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先祖...曾以性命立誓...\"玄武七窍都在渗血,却笑得畅快,\"镇海碑碎,诛邪不止!\"
心脏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被刺穿的伤口喷出滔天血浪。
朱瞻基趁机挣脱束缚,镇龙剑携着九鼎金光狠狠斩落,\"大明朱瞻基,今日承禹王遗志——\"
\"斩!\"
剑光如天河倾泻,那颗巨大心脏被一分为二。
爆发的血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冤魂解脱升天。
四座完好的青铜碑突然拔地而起,在空中重组为完整的北斗七星阵,将溃散的邪气彻底净化。
海面恢复平静时,朱瞻墡正静静漂浮在半空。
九鼎虚影在他周身流转,心口胎记已变成完整的九鼎图腾。
白璃的虚影轻轻托着他的后背,在朝阳升起时化作光点融入镇龙剑。
............
京城,御书房。
“八卦教最近在辽东大规模出现了,这很不正常。”正在批阅奏折的太子朱高炽将一份奏折呈送给了朱棣。
朱棣闻言微微皱眉,随后接过了朱高炽手中的奏折。
朱棣展开奏折的手指突然一顿,烛火在他眼中投下深沉的阴影,\"辽东?\"
他指尖敲击着案几上那幅《九边舆图》,\"八卦教余孽上次出现在蓬莱,这次又现身辽东...这两地之间...\"
\"父皇明鉴。\"朱高炽咳嗽两声,从袖中取出半块焦黑的龟甲,\"儿臣去查过钦天监记录,钦天监记载蓬莱与辽东半岛之间,正是上古时期禹王镇压东海龙族的阵眼连线。\"
龟甲上隐约可见北斗七星的灼烧痕迹,与朱瞻墡的胎记如出一辙。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朱瞻基未等通报便推门而入,镇龙剑鞘上的青铜铃铛叮当作响,\"皇爷爷!瞻墡在钦天监观星时,发现辽东方向有紫月镜反应!\"
他展开的星图上,七颗朱砂标记的红点正组成一个狰狞的龙首图案。
朱棣猛地站起身,腰间玉佩突然自行碎裂——那是与九鼎气运相连的警示。
几乎同时,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声,整个南京城的狗都朝着东北方向狂吠不已。
\"传令五军都督府。\"皇帝的声音比北地的寒风更冷,\"调三万神机营火速出关。\"
他扯下屏风上悬挂的永乐宝剑扔给朱瞻基,\"这次朕亲自去会会这些阴魂不散的逆贼。\"
朱高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赫然带着金色血丝。
朱棣瞳孔微缩——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老大留在南京监国。\"皇帝按住太子颤抖的肩膀,声音罕见地温和,\"告诉瞻墡,把他藏在文华殿地窖的那九尊青铜鼎模型带上。\"
辽东的寒风裹挟着咸腥的海气,穿过山海关的城墙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朱棣的御驾在暮色中抵达山海关,铁骑踏过冰封的关隘,马蹄声如雷般震颤着古老的城墙。
神机营的将士们早已列阵相迎,火铳与弓弩在寒风中泛着冷光。
\"陛下!\"神机营统领跪地行礼,声音沙哑,\"根据朱雀卫汇报,辽东三处祭坛已确认方位,八卦教余孽正在举行血祭,龙脉气息紊乱至极!\"
朱棣踏下龙辇,永乐宝剑在掌心泛着寒光。
他抬头望向北方,天际一线暗红如血,隐约可见扭曲的紫黑色雾气在高空盘旋。\"带路。\"
“是!”
辽东边境,寒风如刀。
三座祭坛呈品字形排列,中央一座高达九丈,坛面刻满诡异符文,坛中央是一口巨大的血池,池中翻涌着紫黑色的雾气。
等到朱棣领着神机营和朱瞻基朱瞻墡等人抵达这里的时候。
只见一紫袍老者站在血池旁,手中握着半块紫月镜,疯狂大笑,\"朱棣!你来得正好!今日便用大明龙脉,唤醒真正的灵主!\"
血池中,孩童的哭声隐约传来,无数扭曲的黑影在雾气中蠕动,宛如地狱的使者在狂欢。
朱瞻基率军突袭而至,镇龙剑上的九鼎金光如烈日般耀眼,\"尔等邪祟,今日必斩!\"
\"杀!\"
神机营火铳齐鸣,火光如流星般照亮夜空,硝烟弥漫中,朱瞻基一剑劈开祭坛边缘的符文,火焰瞬间吞噬祭坛,血池沸腾,紫袍老者怒吼,\"不可能!九鼎已碎,你们如何镇压!\"
\"哦?看来,你们之间的情报貌似不是互通的啊!\"朱瞻墡的声音从天而降,九道金光从云层垂落,化作北斗七星阵,将祭坛团团围住。
朱瞻墡凌空而立,眼睛冒出淡紫色的光芒,虚空之力瞬间出现在朱瞻墡的身上,紫气腾腾,\"皇爷爷,要坏掉吗?\"
“废话!”
朱瞻墡闻言,眼中紫光更甚,随后,一抹紫到极致的光芒对着祭坛从朱瞻墡的手中发出。
刹那间照亮了整片夜空。
紫光所过之处,血雾溃散,黑影湮灭,连天空中的紫黑色雾气都被撕开一道巨大的缺口。
紫袍老者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不!这不可能!九鼎已毁,你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紫光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紫袍老者的身体在半空中化作飞灰,唯有一半紫月镜碎片从他指间滑落,坠入血池。
血池剧烈沸腾,紫黑色雾气疯狂翻涌,仿佛某种存在正在苏醒!
\"小心!\"朱瞻基猛然察觉到不对劲,镇龙剑上的金纹光芒大盛,\"这池子里还有东西!\"
\"轰——!\"
血池突然炸裂,一头巨大的紫黑色龙形虚影从池中冲天而起!
它的身躯残破不堪,鳞甲破碎,唯有一双猩红竖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龙首上赫然镶嵌着半块紫月镜碎片——正是紫袍老者手中的那块!
\"桀桀桀......\"龙形虚影发出刺耳的笑声,\"九鼎守护者......你们以为毁了心脏就万事大吉?太天真了......真正的灵主,从来就不在心脏里......\"
朱瞻墡目光一凝,\"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是......\"龙形虚影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古老,\"被禹王斩杀的......睚眦的......本源之魂!\"
朱瞻基瞳孔骤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