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菱光呆呆看着夏清晏，他嘴角淡笑微扬，说出来的话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么平静，那么陈恳，那么从容。
又那么恐怖。
古菱光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那日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剥光的表姐，她连个躲的地方都没得躲。
自己的处境，比起她，似乎要好了许多。
“你是来……”
古菱光嗫喏哼唧两声，随后的声音被淹没了下去。
夏清晏微眯着眼打量她，对她勾了勾手。
“过来！”
古菱光迟疑了下，丢下手中的被子，跪在榻上乖巧的挪动过来。
不经意垂眸，瞥到夏清晏放在身前那本册子上的图画，耳根泛红，心乱如麻。
夏清晏抬手轻抚古菱光的脸蛋儿，比之夏国的女子，她这张脸，少了一分精巧，稍显粗犷，却并不丑，只是乍看带有一丝侵略感，有几分野性的美。
倒不适合，这么乖巧的表情。
夏清晏的手抚过这张小脸儿的轮廓，古菱光身体微颤，像是认命般，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襟。
夏清晏微垂眸瞥了一眼，并未阻止。
直到褪至最后一层的亵衣，夏清晏按住古菱光的手腕。
“够了。”
“嗯？”
古菱光眼中带有一丝疑色。
夏清晏不禁轻笑：“你是古国人，或许不太了解，我们大夏文化，讲究一个留白。”
赤身白条都一样，有什么好看，除非当真是香雪玉砌般的天容，一点儿瑕疵也没有，可容人仔细观摩赏玩。
否则，还是这犹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现留有几分神秘感，更有韵味一些。
古菱光仍然不懂，或许古国与大夏的文化确实乎不相通，也或许她还太过年幼，本身就是懵懂的岁月。
但既然夏清晏不叫她脱了，她倒松了口气，跪坐于一旁，却是有些踌躇和茫然。
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什么。
嗯……看了嬷嬷叫她学的那几本册子，或许也是知道的，但脑子中一片混乱，被羞怯和无措攻占。
夏清晏稍稍起身，半靠于床扉之上，伸手将古菱光捞进怀中，使其面对自己跨坐着。
古菱光眼中闪过一缕惊诧，悄悄向前挪了几分。
夏清晏抬手握住鸾腰，透过亵衣轻薄的布料，肌肤的温度接近融合。
隔着布料轻轻摩挲，明显察觉到身前的呼吸一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仿佛如此便能隐匿了自己的身形。
察觉到她的局促，夏清晏再度稍微起身，身姿倾斜，古菱光又滑落回去，后背抵靠在夏清晏回屈的双膝上。
随后，靠回身后床扉，抬手拢着古菱光后脖使其微微俯身，轻触殷红如宝石般的唇，预想般阳光与青草爽利的淡淡清香涌入鼻尖，夏清晏放置于古菱光后脖的手掌些微上移，按着这颗局促不安的小脑袋稍许下陷几分，加深了这个吻。
从羽毛般的轻触，到攥取呼吸的掠夺，强烈的气息交换，让古菱光从最初的局促不安，到眉目微阖，情不自禁的稍许沉溺与享受。
意外的，平日里那么让人恐惧的存在，气息却是如此让人安心，安全感十足。
悄悄的睁眼一线，古菱光似乎才注意到，这位大夏帝君本身俊美得过分，即使是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出一丝瑕疵，仿佛上苍精心雕琢的杰作。
可惜，这番俊美的姿容，都笼罩在平日里的威严之下了，想必敢于直视他的，世上也没有几人。
“看够了吗？”
唇间微疼，古菱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耳边传来夏清晏警告的声音。
他不喜欢怀中的女人在这种时候走神，显得他的技术很差。
古菱光促狭的低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嗫喏道：“陛下恕罪。”
夏清晏并未回答，手掌在亵衣之下游走。
单论肌肤的触感，其实不如大夏闺阁女子的细腻娇嫩，但论身材，倒是夏清晏见过的女子中，也堪称拔尖。
丰腴适中，并且还有几分结实的肌肉，摸惯了养尊处优的闺阁女子的软糯，这种稍有实感与弹性的倒也不错。
奇怪，明明许多大夏女子也练武道的，但这感觉就是不同，倒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夏清晏又听到方才在屋外听见的那种嘤咛，连带着呼吸的急促。
夏清晏置若罔闻，腾出一只手，按着古菱光的后肩使其下倾，轻吻她的脸颊、下颌、锁骨……
“你们古国的阳光一定很好。”
“连带着在那片天地下长大的女子，都有阳光的味道。”
夏清晏在古菱光耳边低语，语气轻柔中，竟带着几分向往和羡慕的意味。
他没去过古国，也未曾见过大漠和草原。
他的世界生来就在下雪，大夏的四季很是分明，但他仿佛一直能看到一片阴暗的下雪的天空。
倒也不尽然。
夏清晏收起情绪，或许他也曾见过夏春秋，只是比起那一场雪来，太短暂了。
如果他也生在那样一片天地开阔，阳光很好的草原，或许他也会很阳光开朗吧？
不过还好，现在，那片偌大的草原已经属于他了。
他随时可以去看看那片，以前未曾见过的风景，将其当做后花园。
“陛下……”
古菱光的声音娇柔中带着几分难耐，不安分的轻微扭动。
夏清晏微回神，抓着古菱光的手伸向自己衣襟。
古菱光碧眸中泛着波光，会意的去解夏清晏的衣衫，却显得有些急促慌乱，将几条衣带绞到了一起。
夏清晏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可他看了看，这女子好像还没有聪明到这个境地。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于是，开口问道。
古菱光显得有些委屈，眸中泪光打转，将落不落，衬得她那双碧眸格外澄澈好看，如同宝镜湖的湖水漾着粼粼光泽。
夏清晏按住她有些颤抖的手，解开衣带将几层外衫脱下，留一层单衣。
又解开腰带，褪去下裳。
此时的古菱光倒显得安静了，气氛一时从轰然热烈到显得有些沉寂。
夏清晏看向她，她也不敢与之对视，只是将头低了下去，神情促狭不安。
“不知道怎么做？”
夏清晏微微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