了。
如今见苏凡这小子嘴甜、懂礼貌，还愿意听他唠嗑，心里也多了几分好感。
于是一老一少就这么聊开了，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苏凡这才起身告辞。
经鸿殇神尊这么一科普，苏凡心里压了许久的谜团，终于彻底解开了。
按老头的说法，上古时代的修士，还真就像苏凡听说的那样，突破时会特意选特殊环境，甚至有不少人专挑极端环境
诸如火山深处、极寒冰原、雷霆秘境……
这在当时的上古时代，应该算是挺普遍的操作。
而且修士要是能在这种环境里突破成功，法力和神魂都会融合这些环境的特质。
比如在火山突破的，法力会自带灼烧效果，在冰原突破的，具备极寒的特质。
但这种操作的弊端也很明显，那就是突破后怎么融合这些特质，却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尤其是那些选择了极端环境突破的修士，稍有不慎，就会给日后的修炼之路埋下隐患，甚至可能影响大道根基。
不过话又说回来，但凡能成功融合极端环境特质的修士，没一个是平庸之辈，日后的成就都不可限量。
可那些融合失败的，结局就惨多了。
要么境界卡死，一辈子没法精进，要么损伤根基，修为不进反退。
更有甚者，直接失控入魔，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听到这儿的时候，苏凡后背瞬间冒了一层冷汗，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把里衣都浸湿了。
卧槽……
还真让老子猜中了。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看来我就是那倒霉的‘极个别’人啊。
可再往下想，苏凡又觉得非常憋屈。
按鸿殇神尊说的，那些敢选极端环境突破的，全都是各大宗门和顶级家族的天之骄子，天赋、资源、悟性样样拉满。
在苏凡眼里，这帮人就是一群不怕死的疯子。
可他跟这帮疯子不一样啊！人家是主动往火坑里跳，他是被逼到了绝路，不跳就死，纯属无奈之举。
想到这里，苏凡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堵得发慌。
说实话，但凡有一点办法，苏凡都不会选择这么做。
不过，经鸿殇神尊这么一解释，他悬了好几年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自从突破到合体境界，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别说彻底融合神魂里的邪灵之气了，他连这邪灵之气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没整明白。
没别的原因，他根本没有什么参照物。
因为这个时代的修士，突破的时候根本不会选择特殊环境，他到哪去找这方面的心得体会。
他想融合邪灵之气的特质，只能跟摸黑走路似的，自己一点点摸索。
估计上古时代那些天之骄子，当时也面临过类似的问题。
可人家不一样啊，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天赋悟性都是顶尖的，身后还有宗门、家族当靠山，有历代长辈留下的经验秘籍，遇到问题还能找高人指点。
再看看他自己啥都没有。
没天赋、没背景、没经验，拿什么跟人家比。
越想苏凡头越疼，太阳穴突突地跳，愁得差点薅自己的头发。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从来没把自己当什么天之骄子。
天地良心，他早就在“广法道宗”选好了突破的地方，压根没想过要在邪灵界域突破啊。
这特么就是命啊。
至于为什么现在没人这么干了，鸿殇神尊没细说，但苏凡也能猜到个大概。
首先，那些特殊环境大多灵气稀薄，修士突破时需要海量的灵物来补灵气缺口。
上古时代灵气充裕，修士也没现在那么多，各种灵物和修真资源却遍地都是，自然玩得起。
可现在不一样了，灵脉枯竭，资源匮乏，光是维持日常修炼都得精打细算，哪儿有那么多灵物供人挥霍。
一想到这儿，苏凡就忍不住后怕。
要不是这几年他血洗了十多个天人族位面，缴获了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别说突破合体境了，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就算最后侥幸突破了合体境界，可他攒了好几年的家当也全砸进去了，多年积蓄一朝尽丧。
原本身家丰厚的苏凡，如今已经沦为赤贫。
可以说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苏凡不禁叹了口气，现在他已经是合体境修士，可自己都穷成这个逼样了，今后的日子可咋过。
好在这货心特别大，愁了没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苏凡就这点好，一旦遇到想不明白的事，干脆就不想，省得费脑子。
在他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指不定哪天睡醒了，突然一朝顿悟，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而且那个游戏面板也出现了“邪灵本源特质”这一项，但进度却极为缓慢，如今还只是入门状态。
邪灵本源特质：入门15\/100
尽管进境慢的感人，可至少让他有了一丝盼头。
直觉告诉苏凡，这个极端环境的特质，应该是一种很高大上的玩意儿。
甚至他心里还隐隐有个猜测，这种特质，就算到了上界，可能也是筛选修士的重要标准。
当然，这只是他的胡思乱想，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现在谁也说不准。
不过，关于怎么提升“邪灵本源特质”的融合进度，苏凡倒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实战。
现在“山海界域”和“新广天”打得正热闹，到处都是战场，这不正好是他练手的机会吗。
再就是，苏凡现在已经穷得没剩下啥了。
如今他的纳戒之中，除了几件法宝，连一枚低阶灵石都找不出来，更别提什么其他的珍稀灵材了。
这次返回前线，他心里就一个念头。
那就是无论如何都得弄点钱花，不然别说提升修为，连平时吃饭都得断了顿。
以他的饭量，真养不起自己啊。
思来想去，他也只能打手里那批“存货”的主意。
就是宗门为他准备的福利，那些突破合体境时没用上的修真资源。
如今他已经成功的突破了合体境界，这些东西对他已经没用了。
眼下老子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是尽快找个靠谱的地方把它们拍卖了，先换点灵石应急再说。
没办法，他现在太尼玛穷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苏凡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简单吃了一些早饭，他便直奔姜长亭的洞府。
他要返回前线，必须先向负责宗门弟子调度的姜长亭报备，这是规矩。
看到苏凡突然找上门，姜长亭还愣了一下，等听清苏凡的来意，更是满脸诧异。
“师叔，您这是……不准备在门内等突破契机了……”
苏凡早料到他会这么问，立刻摆出一副无奈又惋惜的模样，摊了摊手。
“唉……突破这事儿哪能强求，突破契机一直不来，我总不能在山门里一直耗着，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姜长亭听了，心里顿时对这位师叔多了几分同情。
修士的突破契机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有的人可能打坐一夜就来了。
可有的人却要等上十年、百年，甚至一辈子都抓不住那道灵光。
“那我就预祝师叔早日抓住突破契机，修为更上一层楼……”
苏凡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借你吉言了，我也是想着与其在山门里枯等，不如去前线闯一闯，说不定在实战里拼杀一番，突破的契机反倒能早点来呢……”
姜长亭自然没有理由反对，很快就帮苏凡办好了报备手续。
告别姜长亭后，苏凡直接前往宗门的传送大殿，通过传送大阵离开了“广法道宗”的山门。
随着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他的身影稳稳出现在前线基地的传送阵上。
走出传送大殿，苏凡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着“广法道宗”设在基地里的驻地走去。
他在山门的时候，每隔几天就会收到前线传来的战报，心里对眼下的战局也有个大概的了解。
如今“山海界域”和“新广天”的大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尤其是刚入侵“新广天”的那个山海界域位面，爆发出的战争潜力简直吓人。
也可能是那个位面的异兽数量太多，它们也是抱着消耗一些的想法。
反正不管怎么说，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异兽涌入“新广天”，像潮水一样扑向防线，把前线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绞肉机。
若不是“新广天”这边得到了其他星域的大力支援，恐怕早就撑不住，被山海界域的势力攻破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苏凡就走到了“广法道宗”的宗务大堂。
他掏出自己的身份玉符递给值守的弟子查验，确认身份后，便被引着去拜见负责前线事务的姜华神尊。
姜华神尊刚看到苏凡走进来，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苏凡如今的境界，语气里满是惊讶。
“你小子可以啊，居然不声不响就突破到合体境了，你是在山门里突破的吗，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感应到……”
苏凡心里暗自叹气，这就是他一直不想太早暴露境界的原因，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要知道，修士突破到合体境这么重要的境界，动静绝对小不了。
按常理来说，整个“新广天”的合体境大佬都能感应到那股突破时的能量波动。
可他突破的时候，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要是说出去，难免会让人起疑，甚至追问他突破的细节。
关于突破的真相，苏凡早就打定主意要烂在肚子里。
别说眼前的姜华神尊了，就算是对他颇为照顾的红绫师叔，他也不打算透露半个字。
好在姜华神尊也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看来你小子这次回来，是准备重返前线了……”
苏凡立刻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感恩的神情。
“宗门对我一直颇为关照，如今前线战事吃紧，我总不能一直躲在山门里享清闲，也该为宗门出一份力，尽一份心……”
这话听得姜华神尊心里格外舒坦，看向苏凡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许。
“你有这份心就好，我看你这次回来，就别去红绫丫头那边了，我听说她那边最近的局势挺艰难的，不如留在我这里，我还能多照应你几分……”
这个老家伙，太不要脸了。
红绫师叔一直在盼着我回去，说不定早就望眼欲穿了，他怎么能临时变卦。
他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神色，语气委婉却坚定地拒绝。
“多谢师兄好意，不过恐怕要让您失望了。红绫师弟那边早就跟我打过招呼，一直等着我回去帮忙，我要是突然留在您这儿，怕是会耽误那边的事……”
姜华神尊其实也就是随口一提，试探一下苏凡的想法，如今见他态度坚决，也没有再强求。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去了红绫丫头那边，可得多加小心，前线凶险，别光顾着拼杀，把自己的安危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