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溪给了陈述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陈述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老实听从景溪安排去机场接萧远。
景溪站起身上楼回房间,米糕跟着他上去转了一圈,又回楼下接着啃骨头。
自从被绑架后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晚上就算开着灯也难以入睡,一闭眼就能想到那天他们下流的眼神,还有带着烟臭味在胸口处游离的脏手。
他不能问家庭医生要安眠药,景诚一定会发现不对,他本来就内疚自责,为此心里的负担会更重。
那天在被人找到以后,他指了指李涛李军的方向,终于放心的抱着米糕晕了过去,谁知道再醒来就发现了米糕的异常。
当时一伙人紧急送景溪和米糕回去就医,另一伙人朝景溪指的方向找了过去。
季玉明一路上留下的痕迹很多,他们都是景诚请来的雇佣兵,所以想要找到李涛李军并不困难。
在他们找到李涛李军时,两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两条腿从膝盖往下都没了,裤裆处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烂了,血糊糊的,看得他们屁股一紧。
两人身上还有许多锋利的爪痕,或许是他们运气不好,被凶猛食肉的野生动物盯上也不一定,拿钱办事,没有谁会去深究这些问题。
景诚叫人一定要好好保住两人性命,毕竟就这样将他们送去蹲大牢也太便宜了些。
李涛儿子李杰被抓到的时候睡的正香,脸上挂着微笑,估计在做以后成为人上人的拥有美好生活的梦。
同一时间,季玉明和景溪抬头看着同一个月亮,这边难得会有这么好的天气,换做往常要看月亮都得去观景山才行。
原主大学选的计算机专业,在大多数没门路为孩子铺路的家庭中,计算机算是比较好的选择。
季玉明一直没有停止炒股,在短短半学期里已经有足够的资金让他搭个草台班子创业了。
计算好世界等级能接纳的技术水平,季玉明的公司如同一匹黑马横空出世。
季玉明必须拥有一定的地位,这是他唯一能见到景溪的机会。
他也想徐徐图之,可景家庄园里那个茶里茶气的庄路他可还记着呢,可别一段时间不见就登堂入室取代他的地位。
“这个伯景公司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名字奇怪来历也不明。”
“那段时间有谁家的小辈开公司历练吗?”
“景总,我们调查过了,这家公司很大可能是国外转移回来的,隶属于哪个家族暂时还没查清楚。”
景诚眉眼间有一丝担忧,也不怪他们处心积虑的去调查,这市场就这么大,有新的东西挤进来,必定会影响到一部分企业。
景家虽然在他手中发展得蒸蒸日上,但也不是什么风险都能视若无物。
景诚突然想到下周有一个商业宴会,于是问道:“去问一问下周的商业宴会,伯景的负责人会不会去。”
“是,景总。”
办公室的门关上,景诚站到落地窗边俯视着窗外的风景,跟那边伯景的办公大楼遥遥相望。
下周的商业宴会季玉明也要去,万一景溪也要去呢,到时候错过了那不就白瞎了。
季玉明最近都在找人调查刘彤云换孩子的事,当然还有她跟周伟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要说这有钱就是方便,周伟业从里到外都被查了个干干净净。
他准备到时候让他们一家人狗咬狗,他亲自动手多没意思。
而且王兰也不见得多无辜,自己亲儿子不喜欢,去喜欢个抢占别人人生的人,她脑子大概率也有毛病。
眨眼间就到了下周,景溪景诚的父母出国度假这么长时间也回来了。
景母拿着个平板挨着景溪坐下,向他展示自己在沙滩拍的肌肉猛男照片。
“哎哟,你看这个,古铜色肌肤,八块腹肌!”
“还有这个,随便白了点,但是胸大肌很不错啊。”
“这小伙是三国混血,还是高材生,估计得有一米九六,有点太高了!”
“这个帅吧!就是身材不怎么样,只有一米七五,肚子上平得跟你一样……”
“咳咳咳!”
“咳咳咳咳——!”
“咳咳!”
“啧,嗓子痒就去开一把药丸进去挠挠,别打扰我们娘俩儿欣赏帅哥!”
景父过来一把夺走了平板,生气的说:“我也有腹肌,你怎么不拍我!”
“你都老白菜了,我拍你干嘛,把平板拿来,后面还有好多没给小溪看呢。”
景溪实在是不想掺和进父母的打情骂俏中,赶紧解释道:“妈妈我不喜欢外国人,不想看了。”
“真的?那正好明天的宴会你跟你哥去一趟,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要是看上了,你们就处一处,你也该谈个恋爱了。”
“看人家小陈,被爱情滋养看着气色就好,你也…………”
“妈妈!你乱说些什么!”
景溪臊得脸都红了,果然还是应该少让他们去国外,就该在祖国的大好河山净化一下心灵,说些话没脸没皮的。
“这有什么,我跟你爸爸都不是封建的人,你喜欢男人我们也开心,就是不能又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这样可不好哦。”
景溪捂住耳朵不想再听:“爸爸,你快管一管妈妈!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男人了!”
“小溪啊,你妈的话也有道理,你整天待在家里逗米糕有什么意思,出去谈谈恋爱,做点年轻人该做的事。”
“我不喜欢男人!你们别这样定义我的性取向,太过分了,我不理你们了!”
景溪慌慌张张的跑上楼,怕再跟他爹妈聊一会儿天,会被当场气晕,果然在父母开明不开明这件事上都应该适度才对。
景溪走了,景父顺理成章坐到景母身边,语气中带着疑惑:“咱们小溪真喜欢男人?不会是你看走眼了吧。”
景母哼了一声,十分笃定的说:“当然,我的眼睛一向没错过。”
“当年我就告诉你,你好哥们儿对你有意思,你那个时候怎么说的?”
“哎呀,你怎么又提这事?!”
“还不让我说?要不是你运气好,正好赶上我在隔壁换衣服,咱家两个儿子姓不姓景还不一定呢。”
“也不知道是谁差点被撅了,要不是我…………”
景父:“…………”十分后悔刚才的话勾起了他老婆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