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九歌有些委屈的说道。“怎么，难不成到了现在，你不愿意了。”
欧阳雨抚摸着九歌的脸庞说道：“也没有，怎么会。”
“雨哥，说真的。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说到这里的时候，九歌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看着她这个样子，欧阳雨心中一阵一阵的疼。
也不是不明白，不知道，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也不是自有的，能这样已经很不容易，很不错。
“我明白的，你心中想的我都明白。”欧阳雨丢散落四的说道。
明白什么啊，真是的。既然都明白，那么又为什么要这样。这么多年下来，彼此心中是怎么想的，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弄，真的很让人，很让人难受的好吧。
惆怅，九歌一下子就惆怅了起来。
当年的事，今日的事，有很多。也不是不明白，可一想到，一想到那份心意，那还是有点不甘心。
前方的路起起伏伏，有谁能说，自己真的知道，真的可以走到最后。
九歌不知道，欧阳雨也不知道。就算此刻，他们两个人已经完全的在一起，有些也是没办法改变的。
就是这么的难受，晓得不！
“你说，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吗？”九歌柔声细语的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欧阳雨是真没听清楚吗？
那怎么可能，他是做什么的。明明就是听话人，他要是连这个都不清楚，他还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要做什么，这真真的是有点三人整不明白了。
“我说，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
九歌再一次说道。这一次，他很是……很是有点生气。
生气并不奇怪，欧阳雨都已经做了这样的事，九歌要是还不清楚，那就有点太不像话了。
能不能，这真是一个问题。
以前，欧阳雨也不是没想过离开这里。
实力不允许，现实不允许。在这里最起码还能吃饱饭，这要是去了其他地方，还能不能吃顿好饭，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人就是这么的奇怪，明明心里面是不愿意的。可为了……为了生活，还是不得不坚持着。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他还是十五六岁的时候，说不定还真就离开了。不过要是再那个时候，他为了明天的生计而担忧。
好像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那都不可能离开。
难亦哉，实在是太难了。
欧阳雨久久没有回答，九歌心中就更加生气。
怎么回事，为什么能这样！自己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他难道还不能……这……若是这样，那……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很多时候可能就这样，你付出了，可却没能得到一个好结果。
究竟如何，究竟……一切的一切说到底还是不好讲。
对于九歌来说，这件事本身就存在赌的成分。现在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并没有什么好奇怪。
是不是所托非人？
也没有，至少现在来看，这……没有的么。如果只是因为这样一件很是简单的事就说成那样。未免有点太草率了，有点太过分了。还是应该审慎一点，应该慢一点。
说不清，也道不明。万一错了，那就是悔之晚矣！
“为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九歌有些哀怨的问道。
看着九歌那楚楚犹怜的样子，欧阳雨心中也隐隐觉得不舒服。
是啊，为什么呢。
会这样选择，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因为自己想要安安稳稳的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么。没有一点担当，没有一点阳刚之气。
一个女子为了你都可以做到那种地步，你的话，凭什么做不到。
一时的惆怅，一时的不安。
所谓的生活，所谓的活下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了，要不重要，他何至于此。
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怎样的光明才会降临，说到底，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
很久很久以后，欧阳雨睁开眼眼睛，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生活。”
这句话一出来，九歌瞬间也沉默了。
虽说她很希望他们俩能在一起，可一说到生活，心中还是会隐隐担忧。
这里的生活很好，很不错。
可以想见只要离开了这里，生活质量一定会直线下降。
贫贱夫妻能怎样，要怎样。每天都被生活折磨，到最后，那份最初的喜欢，又能剩下多少。
埋怨，到最后，差不多就都变成了埋怨。
要是那样的话，干嘛还要离开这里。
在这里虽然不能时时相伴，但生活总是有保障的，要是一旦……想一想还是算了，还是就这样。
抬头看一眼天空，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
“哎，醒一醒，哎，你醒一醒。”
突然间被人用很大的声音在耳边聒噪。不好受，是真的不好受。
欧阳雨有点郁闷，也有点生气的睁开眼睛。
“谁啊，怎么回事，想死啊。”
不大的声音，里面却充满着怨愤。
“你还有理了，明明是自己的错，竟然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还要不要脸了，真是的。”
说着，欧阳雨觉得自己的耳朵一阵痛。
“怎么回事，究竟想干什么。”
伴随着疼痛，欧阳雨慢慢清醒过来。
就算是逐渐清醒，他也还是说了那样的话。
不过怎么说呢，他在说完了这些话，就后悔了。
为什么，这有什么好后悔的。要知道，明明是别人扰了好梦，怎么看……
看起来是这样，但……
算了，不说了。
“刚才，不好意思，我……你要理解我，我也是无意识的。”欧阳雨说的很是小声。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那人生气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的。这都是我的错。九歌，你呢，就不要生气了，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还是知道的。你说你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欧阳雨竟然会这样讲。
“我们这样差不多已经六七年了，你说，我……算了。我都已经习惯了。”九歌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