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阮想挽救一下,立马就开始申诉账号,但是一直都没成功。
更糟糕的是,有人扒到了他现在住的地方,已经找上门来骂他,就连房东也放话让他搬走,害怕自己的房子被极端分子毁坏。
景阮没办法,只能收拾东西搬走,可因为他前段时间直播的原因,外面好多人都认识他这张脸。
戴着口罩帽子虽然能遮掩,可是签订租房合同时要用身份证,稍微了解点之前网上轰轰烈烈闹剧的人,都不愿意将房子租给他。
没办法他只能去住酒店,一直到钱用得差不多,又去住便宜的小宾馆,再后来实在没办法终于打算回老家,但是刚进车站就被警察押着走了。
原本是因为他当时没将法院寄来的传票当一回事,看都没看就扔了,证据确凿,他开直播造成的影响太恶劣,直接就判了一年三个月。
发生这种事情,派出所还是联系了景父景母,两夫妻在家中听到消息后,差点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
后来着急忙慌的赶到那边跟景阮见了一面,都到这个时候了,景阮还在教自己爸妈算计景溪。
“爸,景溪现在傍上了大款,他一定有办法捞我出去,你们快去找他!”
景阮神情慌张,他以前虽然混账,可真要他坐这么久牢,已经害怕得六神无主。
拘留所里又小又安静,四周什么都没有,他不敢想真到了监狱要怎么办,一时间脑中全是电视剧里,监狱的大哥大欺负人的画面。
景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爸,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是被景溪傍上的大款告的,你们去求求他!”
景父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受苦,心疼得紧。
“我们来之前给你弟弟打电话了,打过去是空号,我跟你妈联系不上他。”
景父知道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已经没有周旋余地,只能强忍着悲痛安慰景阮。
“儿啊,你放心,我们回去就把景溪逐出景家!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景阮闻言脸色变得铁青,光把景溪赶出去有什么用,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他怕是早就不想当什么景家人了。
“对了,你买的房子在哪儿,你进去了那边装修就让我跟你妈去盯着,不然我们不放心。”
景阮面上闪过心虚,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还没来得及买…………”
景父只觉得景阮的话犹如一记惊雷在耳边炸开,惊得他嘴唇止不住颤抖,片刻后强撑着精神问:“那钱呢?!其他的钱呢?我们给你的五十万哪去了?!!!”
景阮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钱、钱被我用了!原本账户里还有一笔钱,但是我账号被冻结取不出来!”
景阮看着景父面如死灰的表情,马上急了起来:“爸!我是你们的亲儿子!你们一定要救我!”
“爸,你们再想想办法,你们是他亲爹亲妈,他不可能不管你们,实在不行你们也告他!”
景阮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拍打玻璃窗,正好也到了时间,身后站着的警察将他带了回去,只等明天移交监狱。
景父一出去景母就扑了上来,哭哭啼啼的问:“小阮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景父看上去苍老了不少,佝偻着身子叹息一声:“回去吧,我问了,明天就要移交监狱,我们又联系不上景溪,没办法。”
景母惊慌失措的拉扯着景父衣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里面:“哎哟!我的儿啊!!!”
景父使劲拉住想要冲进去的景母,满脸痛苦:“算了,回去吧,小阮是个懂事的孩子,但是进去好好改造,说不定能减刑。”
景母嘴里的哀嚎声突然消失,厉声质问:“回去干嘛?!儿子不是在这里买了房子,我们为什么还要回去?”
景父沉默不已,景母内心升起巨大的惶恐,原地踉跄了两步后颤抖着声音问:“房、房子呢?”
“他没买,钱花光了。”
景父嘶哑无奈的声音响起,像是一记重锤打在了景母身上。
景母受不了这样的双重刺激,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警察局门口的民警看见了,急忙陪同景父一起将人送去医院,幸好人没有事,不过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缓缓就好。
景母在医院清醒过来后,两夫妻就连夜回了老家,他们老两口手里的钱差不多都给景阮了。
直到现在两人才发现他们以后只能靠景阮了,至于小儿子景溪,两人是想破了头,也找不到办法能联系上他。
网络上硝烟四起的谣言终于告一段落,迟玉明说的迟迟未到的手机卡也到了。
景溪联网第一天,就被网上关于他五花八门的事情震惊得不轻。
迟玉明在一旁摆出一副委屈的姿态,可怜巴巴道:“我把你亲大哥送进牢里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迟玉明小鸟依人的靠上景溪,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哼哼唧唧的:“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还想认他这个狗屁哥哥吧?”
景溪:“………………”他好像一句话都没说吧,迟玉明怎么就委屈上了?
“我还没发表意见,你别给我扣黑锅。”
景溪推搡着紧紧黏着自己的迟玉明,片刻后抬手揪住他的耳朵。
“你别给我装了,快滚开。”
迟玉明痛得哎哟一声,可依旧紧紧贴在景溪身上。
“我就要抱!反正现在没跟我姐住在一起,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迟玉明说着就撅嘴往景溪脸上凑,景溪被闹得面红耳赤,只能极力阻止某人的手往自己身上乱摸。
迟玉明内心狂喜,正要借此时的气氛将景溪拐到床上去,手机就玩命似的响了起来。
景溪忍不住给了他一胳膊肘,大骂:“你再胡闹,今天就滚出去自己睡!”
“狠心的男人……”
迟玉明不情不愿的松开景溪,黑着脸拿过手机,是迟宁雪的助理打的电话,不等他回拨过去,就又打了过来。
“喂干嘛?”
“迟少,那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