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说，“老太太，这是谁呀？”
程懿都不惜理我。
刘妈妈在旁边说，“元春，你不用管她啦！
好好的正经人家的小姐不当，偏愿意过来做妾。”
我心里坐实了，这就是齐仁后娶的那位赵家小姐。
刘妈妈又说：“要不是她搅和的，我们大小姐这一辈子得过得多富足啊，本来和老爷两个人是二人世界，她偏要来。”
赵氏在那低低地说道，“刘妈妈，我和老爷是之前定亲的。”
刘妈妈上去就两个耳光，“你这小贱蹄子，还敢犟嘴了，是不是，你跟老爷定亲了？老爷跟你退亲了不？
是谁又赖着要上来？“
我们大小姐和老爷定亲的时候，并不知道老爷之前是有过亲事的，要不也不会淌这趟混水。
当时我们老夫人问得清清楚楚，老爷清清楚楚地说，她没有心事，到程家求亲之前已经和你断绝了亲事。
你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呀？
我们大小姐那是千金之体，岂会沾染你们那些污秽之事，有什么事你找老爷说去，和我们大小姐没有关系，清清白白的。
为什么大小姐和老爷成亲之后，你还使尽千般计策，嫁进齐家来。
我对刘妈妈说，“刘妈妈，你说的话我大概猜测出来了，这位应该是齐家的二房夫人吧？”
“什么二房夫人，就是小妾。”
“刘妈妈，既然这么看她不顺眼，就直接把她打发出去，就行了。”
我知道在封建社会，正房对于小妾，可以有任意的处置权。
我们大小姐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会做那样的事吗？那有损我们大小姐的妇德名声，该说我们大小姐是个醋坛了，容不得男人有别的女人。
再说了，要不是老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就这赵氏，大小姐能她进门？
老爷天天哭丧个脸儿，大小姐也看不下去呀！
不就是心疼老爷，真是把她撵走了，老爷又整那一出，让我们大小姐怎么办？
要我说，大小姐，您这辈子和老爷耗在一起，你就是上辈子欠他的。
赵公子多好啊，论家世，论长相，论才华，论脾气，论对您的专一，哪一样不比老爷强，您就非得把赵家那门亲事退了，找这么一个男人。
男人你只要你想要的都可以上门，就偏偏选他。“
程懿的语气里也是无奈，“那怎么办？刘妈妈，我就是喜欢齐仁。”
“叫我说，大小姐，您就是太惯着男人了。
他愿意怎么地怎么地，唉声叹气就唉声叹气，您就不让这赵氏进门，他能怎么样？”
“刘妈妈，我喜欢他，我不想让他伤心，我心疼他。”
“可是大小姐，您说你整这么个主，天天在您跟前儿，您不闹吗？”
我问：“刘妈妈，赵氏到底犯了什么家规了？
”我们大小姐规定了，每年这个贱蹄子，和老爷在一起，不许超过五个手指。
昨天是第六回了。
这女人不懂规矩，大小姐就惩罚她一下。”
看着地上跪着的赵氏，我不知道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