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看着厉天黎：
“我为什么要帮着赫连菡算计你？”
厉天黎冷冷地道：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道是谁出卖了我吗？是你那个好妹妹，当初我说要杀了她，你不让，就是在等着她今天坑我吧？”
陈祥道：
“她认识赫连菡，赫连菡当时和我开口了，所以不能杀。”
厉天黎冷笑起来：
“呵~赫连菡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就像一条听话的狗一样，真是……可悲可笑又可怜。”
陈祥的眼底渐渐浮起一层怒意，混杂着阴郁，化成骇人的戾气。
就在这时，探监室的门被推开：
“探视时间到了，出来吧。”
陈祥望着厉天黎，低声道：
“你的确该死，就算赫连菡不对你动手，我也会杀了你。”
陈祥说完，转身跟着出了探监室。
警员对陈祥道：
“这个厉天黎简直丧尽天良，害了那么多的幼童，就算他给再多钱，但这不是钱的事，你还是别给他当律师了。”
陈祥点头：
“我良心不安怕折寿，已经和他说了不当他律师了。”
警员笑了起来。
出了警部，回了车上，陈甫立刻问：
“厉天黎说什么了？”
陈祥道：
“出卖他的是我妹妹……”
陈甫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妹妹，祥总你有妹……”
陈甫瞪大了眼，由于惊讶，说话的音调下意识地调高了一度：
“厉天黎的那个疯妻子？！”
陈祥话还没说完，接着道：
“……设局算计他的是赫连菡。”
陈甫还没从上一个消息中彻底回过神来，又被“赫连菡”这三个字给惊得僵住了。
陈甫张了张嘴巴，呆滞地道：
“赫、赫、赫连菡？！真的是赫连菡？”
陈祥没回陈甫，对司机说了一句：
“去厉家。”
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陈祥这样，陈甫也不敢多问什么，只好看向窗外。
车子在厉家门前停下，厉家本来就没什么人，现在事情一出，更是冷清。
陈甫进厉家看了一圈：
“祥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陈祥站在车前，风将他的头发微微吹乱。
几缕发丝挡住了陈祥的视线，陈祥没去管，只道：
“赫连菡果然把我那个疯妹妹带走了。”
陈甫又道：
“墙壁被挖空了，像是有人拿走了什么东西。”
陈祥转身，陈甫连忙上前提陈祥拉开车门。
陈祥坐进车里，才道：
“能拿走什么东西，不过是幼童标本，厉天黎早期的爱好，后来带的厉俊杰也跟着学了。”
陈甫听着，感觉后脊发凉，他一生做过不少坏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间接害死过好几个人，但这么恶心变态的事还是让他一时不适应。
尤其是陈祥竟然用了“爱好”这个词来形容厉天黎的行为，总让他一细想就毛骨悚然。
陈祥将陈甫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但什么也没说，只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手心里有一块小纸片，是他刚刚毁画时撕下来的一小部分。
陈祥用力将这纸片揉成了团，然后扔到了车内的地上，抬脚狠狠地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