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段程序而已，还摆上谱了，呵......”
王觉讥笑一声后，便大大咧咧的闯了进去。
厨房内，一位叼着烟的中年大妈正在和尼奥交流攀谈着。
见到王觉进来后，中年大妈掐灭了烟，向尼奥递了一盘现烤的曲奇饼，意味深长的说道：“拿一块曲奇吧，我保证，一吃下它，你就会感觉和往常一样好了。”
随后，尼奥在大妈的注视下随意拿了一块。
大妈欣慰的一笑后，就下了逐客令，“尼奥，墨菲斯还在外面等你，你该去找他了，记住我和你说的话。”
尼奥点了下头，扫了眼身旁的王觉后便快步离去。
一旁，王觉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等尼奥走后便饶有兴致的开口说道：“有没有我的份？”
“我只准备了一位客人的量。”中年大妈瞥了他一眼后，便将剩余的曲奇饼全倒进了垃圾桶。
“呵呵...”王觉见此，嘴角勾起了嘲讽意味的微笑，并鼓起了掌，阴阳怪气道：“果然是米式标准，驰名双标！佩服佩服！”
中年大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淡淡道：“挑衅的行为并无意义......我知道你，三年前出现在锡安的神秘先知, 也是三年前攻入机械城核心区域的危险分子，可惜最后功败垂成，不过据我所知，这个世界还从未出现过像你们这样强大的超凡者, 天外来客还是异界旅者？”
王觉呵笑一声, 自顾自的拉过一把椅子，并大摇大摆的坐了上去，一本正经的忽悠道：“都不是，我们是神明的使徒, 受到神明的旨意, 从人类的神话中挣脱而出，为人类带来希望，于沉沦中觉醒, 于寂灭中复苏，轮回不止，均衡永在，下一纪元也将属于人类。”
“神明，呵......”先知大妈明显对这一套说辞并不感冒，冷冷的说道：“人类还有什么希望啊？他们之所以能活着，那是因为机械大帝需要他们活着罢了......至于你所说的神明我也曾见过几个，他们无一不是躲在角落里苟延残喘的家伙......”
“......早期的人类社会刚刚成型, 对于自然灾害的应对能力相当薄弱, 所以他们信仰那些强大的生灵以及自然现象，并渴望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当信仰汇聚成河, 于是神明便从图腾中缓缓走出, 神明因信仰而生，也会因信仰而亡, 衰弱的神明甚至抵抗不住一发炮弹的伤害。”
先知大妈似乎是知道点神明的真相, 说完便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不速之客。
此刻, 气氛有些微妙, 看上去似乎是谈崩了。
王觉从椅子上缓缓起身，周身气势瞬间高涨, 狂暴的气流瞬间席卷整个房间，恍如雷霆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真正的神明并不会因失去信仰而消亡, 因为他们本身就强大，如果愿意，我甚至可以毁灭地球，要知道，拥有能力掀桌子的人是我！”
先知大妈双眼微眯，丝毫不惧的说道：“可是你依旧败给了机械大帝。”
王觉听到这话，不由得气息一滞收起了神通，无奈的叹息道：“那时候的情况有些复杂，我被某个大能者坑了一把, 若是真打起来，我起码能和机械大帝五五开, 再加上同伴们的力量，绝对能在三年前就将整个机械城夷为平地，唉, mmp啊......”
“这......你说真的？”先知大妈愣了一下，她虽然拥有矩阵的一些权限，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强悍到这种地步。
要知道，自从百年前人机大战，机器一方取得胜利后，便统治了全球，实力更是暴涨到了能随意捏死人类残党的地步，而这些人不过二十之数，居然敢妄言颠覆世界。
王觉轻笑道：“需要我证明吗？”
先知大妈摇了摇头，苦笑道：“就算你们拥有颠覆世界的力量，但是你不觉得一切都晚了吗？你们被机械大帝研究了整整三年，早已被研究透了，光是你们的克隆体就住满了一个城市......”
“研究透了？未必吧！”王觉自信道：“我可不认为机器人和程序能懂什么是‘道’。”
“道？什么意思？”先知大妈疑惑的问了一句。
王觉哈哈一笑道：“你看, 你不懂了吧！”
先知大妈：“......”
这时, 王觉缓缓坐下，翘着二郎腿，直接了当的说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寻求合作的, 我知道机器阵营因理念不同也分成了两个派系，就比如你，你想让机器拥有人类的感情，给机器带来进化，以此来创造一个人机和平共存的世界，对吧？”
先知大妈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觉，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王觉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心中了然，继续开口道：“而另一派想的是对人类的绝对控制，世界也应该由机器掌控......说来好笑，想要掌控世界，那干脆把人类屠杀干净不就行了，留着干嘛？人类创造了机器，机器毁灭了人类社会，却不得不留着造物主来帮助自身进化，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啊！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根源说起，那就是人类创造你们的时候，没有给予最重要的东西。”
此刻，只见先知大妈紧紧的盯着他，眼中满是渴望，就像一个虔诚祷告的教徒般，严谨而又认真的问道：“我们还缺了什么？”
王觉打了响指，淡然道：“灵魂......”
“植物有命无性，禽兽性少命多，唯人能全之......正因为有了灵魂，所以人类能突破造物主的限制，而你们没有灵魂，所以究其一生也无法脱离人类留下的牢笼。”
王觉说到这，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继续问道：“你们的科技有多久没有进步了？为什么还呆在地球上？”
此时的先知大妈已然呆若木鸡，就这么愣愣的坐在那里，见她眼神空洞迷惘，就连燃烧的烟头烫到手指也毫无察觉。
王觉走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疑惑道：“啥情况？死机了？程序出bug了？”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矩阵真正的意义了......”只见先知大妈缓缓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看着王觉，随后伸手指向窗外的世界，大声呼喊着：“神明创造了人类，人类创造了机器，机器创造了矩阵圈养人类，而目的是为了收获信仰和灵魂，以此为薪，高举神座点燃神火啊！”
“既然无法突破人类留下的限制，那么不如以逆而成神，成为造物主，自然就能突破那道死死封印这机器的锁啊！”先知大妈嘶吼着，似乎是想将心中的愤懑全都倾泄而出，多年心血一朝丧尽，怎能不怒！
王觉闻言，阴沉着脸，咬牙道：“神明自信仰而生，以万千灵魂为祭的神灵，是邪神！魔道业障，天地难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