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父大人，为什么要抛弃我，留我一个人在这污秽的世间。”
……
“那什么，你不是刚出生就被制造出你的天父大人抛弃了吗？就是说啊，那个，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当你的扶养人啦。简单来说你叫我老爹，爸爸还是父亲大人都可以，我们两个人努力活下去吧。”
……
“父亲大人说过，只要我在这拦住你们就行了。”
……
“父亲……父亲大人，你去哪里了？不是说过会来找我吗？好疼，背，真的好疼啊……”
……
“要来到这里，必须拿到天使的羽翼，还得欺骗那丫头帮我挡下那些人类强者……你的孩子，那个天使蠢成这样真是帮大忙了啊，天主耶和华！”
……
“我从未抛弃过你，我的孩子。只是那个人类破坏了我与你的通信，离间了我们。这不是你的错，所以我会让你得到重生。
我的力量被那个人类夺走了大半，他为了确保自己的胜利逃入了永恒的轮回之中，胜利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了吧。
所以带着我剩下的那份力量，好好活下去吧，不要带着仇恨去寻找那个人类，远离他，然后去得到你应该得到的幸福吧。就算是天使，偶尔任性也是可以的。”
……
“找到你了，父亲大人。”
那是还没变强的封子陈，是依靠着又一世经验准备弑神的封子陈。
少女狞笑着，把他撕成了碎片。
然后马上自杀。
一次，又一次。
她清楚封子陈的强大。
因为作为他的女儿和他一起生活过。
所以每一次都会删除记忆。
然后，她杀腻了。
少女决定换个玩法。
删去封子陈第一世的记忆，忘掉了和神有关的一切。
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封子陈在末世中挣扎求生。
最后死在各种情况下。
删除记忆，调整记忆，就像小孩摆弄一个玩具一样。
为什么封子陈从来没有想过用众神的宝库囤积食物？
因为这块认知被屏蔽了。
为什么封子陈从未想过解决身上debuff的问题，或者干脆不露脸干情报生意？
因为这块认知也被屏蔽了。
为什么……
轮回次数太多，连少女也记不清对封子陈的记忆做过多少修改了。
有一点可以确定。
她想看到封子陈痛苦求生。
哪怕从未成功过。
封子陈总是一副胜券在握，快死了也是这样。
但是她不打算放弃
这次也一样。
少女决定给目前看起来还挺顺利的这家伙上点强度。
先挖掉一只眼睛好了。
之后往大脑里插入不存在的记忆就行。
这样子想着，少女伸出了手，伸向了无法动弹的封子陈。
然后。
她看到封子陈的头，诡异的转过来看向自己。
“啊！”
简直就是久远的，被封子陈那样糟糕对待的记忆复苏了。
少女被吓了一跳，手都缩回去了。
怎么可能还能动。
这时候的封子陈连众神的宝库都没凑齐吧？
怎么可能打破东方大猴妖的定身术。
仿佛是为了验证少女的猜想。
除了转个头外，封子陈没有任何动静了。
但刚才那个转头还是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保险起见。
少女伸手接触了封子陈的额头，确认了一下封子陈这次轮回的记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家伙。
歪打正着猜到了自己的存在？
或者说，他猜到了自己的记忆被动了手脚。
起因是奥索卡，那莫名其妙的复活让封子陈猜忌起了是不是有能和自己一样死亡轮回的人在针对自己。
这……这根本就是你运气太差了！
她也是刚刚才找到这一世的封子陈啊！
竟然这都能歪打正着猜到自己的存在。
真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谨慎过头了啊。
让人真想马上杀了你。
不过少女有更在意的事。
这次轮回。
封子陈寻找同伴了啊。
或者说，在干以前就干过，在能死亡轮回前就干过的事。
操纵利用最后榨干一个人的价值。
念思怡，何杉杉，夏雪舞，乐柒。
这怎么行呢，父亲大人。
少女嘴角上扬，轻声脱口而出道：“我是第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才对吧？”
好，决定了。
不挖眼睛了。
她要看着封子陈被他所操纵的少女们发现真相并杀掉。
首先，抹除怀疑猜忌到自己这的记忆，施加无法正确认知自己的概念屏障。
这样就搞定了。
之后，见缝插针吧。
让封子陈不断和自己培养变强的那四位少女战斗。
手臂，眼睛，腿……慢慢在战斗中变弱，最后一无所有死在大街上。
当然，如果封子陈提前抛弃了少女们选择一个人行动。
那么她就会采取和以前轮回一样的行动。
直接抹杀封子陈。
最后，让封子陈，让父亲大人意识到。
漫长的轮回里，能理解并陪着他，还一直杀死他的只有自己。
“你是……什么人？”
疑惑声传来。
天使少女有些意外的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
那是不放心封子陈，跟出来的杨二丫。
本来，倒霉的封子陈，会刚好撞见杨二丫。
杨二丫也会撞见杀人现场，对封子陈动手。
但是天使少女的乱入把情况改变了。
地上的尸体，一眼看起来就不像人类的天使，还有动弹不得的封子陈。
谁都会下意识的认为凶手是天使少女。
所以，在问出话的同时，杨二丫已经冲向了天使少女。
少女也只是微笑着抬起手指，对着冲过来的二丫轻轻一划道：“连当父亲大人工具的资格都没有的家伙，还是安静点去死吧。”
“啊。”
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
二丫就没了意识。
全身被分割成数百块肉块溅射出去。
没一滴血溅到天使。
但是封子陈被溅到血了。
背上全是。
“啊，突然有了个绝佳的想法。”天使回过身看向封子陈，明知道对方听不到还是微笑着自语道：“父亲大人，定身术的效果会维持到晚上，到时候，暴风雪会降临，请务必赶快回到村子哦？
当然，要好好解释身上的血迹和为什么杨二丫找你没有回来这件事。
这一次，我不会直接杀你了，请你好好加油哦，我这次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是第几次轮回来着？我掐死你的时候你说过的吧，【你迟早会因为某个原因在无尽轮回里崩溃或者不打算杀我，然后老子要杀了你然后在你的尸体上野餐！我的耐心可是很好的。】
当时那个威胁可是确实吓到我了，害我还担心了几天呢。
不过我现在不打算杀你了，让我看看吧，父亲大人的威胁是否真的有用。”
说完。
少女双翼一振，飞走了。
也就在少女飞走没多久。
封子陈牙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很好，牙齿可以动了。
封子陈在心里默念着，眼神注意着少女飞走的方向。
踏马的。
那病娇疯子踏马谁啊？
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号人物？
自己也没记得在以前轮回里造过什么孽留下女儿啊？
如果不是杨二丫被切成肉块，戒指飞出来砸到头，让自己莫名其妙恢复了思考。
自己可能还什么也不知道。
反正身体也动不了，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和情报吧。
首先，自己的记忆确实如自己以前猜测的一样被改了，八成是那鸟人干的。
其次，自己无数次轮回里，被那女的杀了好几次。最糟情况下可能每次都在被她杀。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追杀自己这么久，自己明明是个大好人，又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最后，这次轮回是自己仅有的机会，没法再抱着死了也无所谓，下次重来的心态了。
因为那个鸟人也说了只有这次轮回，她因为什么原因不打算亲手杀自己。
必须在这次轮回中，要么结束轮回杀了那个鸟人，要么让那个鸟人再也死不掉，没法前往下个轮回找自己。
这简直就是封了自己最大的倚仗，死亡轮回。
糟透了。
算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
自己要拔了那个鸟人的翅膀做衣裳，然后在她的尸体上野餐！
就算她是自己的亲女儿也不例外。
不知道自己恢复意识以及不够心狠手辣的放过要杀的人，就是你的死因啊，女儿。
……
说起来，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封子陈确认了手臂的行动，试着转了转手臂。
如果这个鸟人真的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为什么结仇的时候自己没杀了她？
自己不会搞手下留情那一套，有仇的人肯定直接当场宰了。
能活下来的只有对自己还有用处的家伙。
难道说。
那个自称自己女儿的鸟人的记忆也有问题？
说到底，记忆这玩意。
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