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出道的地下偶像吗？”
“唱得很一般啊，跳得更垃圾！”
“这种水平就想出道骗钱？”
“什么东西啊？这也能叫偶像？”
在阮静芬的推波助澜下，小有名气的偶像社区和论坛都对“聚合物”的初次演出视频产生了不小的讨论度。
活跃在网上的偶像“评价师”可是很严格的，他们可不在乎什么素质和礼貌，总会一针见血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即便有些偏激，却也足够真实。
“网上的评论，你们白天看过吗？”
刚刚练习完毕原地休息的女孩子们被韩仲这一问，顿时就给问懵了。
“我还没看过。”仙草被昨天观众的反应深深刺激到了，今天一天在刻苦练习的同时，也尽力地帮助两个队友，根本没有时间上网。
“我...忍不住偷偷看了两眼。”小雪中午无意之间在老板娘的电脑上瞟了一眼，上面的言论恨不得让她想立刻钻进地里，永远不再露面。
“...他们说得很过分。”宁乐冰冷的小脸上浮现了愤愤不平的表情，她们的演出确实不够好，但也没有网上说得那么差！
“不错不错，看过就好，这几天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学会接受网上的‘暴言’。”韩仲看着她们练习的程度，知道她们也被逼得有些急迫。
“猫眼先生，我们...真的要连续在剧场演出七天吗？”小雪面露难色，即使已经如此努力的练习，她对自己还是没有自信。
“不止如此，每晚的录像都会传上网，看看网上的评价。”韩仲点点头说道。
“我不是想质疑你的决定，但是这么安排...是不是过于紧迫了？”仙草终于鼓起勇气，对韩仲提出了意见。
“紧迫？哦！忘了告诉你们，七天剧场演出之后，国朝会场的演唱会就立马开场，到时候你们就会面对个观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激动？”韩仲坏笑着说道。
听到这个重磅消息，三个女孩都无一例外的呆立当场...
第二天的演出如期举行，来观看的人数居然比第一天多了不少，也许有很多人抱着好奇的心态来看看这个网上被喷烂的女团到底有多拉胯？
80个观众圆满落座，仙草的开场流程也一如既往地进行着...
“虽然没有多好，但是也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差吧。”
“一般水平，被黑惨了。”
“我觉得那个小雪有点可爱哦，虽然水平不咋地，但是认真的表情有戳到我...”
“领头的仙草很不错啊，唱跳都还可以。”
“冷着脸的女孩有点酷酷的感觉...”
对网上的视频慕名而来的人亲眼看到她们的演出，反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反差感。
而第一天来过的老观众，更是直观地感受到了她们的不同。
“进步很大。”
“嗯，虽然僵硬感还在，但是没有昨天看不下去的地步。”
“有种青涩的新鲜感，不也挺好的吗？”
这场远没有达到平均值的演出，居然获得了还不错的观感。
“猫眼，你有没有发现，这次的观众竟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们有认真在看！”阮静芬拉着韩仲的手臂拼命摇晃着。
“不错，预期的效果达成，今晚还是要辛苦你上传视频。”韩仲伸了个懒腰，转头就离开了剧场。
第二天的演出视频，在网上依旧评价很低，谩骂与攻击声遍布了评论区，但难能可贵的是，这次也出现了些许正面的声音。
“我在现场看过，虽然水平确实不高，但她们的热情还是感染到我了。”
“确实挺青涩的，但直面的观感还是可以的。”
“明明没有这么差，单看视频就喜欢尬黑！”
“终于有水军出来洗了？这女团老板不行啊！就请这么几个人...”
就在网上热议的同时，第三天早晨纳古市的中心荧幕，突然开始循环播放一则通知：
“静宜公司偶像女团‘聚合物’，将在五天后在国朝会场举行出道演唱会！”
这则通知一出，本就处于讨论中心的“聚合物”在网上瞬间炸了锅！
“好大的排面啊！还以为是什么地下偶像，原来是大公司的亲女儿！”
“出道就在国朝会场？真是天选待遇啊！”
“就这种水平敢在国朝开演唱会？会有人想去吗？”
“赶紧滚！国朝会场不是给你们闹着玩的！这是所有偶像梦寐以求的舞台！”
无一例外全是差评，静宜公司和“聚合物”女团在网上的风评再次降至最低点。
“猫眼，这个...也是你的手笔？”阮静芬没想到他的动作居然如此迅捷。
“没错，条件也不是很苛刻，只需要塞个人当出场嘉宾。”
“现在舆论，对我们很不利，不知道三个女孩能不能承受这种压力...”阮静芬十分担忧。
“想要成为顶级的偶像，实力、运气、待遇、心态缺一不可，如果她们无法承受压力，那就说明她们没有问鼎偶像界的器量。”韩仲冷酷地说道。
“...那今晚的演出？”
“继续进行，视频也依旧上传！”
......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三个女孩在高压之下互相扶持，业务水平也在飞速进步，剧场的观众一天天亲眼见证着她们的进步，她们的认真和热情也在感染着这些近距离的观众。
“小雪！小雪！加油啊！争取今天不要拉胯！”
“仙草！我的仙草诶！你的笑要把我带走了！”
“宁乐刚刚对我笑了一下！你看到了没有！”
“放屁！明明是对我笑！”
小雪如今的唱跳已经算是有模有样，和刚开始的动作简直是判若两人。
仙草在这些天的演出，也体验到了舞台的魅力和辛酸，原本公式化的笑容如今也变得发自内心。
冷若冰霜的宁乐也学会了调教观众，知道适时的表情管理才能调动现场的气氛。
所谓梦想，从来都是由汗水和眼泪铸造而成，“聚合物”的成员在这几天的演出之下，已经完全理解了韩仲的话。
“是直冲入云还是一蹶不振，就看明天的演唱会了...”韩仲看着她们舞动的身姿，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