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
陆植站在练功房前的空地上，一脸的沉思。
四周乱七八糟的放着很多奇怪的石头，排列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奇怪了，难道修道界1+1不等于2？”
“或者三角形勾股定理不成立？”
“还是牛顿真的不适合东方？要找他兄弟？”
......
陆植真心有些无奈。
这阵法好像真的有些玄！
明明一切都是对的，角度、方位、计算结果、五行生克、阴阳变化等等都是对的，每一个阵石他都检查过，阵纹完好无损。
但是，时灵时不灵。
而且他还用灵魂透视确认过了，没有问题啊。
但阵法就是不成功。
但是，反而是不小心动了一下方位，或者是凭感觉乱搭一番。
成功了。
这都琢磨了一个多月了，倒是成功布置出两个一级的困阵，但他就是无法找到诀窍。
那两本布阵的书都快被他翻烂了，就是找不出问题。
“势？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实阵法这个东西，除了对灵纹的领悟、数算、五行、八卦、方位等要精通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势！
什么是势呢？
天地万物都有势，山有山势，水有水势，就连一棵小草都有它独特的势。
而阵法就是在阵石、阵盘、阵旗等布阵灵材铭刻阵纹，模拟出各种各样的“势”，再将这些“势”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行，从而产生神奇的作用。
越是高级的阵法对“势”的要求就越高。
一些阵法大能布阵的时候甚至能利用天地之“势”，将阵法融入天地之原本的“势”中，先顺势而为，然后再借势而起。
这种顶级阵势暗含天地之道，无比的稳固，只要不发生重要的地质、环境变化，就能一直运行下去。
“阵势来源于天地，既无形无相，也有形有相，动静相随，虚实交替....都什么鬼意思，乱七八糟的。”
陆植直接把书扔了。
“看了这么多书，全都是一些虚无缥缈、捉摸不透的解释，比哲学还忽悠，难怪阵法那么难学。”
其实看了这么久的书，陆植其实已经有些感觉了。
感觉要抓住那种感觉了。
就像玩游戏一样，有时候操作、技术固然很重要，但是真正到了某种程度之后，才会发现有一样东西更重要。
意识！
高手玩游戏，最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意识。接下来该做什么、对手可能要怎么做、发展什么东西来应对、选择什么技能......等等。
能在无比混乱的局势中，敏锐的发现战机，选择最合适的战术，这就是意识。就像玩最流行的DOTA、英雄联盟一类游戏一样，高手总能埋伏到人，蹲草丛偷袭像喝水一样，但有的人却总是被偷袭。
同样的英雄，有人杀的超神，有人是待收割的稻草。
只是
意识这种东西，是非常玄幻的、虚无的，除了不断的联系之外，还非常注重天赋、悟性，非常玄妙。
陆植非常有天赋，意识非常的好，所以他现在就感觉自己差点什么，需要切身去感受过了，那阵法对自己就没什么困难的了。
突然，陆植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段话。
“按照这书上说的，这‘势’来源于天地，要想感悟就需要亲身经历，多看看天地间的山山水水，多看看大自然的风云变化，才能心有所悟......”
“这不就是给自己旅行找个借口嘛，说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陆植看罢把书放下，然后走出房门。
“刘飞，准备飞车，我要出去一趟。”
“额!”
正在门口打盹的车夫刘飞一惊。
陆植这几个月以来就用了两次飞车，除了当成睡觉的地方之外，基本上就是个摆设。
“是，我马上准备。”
很快，飞车就升空向着外城方向飞去。
......
火云集城的面积是内城的十几倍，崇山峻岭、高山深涧无数，所以没飞多久，陆植就看到很多令他惊叹不已的天地奇观。
像剑一样的连绵的山峰；冲天而立的万丈石柱；数千米高的巨树，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树上弥漫着紫色的雾气，林间各种飞禽环绕；深不见底的峡谷...
越是靠近外城边界，地形越是险峻，火云集正是靠着这些天险挡住大部分异兽。
“刘飞，这飞车应该够安全吧，能不能挡住那些飞禽啊。”
陆植看着远方天空飞过的几只大鸟，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
他已经有些后悔出来了。
“少爷你放心，这可是会长大人精心打造的飞车，就是遇到妖兽都能挡住，绝对没问题。”刘飞连忙安慰道。
“可是，那些鸟看起来好凶。”
“少爷放心，刚刚那只飞禽你也看到了，看着很霸气，还不是被撞得半死。”
刚刚有只飞禽第一次见到飞车，好奇冲近了一些，被刘飞直接撞得半死。
陆植在一旁吓得心惊胆战。
“可是这只万一不一样呢。”
“好吧，我小心一点就是了。”刘飞有些无奈的说道。
飞车继续慢慢飞着。
突然，一道五十多米高的城墙进入陆植的视线。
那是集镇外城墙。
外城墙没有内城墙那么霸气，看起来还有些粗糙，很多地方甚至是大石头堆起来的，但是却像一条长长的巨龙一样卧在群山大地上，绵延向远方。
不过正是这条城墙构成了整个城市的第一道防线。
“千万别飞出城墙。”
“是，少爷。”
刘飞调转飞车沿着城墙慢慢的飞着。
“哗......”
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出现在陆植眼前。
河面宽数千米，河水非常湍急，河面水花四溅，一些险要的地段直接溅起上百米高的浪花，河面泛着五颜六色的光泽，弥漫着一层白色的水雾。
“好壮观啊。”
陆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宽的河，激动的爬到了车窗上看。
“少爷，这就是我们的母亲河，暗月河”
“哦，这就是暗月河啊。”陆植从书上听到这条河的大名。
河流历来是文明的发源地，这个世界也一样。整个月离府大部分城市都是沿着这条河的中下游分布的，据说暗月河源头在火月岛最危险的魔月森林中心，是高阶异兽的老巢。
一阵轰隆声打断了陆植的思绪。
抬眼望去，一道高近一千多米映入陆植的视线中。
巨大落差和汹涌的水流，即使隔得如此的远，水流飞流直下的轰鸣声还是不听的轰击着他的耳膜，溅起的巨大的水花化为的水汽直接覆盖周围数千米的地方，非常震撼。
瀑布下方冲出一个小型湖泊。
陆植实在难以想象，这世上还有落差如此之大的悬崖，竟然会形成如此巨大的瀑布。
那激烈壮观的场面直接让他看得忘了呼吸。
“好厉害！”
“少爷，这是飞云瀑，是火云集南方最大的一道屏障，这河水也是从魔月林里面流出来的。”刘飞在旁边解释道。
“能飞过去一些吗？”
被如此奇景一激，陆植都忘了危险了。
“不能太近，太近了气流太激烈了，飞车的定风阵法怕是定不住。”
“尽量飞近一些。”
“是。”
就这样，飞车慢慢飞到瀑布下方的小湖上方。
离近了以后，陆植更是深切的感觉到了那股冲击力的震撼效果。
河水本来就湍急，剧烈的水流就像一股水柱直接从天空直冲下来，那种强大的冲击力实在是太震撼了，估计就是妖兽摔下来也是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