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你确定没闻错味道?这边根本没有兽人经过的痕迹。”
斑再次认真打量四周,十分肯定道:“他们一定就在这里,我敢确定。”
空气中掺杂着浓重的花香味,兽人的嗅觉本就灵敏,因为这味道,他们一时半会儿失去了追踪的方向。
迟玉明狼爪子上还能看见黄色的花粉,这可是雨带着青特意去收集的,原本是为了在路上遇到不能对付的猛兽用来脱险,没想到先用到了这里。
迟玉明静静卧在草丛中看着面前的三个兽人忙活,他们非常自信,就派了这么点人出来,看来是算准了他们几个人少好欺负。
以斑为首的另外两个兽人,一个兽形是野猪,一个是郊狼,那头狼倒也勉强能算得上是自己的同族。
迟玉明在找时机将他们一击毙命,自己单打独斗的胜算虽然不小,但是他不想在赶路的途中受多余的伤,来影响到他赶路的速度。
斑面色警惕起来,拦住还要继续往前靠近的两人:“小心些,他们既然能杀掉野牛,肯定有些实力。”
狼形兽人看不上斑处处这样小心的模样,满不在乎道:“斑,你胆子太小了,那头野牛兴许是一头受伤的老牛,就算不是,他们人这么少,也一定会受伤。”
猪形兽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也不知道这次的亚兽人长什么样,我还没有伴侣,这次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吧?”
狼形兽人也笑着说:“部落里亚兽人那么少,我看还不如几个兽人战士共享一个亚兽人,反正孩子们生下来也要一起养!”
斑见两人越来越不像话,愤怒回头瞪着他们:“闭嘴!要是坏了部落的大事,首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两人顿时闭嘴,斑拿出一直绑在背上的骨刀,谨慎的往暗处靠近,另外两人还是维持着兽形跟在他身后时刻准备战斗。
斑突然朝后举起手,野猪和郊狼立马停下,半俯下身已经蓄势待发,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草丛,手一挥,同伴重重的扑了上去。
可惜草里什么也没有,这两个兽人吐掉嘴中的野草,正想说让斑找准了地方再让他们动手,回头却看见斑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骨刀也掉在了地上。
“泽,斑不见了!”河惊恐的说了一句。
郊狼凑到骨刀边上闻了闻,狂打几个喷嚏后,发现了带有花粉的脚印。
“他被兽人带走了!”
郊狼忍着鼻腔中的痒意,仔细闻了闻气味来源,最终确定了迟玉明离开的方向。
“快追!”
郊狼和野猪以极快的速度追了过去,没追多久,前方传来的血腥味就扑了他们一脸,泽还在自我安慰:“河,也许斑已经杀掉了那个兽人。”
河跑在泽前面一些,所以要比他先看到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那、那是斑的身体!”
如果现在他们是人形,估计脸都已经白了,泽挤上前想要看得清楚一些,往旁边挪了一步,脚突然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泽僵硬的低头去看,正正对上斑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斑的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活生生抓断的一般,到处都是被撕裂的小碎肉,斑四之前一定经受了莫大的痛苦。
昔日的同伴死去,两人心中升起莫大的恐惧,瞪大双眼不放过周围的一丝一毫风吹草动,他们担心下一秒和斑一样下场的人就是自己。
河终于坚持不住,语气瑟缩的说:“泽,我们回去吧,就告诉首领斑自己追了上去,我们赶到时他就已经死了,那伙兽人不见踪影。”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回去告诉首领,斑的判断有误,中了埋伏。”
两人转身就要离开,泽突然面露不忍:“河,我们要不要将斑的脑袋带回去?”
河连连摇头:“斑已经死了,我们把他带回去也没用。”
泽没再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拼命往外跑,斑是他们部落除去首领以外最强的兽人战士,连他都死那么惨,换做是他们,下场一定不会好多少。
“泽,你是不是跑不动了?”
河感觉到原本离自己没多远的声音越来越小,还以为是泽没力气了要歇一下,又往前跑了一段,回头问:“泽你…………泽?!”
河到处搜寻着泽的身影,很可惜什么都没有,又是那股熟悉的血腥味传来,河知道,这是泽的血。
血腥味越来越重,河猛地转身,一头凶神恶煞的大狼正死死盯着他,河大吼出声:“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迟玉明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的四肢,真是可惜了,这头野猪要是不是兽人,身上的肉可以吃好久了。
河脑袋一紧,撒腿就跑,迟玉明可没那闲工夫跟他玩你追我跑的游戏,一爪子拍在野猪后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河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求求你!我可以给你当奴隶!不要杀我!”
迟玉明继续攻击着面前的野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算是兽人也一样,他可不觉得这头胆小懦弱的猪就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在发现迟玉明真的要将自己置之死地以后,河开始用獠牙反击迟玉明。
野猪的皮很厚,迟玉明每一下都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在他身上留下抓痕。
迟玉明再一次躲开河的攻击,野猪獠牙将树捅穿,又甩头将树扭断。
灰尘四处扬起,迟玉明咬住他的后腿拖着到处跑,河剧烈挣扎,迟玉明头被震得发麻。
在经过一处岩石的时候,迟玉明用力将他重重甩了过去,岩石被河砸得四分五裂,河过了几秒重新爬了起来。
迟玉明脸上的狼毛被鲜血染黑,在河冲过来的同时,也张嘴冲了过去。
双方的距离所剩无几,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大狼却突然消失不见,河也停了下来,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