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晏抬手抚向裴雪泷的脸蛋儿，细腻的肌肤传来灼烫。
“泷儿，这是害羞么？”
“为帝者应当霸气果决一些。”
裴雪泷斜着眼睨了他一眼，脸色更红。
“你那玩意儿不想要了？”
夏清晏愣了一下，伸手捏向裴雪泷的脸蛋儿：“我说的不是这个果决。”
“现在我倒要考虑一下了。”
“呃——”话音方落，夏清晏不禁从喉中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叹，抬手按住裴雪泷在这灼热气氛中显得有些微凉的小手，怕她做出什么不要命的事。
“呐……借兵之事，可还有其他条件可谈？”裴雪泷眼中再次露出一丝狡黠，纤指轻轻摩挲。
听着明显更加低沉急促了几分的呼吸声，她心中有几分得意。
“现在不谈正事。”
夏清晏睁开眼，看向裴雪泷道，语气竟是出乎意料的坚决及不容辩驳。
裴雪泷眯了眯眼，这人脸上的表情与下身的表现极其割裂，与自己往常从宫中那些丫鬟嬷嬷们口中听来的八卦怎么不一样。
男人，不是最怕耳旁风吗？
“若我非要谈呢？”裴雪泷撒娇道。
“我的条件不会改。”夏清晏沉声道，他不会为了这种事，妥协国政。
裴雪泷微抿下唇，贝齿于下唇上留下几颗半深的牙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样也不行吗？”
“嘶～”夏清晏欣长的五指插入裴雪泷鬓边青丝，轻拢着她的脑袋，五指微微回屈收拢，又松开。
“不行。”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正事是正事，私事是私事。”
“你若是妄想以私事，扰乱正事，怕是要白费力气了。”
裴雪泷微微后仰离远了些，神色有些失望和复杂。
失望于曾经听宫人们口中所谓的耳旁风，似乎没用。
复杂于，这种事，一但践行，好像也没有自己最初预想的那么难以接受。
以及这个男人，忍耐的临界点到底在哪里，高到触摸不到，这世界上有能让他妥协的事么？
夏清晏垂眸看向那张小脸，将失望的眸光收入眼中。
“我可以骗你的，这种事我一向很擅长。”
只是，现在他不太想那么做了。
“这算是挑衅吗？明明已经拒绝了，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没有哄骗我？”裴雪泷嘴角讥讽，不满。
“不。”
“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关于正事，我的回答不会变。你可以……继续么？”
夏清晏拨弄穿过指尖缠绕垂落的青丝，鼻尖亦有几滴薄汗，倒也有些……食髓知味了。
毫不犹豫拒绝了裴雪泷的要求，如今却要人家继续，说是恬不知耻倒也不为过。
“不要脸！”裴雪泷显然也有些无语，冷嗤一声道。
“嗯。”夏清晏没有丝毫辩驳。
他从始至终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不要脸？说得轻了些。
“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凭什么做这种卑贱之事，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国储君。”裴雪泷带着几分冷意笑道。
“私事当以私事了，朕带你去看我大夏星辰，看看可有你们苍莹雪山的星辰耀眼？”夏清晏弯腰，托着裴雪泷的脸蛋儿，在她耳边轻声道。
“那有什么好看的？”裴雪泷嘟囔道，最后的音节却随着一声惊呼收回喉中。
耳垂湿濡灼热，滚烫的气息喷吐于脖颈之间，而那湿濡的触感从耳根向下蔓延，玉颈、锁骨，灼热之后，阁楼间穿过的风，又带来一丝冰凉。
不算冷，却让裴雪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奇怪，今日明明没有梁嬷嬷的香薰。
心底怎么如那夜一般，腾起一丝烦躁不安。
“屋里，点的什么香？”裴雪泷轻闭双目，睫毛微颤，微微向后倾仰。
“龙涎香。”
“泷儿既是皇储，不该这也嗅不出来。”
夏清晏低声轻笑道。
裴雪泷撑于地面的手指微屈，让散于地面的衣衫布料也跟着褶皱，向掌心隆起。
那夜的春药，她就没嗅出来。
“嗯～”
一声嘤咛，裴雪泷伸手抓住覆于胸前手掌的手腕。
“你确定没给我下药？”
“不屑为之。”
“那为什么……”裴雪泷还想再问，然而，下半句却沉溺于难以抑制的颤栗与娇喘。
不过片刻，香汗淋漓遍布于玫瑰色的肌肤，裴雪泷双臂勾着夏清晏的脖子，神色中尽是意乱情迷。
夏清晏眸中不禁闪过一丝恶趣味的笑意，轻声在裴雪泷耳边道：“那……现在答应我的条件，登基之后，向大夏递交臣书如何？”
“嗯——”
“什么？”
“滚！”
裴雪泷明明已经应了，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搡着夏清晏的肩膀将他推开，倒退两步，怒道。
“哈哈——”
夏清晏不禁大笑两声。
裴雪泷白了夏清晏一眼：“倒可惜你不投生得个女子身，那想必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你的要求。”
“现在也没有。”
“因为我会杀了他。”
夏清晏笑着，微微挑眉道。
裴雪泷眸中倒映着那男人嚣狂的笑，心中吐槽，真不害臊，光着身子也说得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只是……裴雪泷微微蹙眉，轻轻抱拳于胸口。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竟全是那个肆意嚣张的笑颜，怎么回事？
沉吟思索间，灼热的指腹再度落于微肿的唇角。
“现在可以吗？”
“嗯……”微弱到几难听见的轻应声带着颤抖，裴雪泷向前攀索两步，跪坐于榻前。
这种直白赤裸臣服的姿态，让裴雪泷心中感到有些怪异，抗拒、羞耻，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
“嘶～”
“泷儿，你最好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
夏清晏眯了眯眼，托着裴雪泷的脸蛋儿将她推开。
裴雪泷一脸无辜，眼尾带着些许微红。
“陛下如此运筹帷幄，如何不知这天下除了您，再没有第二个人敢让泷儿做这种事。”
“啧！学聪明了。”夏清晏捏了捏裴雪泷脸颊。
“所以朕不喜欢跟女人太亲近，她们很多时候还是很聪明的，也很危险。”
“这还不算亲近吗？”裴雪泷嗤笑一声，问道。
“不是这种亲近。”
裴雪泷咯咯笑了两声：“那还要继续吗？”
“当然！”