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带着哀怨看着陆柏言，“都说了不让你说，不让你说，你干嘛还说出来？”
如果背后那人真的和她关系亲密，甚至就是她想的那个人的话，她要杀陆柏言的母亲，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之间或许还有——血仇。
这是程半夏最害怕的事情。
陆柏言的母亲要杀她，她的母亲要杀陆柏言的母亲，甚至是陆柏言。
什么样的仇恨已经到了必须杀人的地步？
那就是血仇。
陆柏言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了，对他们并不利。
“我现在说出来，比以后被别人告知要好的多。”陆柏言说着，反手扣住了程半夏的手，“至少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倒是事实，就好像上次的实验室事件，她当时从陆柏语口中得知的时候，其实她是恨陆柏言的。
所以，基因研究是为了让她摆脱龙女的身份，而后来陆柏语的利用，是因为那人也想杀了秦姝。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她身边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个人的作为。
而那个人，她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陆柏言伸手揉了揉程半夏的脑袋：“有我。”
程半夏劈手将他的手打开：“你少糊弄我，我就是被你这句话骗下山的。”
陆柏言低笑，“我还以为是因为这张脸呢。”
程半夏被人说穿心思，眼珠儿乱飘了一下，最后突然将陆柏言推倒在了床上，“就是看上你的脸了，怎么了？”
陆柏言顺势躺下，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甚是荣幸，所以现在要开始吃肉了吗？”
程半夏还想说什么，陆柏言已经一手握住被子，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的瞬间用被子将两人盖住，不给任何人窥探的痕迹。
珠峰行的计划被陆柏言按死在被窝里面了，倒是陆柏言得到了另外一条消息，关于龙若初的。
消息是他珠峰的战友帮他打听到的，关于龙若初的。
陆柏言白天要训练，尤其是年末了，最后一次训练大家就可以放假了，三天！
所以白天陆柏言基本是不回家的，程半夏想过去找蓝宇在问些事情，被陆柏言识破了想法，以至于程半夏真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还被女儿笑了很久。
八点多陆柏言才回来，身上才穿着作训服，程半夏正在沙发上坐下发呆，小苏木在看他的漫画书，小苏叶依旧骑着她的小车子呼啸，完全安静不下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子中药的味道，陆柏言知道那是什么，怕是给两个小的顿了什么药膳之类的。
“龙若初的事情有新的进展了。”陆柏言关门开口说道。
程半夏咦了一声，回头看向了陆柏言，“你让人去查了？”
“战友在那边，帮我打听了一下。”陆柏言说着，脱了外套挂在了门口的架子上，越过女儿的车祸碰撞走过去。
程半夏：“……”
陆首长的战友还真的是全天下都有。
陆柏言走到沙发边伸手端起程半夏的杯子直接喝了一口，程半夏还在等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