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问你一句，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听着杨坚的问，欧阳雨心中燃起了一份希望。
你要说他真愿意就这样……那也有点太过强人所难。都是实诚人，都想要活下去。所以在面对有希望大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的奢望。
不应该有的，这……压根就不行该有。
还是太年轻了，这种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怎么讲都不会这样。
与人为善，固然没有错，但要是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真诚，那么就有点太过儿戏。
都是聪明人，怎么讲都不应该犯这样的错。
可是啊，你说，这事都已经变成了这样。要如何，可还重要。
大概不重要了吧，这要是还重要，可真就没有天理了。
谁说不是呢，嗯，就是的，差不多是这样吧。
“陛下，到如今，臣可还有机会。”
这句话真的是……怎么能这样说话。
你能这样问吗？
也不好好的看一看自己身份，竟然还……如果说先前那是愚蠢，那么此刻就是无知了。
愚蠢还是无知，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哭得是那样伤心，那样难为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能说明白一点。
“你这是作甚。不过就是想要活着，多大一点事。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让你们这些人整成了这样。是朕不够宽容，还是怎么回事。要是朕的问题，朕改了就成。要不是，你们这些人能不能好好想一想。总这样，谁受得了。”
受不了，是真受不了。
不知别人是怎样的，反正对于他来说，这，这绝对是没办法接受的。
可悲，实在是有点可悲。
不过怎么讲呢，你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底是没有办法的，这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如此。
欧阳雨呢，他是怎样的。
也就那样，也就那样吧。
“陛下，臣，臣是真的想活着。”
还是一样的话，不过，这一刻，在泪水的冲刷下，给人的感觉更加迷离罢了。
“也罢，你这样，朕也能理解。那么你能告诉朕，朕为什么让你活着。”
是的么，就是这个样子。
不能是说，是吧。你只想得到，不想付出。
多么的客气，多么的无耻。
谁也不是慈善家，凭什么你就能，评审啊。
当然是不行的，毫无疑问，想都不用多想。
想要得到，就要付出。
“陛下，希望臣做什么。”
简单，这样的回答着实有点简单。
很多时候，需要的就是这样。整那么多其实是没用的。直接说到位，让别人看到你的底线，这样做虽然有点愚蠢，但最起码少却了很多麻烦。
怎么讲呢，这种方法还是少用的好。毕竟……你说是吧，朔夜不是笨蛋，该怎样，心里面门儿清。
也是无奈之举，也就是放在这里，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怎么说都是不行的。
谁让遇到的是皇帝，最起码不用担心不要脸。
“你再问朕吗？”杨坚有些生气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生气，最多也就是有点无可奈何。刚才都已经做了那么多，这个人实在是有点不开窍。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做那么多。
谁说不是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差不多就是这样。说到底，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此刻就算再怎么推演，再怎么去努力，也已经无济于事。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想一想后面的情况。
未来虽然不可以预测，但还是可以猜测的。一棵树可以枝枝丫丫很多个，未来的可能说到底也是一样。
未来要怎样，说到底还是来自于此刻的选择。
选择是怎样的。未来就是这样的。
“你觉得还有机会就有机会，你觉得没有就没有。一切的一切，说到底还是看你的选择。我的话，只能让你选择，至于说其他，我也是没办法的。”
杨坚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这么多年，不管他是将军，还是皇帝，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天下为重。
没必要，实在是没必要。
责罚别人干嘛，替别人做决定是什么意思。
那样做，说到底是不智，是无知。你要明白，你用所谓的权势去压制别人，能得到的也就是别人一时一刻的心。等时间过得再长一点，会是怎样的结果，自是不必多说。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被别人说教，这人啊，说到底就是一个孩子，希望时时刻刻被呵护。呵护的好了，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这要是呵护不好，可能就是凉凉。
欧阳雨听着杨坚的话，心中那也想了很多。
让他自己做选择，这真的是……莫不是一个笑话，谁会这样，就问谁会这样。
那年，他被派到高炯那里做间客，也没见谁过来问一下意见。如今，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能……这做人啊，怎么能这样。
还你提供的只是选择，可这要是选择错了，那结果还能好。
好想要一个好结果，不想在这里继续狗屁倒灶下去了。
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那片天，看了一眼那片黑暗。
圆盖，真是圆盖啊。
一方天地一方人，谁能跑得了，谁能离得开。
可能，可能只有到了死亡的那一刻，才能离开。只是到了那个时候，这一切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生命即将结束，那些所谓的追求，不过是一场不得不醒的梦罢了。
远方啊远方，终究还是没有到达。
“陛下，臣真的可以选择吗？”
还是问了，还是再一次的问了出来。
怎么讲呢，他其实是可以不问的。
老老实实的看着，望着，等着。把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然后……就是静默，就是无尽的凄冷。
“可以啊。”
就算你再问几遍，也还会是这样的答案。
刚才就已经有过，此刻……是吧。哪里需要，哪里需要么。
“陛下，我想要活着，想要一直活下去。”
哭了，在说出这句话后，欧阳雨直接就哭了出来。
稀里哗啦，痛彻心扉。
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怎么就哭了出来。
说起来，刚才也没什么，何至于此。
是啊，何至于此。
能看到的，不能看到的，也便有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